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
再说,他也没有理由捉弄欺骗自己啊?
于他有何益处呢?
还有,他刚才为何要提到那只小兔子呢?
还说回来见着小兔子,便就能见着王爷。
似有所指。
她突然就站起身来,在屋里仔仔细细的察看起来。
最后,她惊喜地发现,在床榻的床头上,精雕细琢的数只喜鹊图案当中,竟然有一只是小兔子。
欲不是存了心的仔细察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还有一只小兔子隐藏其中。
而且,其他的喜鹊都是浮雕,唯有这只小兔的形状,是向内而雕刻的。
东君拿起枕畔的那只小兔子,将之放到了床头的兔子图案之上。
严丝合缝,仿佛东君手里的这只,正是由床头上抠下来的一般。
她手上用力,将兔子往下按紧,随之便注意着周围的变化。
床前地板处,突然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洞口。
东君提起明珠灯笼,毫不犹豫的就钻了进去,身后的洞口便又自动关上。
这是一条地下甬道,虽仅有一人高,但还算宽敞。
东君在长长的甬道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依稀见到尽头处的一束光亮。
当然,这光亮来自于头顶。而且,随着光亮传过来的,还有阵阵清新淡雅的香味。
她从地底下钻出来后,即有个人轻轻扶了她一把。
她没有诧异,仿佛同此人早就约好在此见面一般。
抬头,十二正低头微笑的看着她。
此刻,他已经脱下了护卫的装束,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宽松长袍,乌亮发髻松松的垂于脑后,是既清雅又慵懒。
好一个风华如玉的病娇王爷。
东君淡定的看着眼前人,盈盈福了一福,“小女子该称呼您为十二,亦或是王~爷呢?”
十字上下各一横,拆开来是十二,合起来便是“王”字。
“还是叫我作十二吧?记住,姑娘在豫郡王府,可从来就没有见过豫郡王的面哦。”豫郡王言笑晏晏。
东君扫了一眼屋内,靠窗是一个长而宽大的案桌,桌上放着盏九瓣莲烛台。烛台上照旧没有蜡烛,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明珠灯盏旁的案桌上,放满了各种颜料,还有几个精致的小石磨,纯银制作的小称,外加一副精致的小炉灶具。
背面是个大大的柜子,同医馆里放各种草药的药柜,是一模一样的。
所不同的是,那些整齐划一的抽屉上贴着的,不是百草药名,而是百花之芳名。
最左边,则是一个精致华美的博古架,架上摆满了上百种的精巧盒子。
目测这些各类材质的盒子,好像都是装各种胭脂水粉所用之物。
很明显,这是个调制胭脂之所在地。
东君拿起案桌上的一个颜料盒子,闻了闻,“这是红蓝花?”
豫郡王捡起另一个,自来熟的凑到东君鼻前,“这个呢?”
“这是相思子。”
“那这个呢?”
“这是商陆。”
东君警惕的看着眼前人,“想不到,王爷还是位擅长调制胭脂的高人雅士。
“姑娘谬赞,小王不过是经年缠绵病榻,随手找点小事,打发长日无聊的时光罢了。”
东君淡然一笑,“王爷的确无聊,不然怎么会要小兔子来开门呢?”
豫郡王抿嘴微笑。
东君:“说吧,王爷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豫郡王甩甩宽大的袖口,示意东君坐下。
“此事说来话长,姑娘可有耐心听否?”
“王爷就不能长话短说吗?”东君眨着一双无辜大眼。
豫郡王:“……”
豫郡王从善如流,长话短说:“好说好说,姑娘可认识东方玉泽此人。”
东君凉凉一笑:“若没有东方玉泽,又何来的此时此刻呢?”
言下之意,若没有东方玉泽,我认识你才怪呢!
豫郡王:“……”这小丫头,太直白了,就不能给本王留点面子吗?
豫郡王:“那你可知,小王又是东方玉泽的什么人呢?”
东君抬头看着他,正色道:“多年前,东方来同我辞行,说他姐夫有难,他要前去相助。他还说过,他的姐夫名叫宋璟琮,家住临天府。”
豫郡王神色欣然,“是的,宋璟琮的确是东方玉泽的姐夫。除此之外,你可还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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