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忍住笑刚要回答,昭仁帝却接道:“先别说,让朕猜猜。哦!朕知道了,那么大一海碗,肯定是童子尿来的,对不对?”
九歌继续忍笑,一本正经回:“回陛下,严谨一点,学名应该叫做婴儿童子尿才对,可清热解毒败火。”
“哈哈哈……怪不得爱卿要让他每三日饮一大碗呢。爱卿调皮了。哈哈哈……”
“没有让蔡老狗吃屎,就算是便宜他了。”九歌嘀咕道。
慈安宫,秦太后的寝殿内。
昭仁帝指着纱帐内躺着之人,意味深长,“神医,母后她久病于榻,你速去帮她诊脉吧。”
玉九歌:“……”都回宫了,还装什么啊?怎么不见豫郡王呢?
哦!对了,说不定这里有永王父子的眼线呢?
她正襟危坐,“陛下,民女看诊时,素来不喜有人打扰。”
昭仁帝一挥手,寝殿内便只余下三人。
此时,由帐内伸出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来,还伴随着两声清咳,九歌便将手指搭了上去,样子做得十足十。
可一开口,便露了馅。
“太后恕罪,微臣并不懂医理,就假装搭个脉,听陛下吩咐吧。”
昭仁帝一本正经,“不急,爱卿只管慢慢诊,该来的人,就快来了。”
玉九歌:“……遵旨!”
她半闭着眼,用心的诊起脉来。
诊着诊着,那只苍白纤长的手突然一反手腕,便轻轻握住了九歌的玉手。
九歌:“……”
“母后,您是有话想对九歌讲吗?”昭仁帝赶紧帮腔。
九歌尬笑着,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昭仁帝一脸的着急,“母后,您倒是说话呀!看见九歌,您是不是特别高兴呢?您不管有什么病症,都尽管说出来,九歌一定会有良方为您治疗的。”
玉九歌:“……”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不懂医术,陛下怎么还……
不对,这握着自己的手,纤长细白,骨结分明,怎么就感觉那么熟悉呢?
不对,这不像女子的手,而是一双男人的手。
九歌猛的涨红了脸,拼命想抽出手来,但奈何没人家力气大。
“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有心思玩闹,就不怕陛下责罚吗?”她娇斥道。
“你们随便打闹,朕挺喜欢看的。”昭仁帝一副看热闹没看够的表情。
玉九歌:“……”唉!怎么豫郡王身边的人,都和他一般德行呢,就算是陛下,也不例外。
“不好玩,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帐子被撩起,露出一张绝美的玉白脸庞来。
玉九歌狠狠剜了他一眼,“数日不见,王爷风采依旧。”
“什么风采依旧,姑娘是想说本王本性难移,无聊透顶嘛!你直说就好,本王最喜欢听真心话了。”
九歌:“……神经病,无聊透顶!”
她转向昭仁帝:“陛下,请约束好您的臣子。”
昭仁帝:“堂兄他无官无职,乃一介闲王。所以严谨来说,他是朕的长辈,朕都得听他的。”
九歌转身欲走,“那陛下就先同家人闲话家常,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不准走。”
豫郡王跳下床来,及时拉住了九歌的衣袖,瞬息变脸,低声下气,“都是小王的错,我保证,绝不再玩了,就请姑娘原谅则个吧?”
昭仁帝一转身,找个位坐下,继续看热闹。
豫郡王陪着笑脸,将九歌请到书案前,恭谨道:“劳烦九歌姑娘了。”
玉九歌看着案桌上早早磨好的墨,还有镇尺下的宣纸和一旁的狼毫,忍不住腹诽:“老狐狸和小狐狸。”
她坐到案桌前,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一张宣纸,便随手给了豫郡王,继续镇纸再写。
这次不是写的,而是用画的,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画了三幅画后,才揉揉酸痛的手腕停了下来。
豫郡王殷勤的奉上热茶,看着她不停的揉手腕,“要不,让小王帮你揉揉。”
九歌回了他一个凛冽的眼刀子。
昭仁帝看看第一张宣纸,又瞅瞅另几幅画,啧啧称奇,“朕早就听闻,爱卿能过目不忘,记忆惊人,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九歌谦虚一笑,出言却并不谦虚:“陛下,微臣有一随从,也是过目不忘,比微臣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昭仁帝:“知道知道!他叫小八嘛!”
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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