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沉吟一会,道:“方丈室有个门可以通后山平台?”
善自点头到:“是的。就在方丈室里间,由于里间是方丈修行打座的地方,一般人也不能进去。不过寺庙的人都知道。”
“寺院的弟子们是看到老方丈跳下去的。”
“是的。我听到几位师兄都说过他们是亲眼所见!”
“你师父圆一法师,在老方丈死后,就升任方丈了?”
善自突然有些激动,声音提高了说:“我师父为什么不能升任方丈呢?”
袁望对善自的反应有些纳闷,道:“我没说不能升任,我只是问问。”
善自自觉有些激动,不免有些尴尬,喝了口茶,说到:“我到般若寺时,师傅已是住持了。这十余年来,师傅兢兢业业,寺庙在他的努力付出下,比我到时,各方面都增进了不少,可总有庙中心术不正的人说师傅得位不正,说没有老方丈的衣钵,所以不服,时不时要以此诘难师傅。可老方丈突然跳进山涧,哪儿有时间留东西给师傅呢?”
袁县令到:“什么衣钵?”
“我们是禅宗的曹溪一支,例来的规矩是下任方丈要得到上任方丈交给传法衣钵,或是袈裟,或者钵,不然就不能升任方丈。般若寺的是一件袈裟,有入门早的僧人确实见过。可听师兄们说,老方丈突然去世后,也找了许久,并没有找到这件袈裟。我问过师傅,师傅说老方丈给他说过,衣钵这东西,徒惹事端,给销毁了。有些僧人总是不相信,经常用此事来诘难于他。肯定是老方丈销毁了,他是突然跳下的,如果在,肯定会找到呀!”
大家陷入了一会沉默,袁望问到:“圆难跌落的那晚,你师傅可曾离开过房间?”
善自突然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县令,你怀疑我师傅杀了圆难?”
袁县令:“谈不上怀疑,只是问问。况且即便是他与圆难在一起,也可能是圆难自已跌落的。”
善自坐了下来,回到:“师傅当晚没有出去过,我就住在紧挨着师傅的房间,以便照顾师傅,师傅如果出去,我能听到推门声。师傅绝不可能害圆难的!”
善自明白了袁县令叫他下山的真正意图,于是起身向袁望作了个揖:“县令,我出来已久,寺中师傅还需要我服侍,我这就告辞了!”看来善自对县令怀疑他师傅也有些不满。
袁望本想再问点什么,鉴于这种情况,他也只得请高胜送他出去。
老方丈奇特的死法,又冒出传法的衣钵,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可见这寺庙中还有些情况需要深入的了解。
正在思忖之间,高胜已送完善自回来了。袁望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高胜道:“看来,般若寺确需深入地了解一下,而且还要不动声色的!”袁望不禁点点头,看来想法是一致的。他突生一计。
“高捕头,我有个不情之请!”
“县令,请讲!”
“你看可否请你的夫人,借着祈福上香的名义,在般若寺住几天?”
“这有什么为难的!本来她们平时里也是要去的。县令可是另外有安排?”
袁望笑道:“高捕头确是心思敏捷。我想你夫人到般若寺后,多与僧人说说话,多打听打听,但一定要不着痕迹。”
“好的,我回去就与我家的说,把县令的话带到。叫她们明天便去!”
“甚好!你在府库支取三十两银子,作为随喜交给你夫人。这样她们在庙中,也好顺利办事。”
又交代了高胜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高胜牢牢记着,便回家去了。回到家中,细细与夫人讲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也给她讲了县令吩咐的话。高夫人也是聪慧之人,一说便记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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