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瞬间红了脸颊,她快速直起身来,收敛了心跳,抬头装得若无其事,“多谢王爷的肩膀借我一靠。”
豫郡王:“不用谢!九歌何时想借,小王便随时奉上。”
东君:“……”这两日,怎么越来越感觉,他叫我九歌之时,神情如此熟悉亲近呢?
就仿佛是……
东君摇摇头,甩掉刹那之间的失神,还有一肚子的困惑迷糊。
她再次凝视着豫郡王,清声道:“所以,六位兄长之事,也同永王有关吗?”
豫郡王默然点头。
“那时,我在和安和郡主的一次闲谈中,偶然得知,数年以前,永王父子说是去西州巡边,但回来后永王受了脚伤,却没有声张,只静悄悄的在府中养了月余。”
“去巡边,巡的还是自家军队,为何会受伤呢?那年西境有战事吗?”东君警惕追问。
“那时,西境没有战事,但北境有。”豫郡王一字一句。
东君轻咬玉牙:“所以,永王的脚伤,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在巡边途中,一转道去了北境所至。”
豫郡王点头,“姑娘猜得没错。当时,我立马便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便派念三前去西境暗查细访。直到三个月后,他才找到一个退役多年的马伕,由他口中得知,当时永王父子的确是去了北境。
由于当时随行的都是永王亲信,他们口风严谨,所以至今无一人知晓。”
东君神色凝重,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那马伕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马伕在为永王的马匹清洗时,发现了那马掌和马耳之中,藏着一些极细极柔的金黄细沙。而这种金细黄沙,是北境平丘沙漠上特有之物。”
“平丘沙漠!”东君腾的就站了起来……
北境的平丘沙漠,正是十三年前,北夷军进犯北境的驻扎之地。
豫郡王也站起身来,与东君面对面,“那个时节,正是北夷军队即将战败之时,也是姑娘你被敌军掳走之时。”
“所以,永王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平丘沙漠的。”东君狠声。
“对。所以,你被敌军掳走,还有你六位兄长的死因,永王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于是,由那时起,我便多了个心眼,探查永王府的秘密时,就又多了个方向目标。直到,有一日偶遇珍夫人的侍女珠娘子,才有了新的进展。”
东君轻声接道:“是她?”
豫郡王怕东君激动,便轻扶着她又坐了下来,继续道:“正是。那日,我与她擦身而过,她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怪味道,引起了我的注意。”
东君:“是六谷丹的味道。”
豫郡王“是的。然后,我又多方查探,才得知永王正在永乐院炼制丹药。想来,他制出了六谷神丹,欲在王府几个下人的身上作试验。”
“作试验?”东君讶异,随而沉思,“也就是说,永王并不是六谷教之人?”
豫郡王点头,“他虽不是六谷教之人,但他也定然同六谷教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他如何有六谷丹的配方呢?”
东君:“所以,说来说去,永王与我六位兄长的死,还是脱不了干系的。”
豫郡王咬牙,“自然,在这只老狐狸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要不然,我能留他到今时今日吗?”
“然后呢?”东君追问。
“然后,我便紧紧咬住这条线索不放,便又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东君双眸放大中。
豫郡王:“永王他不仅仅在试验六谷丹,还派出手下,去四处掳掠七八岁上下,生得俊俏的女童。然后将她们秘密带往他处,给藏了起来。”
东君突然抬眼看着他,“是不是因为花柔的孩子失踪,你随着她这条线索,才发现这个秘密的。”
豫郡王哑然失笑,“姑娘真是心思敏捷,一下就想到这上面去了。可你是如何想到的呢?”
东君微笑提醒,“不是你让花盛去找我的吗?”
豫郡王:“可不吗?”
东君睁大双眸:“所以说,当年你救出那女婴后,便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成长吗?”
豫郡王:“……”
“哦!对对对!”豫郡王抚额,“当初,我出外办事,无意中发现花盛将那女婴给扔进了弃婴塔内。于是,我便去临天府天桥下,请了个会缩骨功的小姑娘,叫朔一在她腰上绑了根绳子,让她由那小小的墙孔中钻进去,将那婴儿给救了出来。”
东君:“……”原来如此!
可是,刚乍然提起这件事情时,他为何像是记不起来的样子呢?
难道是因为时日久长的缘故?毕竟那都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又或是因为他常常日行一善,从而善行太多,便不太记得清楚了。
正所谓施恩不望报嘛!
可不对啊!花柔之女哦,可是他发现永王又一秘密的重要线索,也是他用来引我进永王府的重要一环,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呢?
东君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然后呢?”她掩饰住眉间的多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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