“窦良人这般推却,是否觉得我不配和妹妹结交?”
这话让秦懿莲怔了一下,她看了看韩夫人,只见韩夫人脸上笑意依旧,只是有些冷;再看了看窦漪房,只见窦漪房面无表情,不知其心作何想法。
秦懿莲只怕窦漪房得罪韩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夫人误会了,我想窦良人不是这想法。”
窦漪房淡淡道:“夫人误会漪房的意思了……”
“那窦良人是什么意思呢?”
“漪房只是觉得这没有必要。”
窦漪房语气坚决,也算是告知韩夫人不要白费心机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了……”说完,韩夫人自觉无趣,便先行离去了。
送走韩夫人,秦懿莲叹了口气,说道:“漪房,你刚才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窦漪房向她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
“这才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要拒绝韩夫人呢?”
“懿莲,我提醒你一句,韩夫人不可深交,明白吗?”
“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对了……”
秦懿莲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有几分叛逆。
韩夫人走了,窦漪房终于能和秦懿莲说些私密的话了。她最关心的是秦懿莲如何看待自己成为无涓这事儿,因为她不想秦懿莲和菡萏一样心里充斥着抗拒。
显然,窦漪房想多了,秦懿莲很乐观,并不因为自己的梦想无法实现而感到悲观。而且,她似乎也开始喜欢上刘恒了。
“大王有没有临幸过你?”
“这……”
秦懿莲面色一红,神态忸怩,目光飘到别处去。
看她害羞的模样,窦漪房已心知肚明。便开玩笑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跟抹了胭脂似的?”
秦懿莲羞涩不堪,回头去挠窦漪房痒痒,恼道:“让你取笑我……”
姐妹两玩乐打闹,十分开心。
晚上,窦漪房闲来无事,就用这段时间教淡荷、浮萍、蓝衣她们下棋。三人都感兴趣,只是静不下心来好好去学。
就在这时候,外头的宫人来报说大王驾到。窦漪房心中欢喜,急忙起身出迎,可在屋外见到刘恒时,只见刘恒面无表情,似有不快。
窦漪房立即收了喜悦之情,怯怯地参见问安。刘恒让她免礼平身,然后径直走入殿内。
入得殿来,刘恒的目光便落在了棋盘山,他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窦漪房,“你还会下棋?”
“在白云观的时候,学了些皮毛。”
刘恒坐在棋盘的一头,示意窦漪房也坐下来,然后两人开始对弈,刘恒执白子,窦漪房执黑子,殿内立即安静下来,只听到棋子落在棋盘山的声响。
一炷香之后,窦漪房终于败下阵来,她只觉得可惜不已,因为有两步棋她走出错了,以至于大败。
下完棋后,刘恒也没在什么,就让窦漪房伺候着,这是要留下来的意思了。窦漪房心里却不欢喜,只有满满的困惑,刘恒这冷峻的表情,她着实看不明白。
熄灯了,两人都躺了下来,终于,刘恒问话了,“你去见过太妃了?”
“是。”
“你可还记得你跟她说了什么?”
窦漪房想起来,刘恒此番前来,很可能是因为江雁香的事情。
“大王是为了雁香的事情而生气吧?”
“生气?本王是那么没有肚量的人吗?”
窦漪房一侧身,看着刘恒,“那大王的意思是……同意了?”
“嗯。”
窦漪房激动不已,忍不住就抱住了刘恒,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而后,她才觉得自己失态了,立刻又变得拘谨起来。
刘恒倒很喜欢她这副样子,戏言道:“本王随了你的意愿,你要如何报答本王呢?”
窦漪房伸手捧着刘恒的脸,柔媚地看着他,呢喃道:“我就这样报答大王……”说着,缓缓吻了下去……
话说这年尾将至,王宫上下又忙碌了起来。各部门都在忙着整理、总结今年的工作情况,也开始制定明年的计划和目标。
尾祭是年终的头等大事,君王会在祭典上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果来年出现了什么灾难,就说明你的尾祭做得不够好!!
因此,刘恒格外重视每一年的祭典。这一回,他还是请来了闻名天下的真人吴天师。
这位天师俗名吴柰,天命之年,长得倒有几分道骨仙风。只见他正骑着马,在卫兵的簇拥下缓缓进入都城。都城百姓都好奇地驻足围观,心想这是何方人物,竟有如此待遇。
相府长史陈禄携常奉、太仆令亲自迎接,将其迎入行馆之中。
是夜,陈禄设下私宴,款待吴天师。这吴天师虽说是修行之人,但却不忌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至那双小眼睛,还频频偷看端茶送水的丫鬟。
陈禄让所有人都退下,让后满地说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吴天师喝了口酒,笑道:“我是个假天师,又不是真天师,如何能禁得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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