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把郑老师和他说的,以前上海的黑社会,怎么叹章头,怎么去人家家里要钱的事情和东哥说,盛春成说完,东哥马上说:
“噶结棍,我们是不是也要这个,这个撒西叹章头?”
东哥说着抿了一口酒,酒还在嘴里,想想,实在好笑,差点笑喷出来,他叫道:
“十个套(这样),那我们去人家喔里厢(家里),要去卡拉ok了!”
盛春成也笑了起来。
笑完,东哥拿起酒杯,和盛春成碰了碰,东哥说:“兄,兄弟,我其实蛮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佩服我什么?”盛春成惊讶了,问。
“你看看,看看,你一个瞎子,还要养活自己,还要活下去,推理学就是这样说,像老子眼睛看,看得见,不缺手缺脚的,还要背时老倒(啰嗦),毛难为情类!”
东哥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盛春成说:“我其实也蛮佩服你的,东哥。”
“你喔撒西(你说什么?)”东哥问。
“你看看,前面我听你说小时候的事情,照理说,叔叔对你也太坏了,我说句实话,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你应该很恨他才对,也有理由恨他,但我感觉出来了,你对他,也就是嘴上凶凶,心里还是很孝顺的。
“不然,你也不会雇一个阿姨来照顾他,还要请我过几天就来给他做按摩,一般人,能不让他饿死就不错了,谁舍得多花那个钱。”
盛春成说着,东哥不响了,沉默了一会,他说:
“那我介,介个办?就这么一个阿爸,推理学就是这样说,我要是,要是把他赶出去,不管他,让他去街上要饭,丢的还不是我的脸?”
盛春成笑了起来,他说:“这些都是借口,其实吧,东哥还是心软,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东哥也笑了起来:“你这个瞎子,话语还毛多,来,来,我们吃老酒。”
里屋,老头躺在床上,见盛春成迟迟不进来,又嗷嗷叫了起来,东哥举起杯子,脑袋一转,冲里面吼着:
“等歇!卖比儿子,更早(今天)真当要吃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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