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有些失望,但同时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倘若十二真是那个人,青天白日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此处出现呢?
“你们之中,可有个叫十二的吗?”东君决定再次确认一下。
“十二,有啊!他昨日夜里当值,眼下正在休息,姑娘找他有事吗?”一护卫一本正经的答。
东君:“……”还真的有这个人啊?
难道说,昨夜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而已。
十二就真的只是十二,是个单纯的护卫而已。
“没没,没事。那他今夜还会在此值守吗?”东君愕然,不死心的又多问了一句。
护卫答:“是的”。
东君悻悻的转过身,往屋内走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院外传来一声震天撼地的大吼声。
“宋璟琮,你给我滚出来,不要以为整日里都当缩头乌龟,我老简就不能耐你何了。你不出来是吧,不出来我就将这王府给你拆咯。”
东君身子一颤,定在原地。
这大嗓门儿,这不怕死的气场,这莽撞不知进退的气势,除了简东臣,再无旁人。
他怎么会来王府闹腾呢?
还不只是简单的闹腾,感觉他真的能将王府给拆了。
他同豫郡王又没有深仇大恨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
也就是说,自己的失踪,同豫郡王有关。
此前,她已经知道,自己与小八他们分开并非三年之久,而只有二十来日。
那么,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自己是如何同他们分开的呢?
哎!要是小八在就好了?
东君想着想着,脚便不由自主地想往外走。
可只走了两步,她便停在了原地。
不行,我不能出去。
直觉告诉她,她此刻的身份,也就是安歌的身份,是不允许她出去与简东臣相认的。
她缓缓地又退了回去。
或许,一切等今晚上再见到十二之时,再作计较。
……
豫郡王看着怒火冲天的朔一,“今日连你都出手了吗?”
“是的,那个老简太过分,这都第几次来闹事了。小人若再不出手,东院那小花厅就快被他拆掉了。”朔一气乎乎的。
“结果呢?”
“打了个平手,不分上下,他扬言还要来,继续拆。哼,下次绝不会让他再踏进咱王府半步了。”朔一气得跳脚。
豫郡王不屑一顾,“拆就拆吧!等他将整个王府都拆了,本王正好建个新的王府,还省了拆卸的费用呢?”
朔一:“……”
朔一:“王爷您不是说真的吧?”
“只要他有这个本事,有何不可。”
朔一:“……”
朔一翻了个白眼,“凭他,要拆掉咱王府,估计得下下下辈子才行。就小人这关,他就过不了。”
豫郡王也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气什么呢,像只炸毛的公鸡似的,喔喔乱飞乱撞。”
“小人……”朔一气结。
半晌后他方道:“小人是怕他一直这样闹下去,扰得王府不得安宁,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豫郡王云淡风轻的眼神,语气却很是笃定,“放心,最多再过两三日,他就不会再来闹了。”
“为何?”朔一惊讶反问。
豫郡王望着窗外,嘴角上扬,“因为,本王相信,相里推官在进入广云洞之前,肯定会给小八留下了一些线索,且他很快就会有所发现。然后便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啊?”朔一更加惊讶了,“留下线索,她又不知道一进到那个山洞里面,便是有去无回的景况,怎么会未卜先知的给随从留下线索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未卜先知呢?”豫郡王好整以暇的看着朔一。
朔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王爷,您是什么意思?”
“自己想,笨!话说你最近怎么笨得跟望二似的呢?”
朔一:“……”
得,望二再次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朔一嘟着嘴,“王爷,小人还有个问题?”
豫郡王,“说,又没人封住你的嘴。”
朔一:“王爷,您刚刚是不是故意叫人,将简捕头带到东阁外的小花厅去的。”
“是。”
“也是故意让安歌姑娘听到他那大吵大闹声的。”
“是。”
朔一:“所以,王爷是为了试探安歌姑娘,对吗?”
“是。”
豫郡王慵懒的,一连回答了三个是字。
朔一:“这就奇了,安歌姑娘应该是听见了简捕头的声音,可她居然能沉得住气,没有冲出去找她表哥,这又是为何呢?”
“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问题,都是同一个答案。”豫郡王继续慵懒风。
朔一:“……”
朔一咬着牙,“想就想!王爷真以为小人同望二一般笨拙吗?哼!”
得!望二人在家中坐,再再次祸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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