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风录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帝王公侯淫风录】(第一卷)(10)(2/2)

    这下子可不得了,许依柔直接扑了上来,想要掰开周秋媚的手;而管浊瑜则

    是将其拖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人!大人呐!求您了!不要伤我女儿!」许依柔整个身子都被管浊瑜按

    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只得苦苦哀求。

    周秋媚满腔的怒火,满脑子都是掐断陈怜薇喉咙的念头,可还是忍了下来。

    松了手,一把将陈怜薇扔在地上,后者则是不停地呼吸、咳嗽、喘气。

    陈怜薇倒是体验了一次周云先前的痛苦。

    周秋媚脸上的怒气仅仅只是稍微减去了些许,可眼中的杀气却不见衰退。

    只听她强压着怒火,字字用力地道:「放心好了,你这条贱命暂且留下,因

    为你还有用处。」

    「至于你…」周秋媚瞥了一眼许依柔:「将军夫人,虽然我儿是被你的女儿

    绑走,但从之前陈怜薇还未退去易容,你就知晓她是你女儿这一条来看,你定有

    所瓜葛。」

    「因此,就得请你暂且委屈一阵子了。」周秋媚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周韵跟着离开之前,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陈怜薇。

    许依柔伤心地看着陈怜薇,陈怜薇伤心地看着周韵。

    「唉…」周韵叹息一声,离去了。

    …………

    将军府。

    陈旭脸色阴沉地坐在大厅中间的檀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张制造手艺可谓是出

    神入化的面具。

    大厅内并无女婢,只有五名亲卫。

    就在陈旭的身前五步之外,跪着一名年轻女子,看其样貌略有姿色。

    「将…将军…饶命…」年轻女子浑身颤抖不已,脸色苍白如纸,背上渗出了

    一层冷汗,眼泪止不住的流。

    「都…都是…是夫人…叫我…这么做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涕泪齐下地

    哀求道。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陈旭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当然知道,谅你也没这个胆

    子。」

    那年轻女子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声求饶的话,只听陈旭自言自语道:「没想到

    啊,我陈旭的枕边人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将一个婢女伪装成我女儿的样子,并且

    一模一样。」

    「此等精巧的面具,还有那天衣无缝的易容术,怎会是她能具有的本领呢?」

    陈旭自语道。

    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面具,像是在展示夸耀一般,脸上还带着笑容地对自

    己的亲卫喊道:「瞧啊!看啊!如此精妙的面具,找遍整个将军府,也就只有六

    个。」

    这般神色表情,如同是在饭后闲聊时,拿出自己的宝贝给亲戚们展示似得。

    骤然间!陈旭暴怒如雷,将面具狠狠地摔在地上:「可她一个妇人!怎会有

    这般宝物!又为何具有易容之术!」

    陈旭按着椅子的扶手,五指的劲力将檀木按出了指印:「我的枕边人,竟然

    还有这样的本领!而我竟然被蒙在鼓里!」

    「去查!给我查清楚!这个和我同床共寝了几十年的女人,究竟还有什么瞒

    着我!」陈旭怒喝着。

    「至于她…」然后,他指着婢女,说道:「将她关进死牢!」

    「遵命!」亲卫应声。

    女婢吓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

    当天晚上。

    幽王府中已经平静了下来,李玉君也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府了,然而事情还没

    有结束。

    首先是有人到来。

    第一个是负责京城守卫的黄大人,据他所说,管浊瑜亲率骁骑卫冲进城中搜

    寻少主时,打伤了门口的守卫,还在大街上撞到了一些无辜民众。

    周秋媚对此不以为意,叫管浊瑜出面与黄大人谈了几句,不痛不痒地表示了

    一下歉意。又塞给黄大人一枚金元宝,说是为了报答黄大人平日里的恪尽职守;

    又叫下人搬来几张银票,说是让黄大人带回去给那些守门官兵们,以表歉意。

    黄大人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收下了金元宝和银票。

    他自然是知道幽州王的权势有多大,作为当今天下实力最为雄厚的封王,哪

    怕是当今圣上也得给几分薄面。

    而此次前来,收了这些银两,回去之后算是有个交代。挨几鞭子,就能换来

    这些银两,倒也算值了。

    并未多留,这黄大人便告辞了。

    谁知,黄大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刘大人。

    这刘大人乃是刑部派来的人,因为幽王之子险些遇害一事非同小可,虽然凶

    手被当场捕获,但刑部也得派个人做个笔录。

    周秋媚并未出面,而是在寝殿陪着周云,便由周韵代为处理。

    周韵说,凶手虽已捕获,但身份特殊,乃是大将军陈旭的女儿。

    这刘大人一听,着实吃了一惊,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周韵又道,这陈怜薇加害的人是自己幽王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弟弟;更何况

    是由幽州的人捕获,如今又被关押在幽王府内,因此,审讯的时间已经由幽王定

    好,于明日上午开审,到时再来做笔录也不迟。

    刘大人点了点头,便告辞了。

    周韵让下人送走了刘大人之后,自己独自一个坐在大殿内的椅子上,扶住额

    头,叹息了一声。

    而此时,寝殿这边。

    周云已经略有好转,可也没好到哪儿去。

    「娘…我…我的手好痛啊…」周云躺在床上,左手的伤痛令他流出泪来。并

    且今日险些命丧黄泉的那一幕不停地在脑中浮现,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惧始

    终无法驱散。

    虽然刚刚已经给他喝下了止疼药,但药效还没来得及发作,只能先让他受这

    份苦了。

    周秋媚焦急万分,恨不得能请神仙来让自己替儿子受这种苦。又伸出手去摸

    着周云的脸,不停地安慰;本想抓住周云的手,却又怕弄疼了他手上的伤,只得

    握住他纤小的手臂。

    这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在周秋媚身上着实少见;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

    空有满腔的关切心疼,却又没法子让心爱的儿子好受一些。

    「娘…呜呜…手真的好疼…」周云又哭了出来,十指连心绝不是胡诌的,疼

    也是要人命的疼。更何况他是个从来都没吃过苦,向来都没受过罪,娇生惯养的

    王室公子。

    瞧着周云这般痛苦,她便用手托着爱儿的后背,让他直起身子;自个儿坐在

    床边,另一只手抱着宝贝儿子的腰,将脸儿凑了过去,柔声绵绵,眼中含泪地道:

    「云儿,娘的心肝儿,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好受些?娘真是不忍心再看你受苦了。」

    说着,周秋媚鼻头一酸,竟是落了几滴泪水。

    此等美人落泪,真是叫人怜惜;况且还是母亲不忍亲骨肉受苦所留的泪,更

    是叫人心酸。

    周秋媚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忽然想到,这云儿最近不是喜爱女色吗?甚至

    还背着自己和李玉君去那乐不思乡。

    不得不说,像她这般宠爱儿子的母亲,怎是少之又少,完全将世间人伦道德

    弃之一旁,心中只想着让心肝儿子好受一些。

    于是,她便将头凑了过去,母子俩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只听她说:「娘的

    心肝儿,你不是最爱娘的一身美肉么?娘就在这儿,若是能令你好受些,你尽管

    玩便是。」

    说着,周秋媚一脸魔怔似的神情,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嘴上说着与身份地位全然不符的话:「云儿,你看,娘的胸脯是不是又白又大,

    你快摸摸看。」

    不由分说,周秋媚抓着周云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周云此时正被伤疼折磨着,哪有这门心思,虽说手是按在娘的乳峰上,但脑

    子里还是险些丧命时的恐惧。

    眼见毫无用处,周秋媚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抱着周云,自个儿落了泪:

    「云儿,都是娘不好,是娘没看好你,才让你被那贼人伤了,娘定要让她们母女

    俩生不如死。」

    谁知这一下子,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打周云记事以来,脑子里只有娘亲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姿态;亦有她高

    高在上,不容冒犯的威严之貌;亦或是对他闯祸时的叹息无奈,宠溺惯纵的眼神。

    甚至,周云还记得与娘亲乱伦缠绵时,她那一副风骚撩人,媚骨天成的媚态;

    还有后来醉酒时,一晚上折磨得他险些断气的女王气势。

    可如今,像这般焦虑无助,泪滴如泉的样子,周云还是头一回见。

    也不知是不是止痛药终于起效的缘故,周云强忍憋住眼泪,止住了哭声,用

    没受伤的那只手捧住娘亲的脸颊,说道:「娘亲,你别哭了,云儿不喊疼便是。」

    「云…云儿!」周秋媚见周云有所好转,喜极而涕,用手擦去儿子脸上的泪

    水,急切问道:「怎样?手还疼么?」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来了,周云觉得伤疼略有好转,便点了点头。

    「甚好!甚好!」周秋媚长舒一口气,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接着,周秋媚又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如同哄婴儿似得哄着周云。而周云为了

    不让娘亲再掉眼泪,一直都是强忍着伤没有喊疼,可是心中的病却还没好;若是

    有半点响声,哪怕是只耗子,周云亦会吓得浑身打颤。

    直到就寝时,亦是如此。

    周秋媚紧抱着儿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周云亦因为害怕,整个人都缩在娘

    亲怀里。

    这一夜,周云至少四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倒是辛苦了周秋媚,她一宿没睡,

    一直在呵护着周云。

    都说父爱如山,可母爱何曾逊色于前者?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秋媚为了能让儿子醒来的第一眼看见她,一直都待在寝

    殿内。起床梳洗穿衣,即便是早饭都是在寝殿内吃的。

    待到周云醒来过后,周秋媚立刻上前,细细问道可有不适。

    周云摇头,示意无恙。

    只是他脸色苍白,眼神无光,看来心病着实重。

    周秋媚见此,心中狠辣迸发而出,却未在脸上流露出来。

    将寝殿外的女婢呼喊进来,叫她们给少主擦拭身体,再行更衣梳发。可谁知

    周云一见到有人进来,竟是心病发作,吓得颤抖不已。

    原来,这周云有了心病之后,每当见到除了亲人之外不熟悉的人,就会觉得

    是经过易容之人前来害他。

    周秋媚问他为何害怕,周云便老老实实地告知。周秋媚听完,满脸愁容,云

    儿的心病竟然如此之重。

    没法子,周秋媚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叫人将管浊瑜唤来。

    管浊瑜最近这两天算是和周云有过接触,若不会令其犯病,就让她留在周云

    身边伺候一些时日。

    没想到,还真如她所想那般,周云见了管浊瑜,神色无异;周秋媚大喜,便

    让她暂且帮忙照顾周云。

    管浊瑜自然没得话说,她本就是费尽心机地想要讨好小主子,如今有了这等

    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绝无不从的道理。

    「如此便好。」周秋媚点了点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管浊瑜,吩咐道:

    「我待会儿要去审问许依柔母女,你就在这里照顾少主,若有急事,就差人来告

    诉我。」

    「主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少主!若使少主掉了一根头发,便提头

    来见!」管浊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脸上则是一副坚定的神色。

    说着,周秋媚又走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周云柔声说道:「云儿,你暂且在

    寝殿内好好休息,娘要去办些事情,若有什么事,你尽管对管浊瑜说,她定会去

    做。」

    「娘,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周云此时正是心病环绕,精神不稳

    的时候,一听娘亲要离开,便着急了。

    周秋媚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说道:「别慌,娘亲只是暂且离开寝殿,

    在王府内办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听闻,周云紧张的神情稍微松缓了下来,但还是希望娘亲能一直陪着自己,

    说道:「这…这样啊…那娘亲你办完事之后早点回来…我还是希望娘亲能陪着我

    …」

    「放心吧。」周秋媚莞尔一笑,摸了摸爱儿的额头:「娘很快就回来。」

    说着,周秋媚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管浊瑜弯腰行礼,恭送周秋媚离开。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周秋媚走到她身旁时突然停下。

    管浊瑜抬眼一看,以为是主子还有什么话还要吩咐。

    谁知,周秋媚却让她直起身子。

    管浊瑜心中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只见周秋媚凑到管浊瑜耳边,悄声地说:「念在你救下少主有功的份上,莫

    说主子不给你机会。」

    继而,将手搭在了管浊瑜肩膀上,又悄声道:「我走后,你可以用一切手段

    让少主高兴起来。」

    此言一出,管浊瑜的眼神分别从惊愕、不解、继而转为狂喜。

    周秋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离开了寝殿。

    临走之前还留下最后一句话。

    「记得锁门。」

    管浊瑜作揖行礼,头低着,看不见表情。

    周云躺在床上,身穿寝衣,脸上逐渐浮现出不安:其原因,还是因为最能给

    他安全感的娘亲离开了。

    虽说周秋媚仍旧在王府内,但此时神经脆弱的周云只要眼中没看见娘亲的人

    影,就会由心的产生恐惧。

    即使有管浊瑜在,也没好上多少。

    可就在此时,那管浊瑜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悲痛自责之色,重重地

    跪了下来。

    「小主子!请您惩罚!」管浊瑜对周云磕头说道。

    「什?什么?」周云被搞懵了。

    管浊瑜抬起头来,流出两行热泪,俏丽的容颜伤心无比,泣声道:「若不是

    奴未能护得少主周全,怎会令少主的千金之躯受损!奴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周云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对管浊瑜说道:「这…这…这又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跑出王府…怎能怪你呢?」

    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明白是非的。

    管浊瑜一听,心里笑了一声,急忙忙地来到床边。又跪在地上,双手按在自

    己的大腿,眼中泛着泪花,抬头望着少主,以这般令人爱惜的模样,说道:「少

    主,您还是责罚奴吧,这样奴能好受一些。」

    「这…这怎可!」周云连忙摆手,虽然平日里没少调皮捣乱,但他可不是颠

    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

    管浊瑜脸上愁云遍布,悲伤道:「少主如此痛恨奴么?竟不肯给奴一个赎罪

    的机会。」

    周云又摇头,表示并无此意。

    管浊瑜见他逐渐入套,便趁热打铁:「少主就给奴一个机会,权当是让奴心

    里好受一些。」

    周云拗不过她,只好顺了对方的意,无奈地点头道:「那好吧,你想如何?」

    管浊瑜见少主答应,心中狂喜:「小主子唷,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销魂蚀骨不可!」

    心中大笑一声,管浊瑜却面色不改,只见她站起身来,伸手脱掉了自己的衣

    服。

    而另一边……

    幽王府内的一间库房中。

    现如今,这座库房经过一夜的改整,已经变成了一座刑房。

    刑房内,周秋媚、周韵、李玉君、陈旭派来的方大人、刑部的刘大人与两名

    笔录。

    总共七人,皆已到场。

    周韵督了一眼方大人,此人是大将军陈旭派来的,其目的是将所见到的一切

    记录下来,回去报告给陈旭。

    毕竟这次要上刑审讯的犯人,正是陈旭的妻子和女儿。

    「幽王,吾等已到齐,可否开始了?」刑部刘大人拱手行礼,问道。

    在场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周秋媚。

    周秋媚并未作答,而是闭上双眼,沉吸了一口气。

    再度睁开眼时,她转过头来看着刑房内的另一扇门,门的另一边原本是用来

    堆放小件物品的另一间库房。

    「带进来!」周秋媚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被两名侍卫带进来的却是陈怜薇母女。

    等待这对母女的…

    将是永不见底的深渊…三四中文-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页 目 录 下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