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难克扣钱粮,贪墨金粉,私藏财宝,应该有很长时间了,难道方丈一点没发现?”
圆一神情平静,回到:“确实是老衲疏于管教,不查之责,难以开脱!”
“听说许多寺内僧人都向你反映过圆难的问题,你却不作处理,也不调查,又是为何呢?”
圆一沉呤一会,答到:“当时我以为反映问题的僧人,觉得我得位不正,借着揭发我师弟圆难,是要故意刁难于我,我也就没太在意。不过我派善自去调查过圆难。兴许是圆难十分狡猾,或许是善自调查的十分表面,没反映圆难有什么情况,也就没有了下文。”
袁县令见圆一应答自如,情绪平静,也没继续往下问。他突然到:“怎么没看见善自呢?”
“可能是为我去取热水了吧。善自从小就是我的徒弟,亦师亦父。他对我十分的尊敬,本可以沙弥去打水的,他总是亲自为我打水。”
两人陷入沉寂,各人喝着茶,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不一会儿,高捕头跟着善自进入方丈室来。只见善自白皙的脸上有些污渍,衣服上也沾着灰尘,手虽被绳捆着,却依然昂着头。而高捕头则有掩不住的得意,向袁县令示意了一下。袁县令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圆一十分惊诧,站了起来,走到善自跟前,拉着善自的手,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善自低头不作声。高胜,此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向大家扬了扬,说道:“我在熬药房柴堆里中蹲了一夜,当场捉到善自往圆清的药罐里所放药粉,这就是药包!”然后把纸包打开,放在桌上。纸包里装得是黄色的粉末,高胜指着说:“这粉末一闻,就是与上次那个粉末一样!”
袁望示意高胜不要往下再说。高胜会意。
“高胜,这样,你带几个衙役到善自房里仔细查一查,看还有什么发现不?”。他拿出一片僧袍碎片,亮给高胜看。高胜心领神会,带着人就直奔到善自房间了。而善自一看到这僧袍碎片,则面如死灰,高高抬起的头也耷拉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一副坚毅的样子。这一切都看在认真观察他的袁望眼中。
“徒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快给师傅说一下。真是要急死为师了!”圆一满脸充满了关切,爱怜和焦急,不象师傅在问徒弟,倒象是一个父亲在问一个犯错的小孩。可善自却闭口不答。真是要急死圆一!
“你不说点什么吗?”袁望问善自。善自就是闭口不说。
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会儿,高捕头带着一包东西回来了。
“这是从善自房中找到的东西。”
高胜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件灰色僧袍,叫衙役把它展开,右手口处有个撕扯造成的破洞。袁县令把碎布片递给高胜,高胜拿着布片比着那个洞。无论从颜色、形状来看,这碎布就是这件僧袍扯下来的。袁县令让人把善自的绳索解开,给他穿上这僧袍,长短胖瘦也刚刚好。
“看来,圆难死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善自沉默不语。
“什么,圆难也是你杀的?”圆一着急的问道。
“方丈,不用着急。我并没有说善自杀死圆难,我只说当时他在场。而且你这个“也”字用得也很好,看来方丈知道这个粉末有毒,善自“也”要杀死圆清啰?”
圆一神情极为尴尬,急忙连连摆手。“我只是一时着急,用错了词!还望县令不要错误推断。”
“看来,善自师傅是拒不回答了。高捕头,把善自锁住了,派两人看着,稍后一起带回县衙。”
“使不得!使不得!”圆一象不知所措、毫无主张的老人,无谓的叫道。
“嗯…”袁县令一脸严肃。圆一无可奈何,只得闭嘴。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善自。
“方丈,我们现在一起去看一下圆清吧!”
圆一只得跟着,一行人来到僧寮圆清的房间,圆清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精神亢奋,左右翻滚,嘴中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却又听得不真切。旁边的圆通用湿毛巾给圆清擦着额头。
“方丈,圆清病的如此严重,你为什么不请大夫来诊治一下呢?”袁望问道。
“圆清,经常生病,通常过一段时间就有好转,这次大意了。加之这段时间为迎接浴佛大典的事,疏忽了。我马上请大夫上山来诊治。”
“圆清是中了善自下的曼罗陀花的毒,善自没有用大剂量,马上毒死圆清,而是每日用小的剂量,就是要弄成圆清是因旧疾而死,不令人生产怀疑。圆清是中毒而不是生病。情况紧急。这个就由我来处理吧。”
“不妥,不妥,这是寺庙的事。就由庙中自己来处理吧。”
“方丈,县里每寸土地上的事都由我这个父母官来负责,寺庙也不例外。”袁望态度强硬,不由圆一分说。当即安排衙役制好简单的担架,抬着圆清,并要求圆通陪着,押解着善自离开寺庙。到山门前,袁望停了下来,转头对圆一道:“寺庙中发生如此多事,看来改日我要和方丈好好谈一下。”
“阿弥陀佛!”
圆一也没有过多的回复。圆一在山门前看着善自被押解着下山,而善自也是几步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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