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朔一搀扶着主子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他忽然一惊一乍道:“王爷,小人知道了,您是不是想要她做您的暖床侍女。”
豫郡王又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在朔一脸上。
他抬起手就给了朔一重重一敲,“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说多长了两个半脑袋啊?又或是同望二混多了,说起混话来。敢让镇北大将军安北候之女,做暖床的小小,小侍女。你可真敢说。”
朔一:“……”
朔一:“是小人失言了,都是平日里同望二混久了,这脑袋都不灵光了。”
得了,望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豫郡王懒得理他了,闷头向前走去。
朔一苦着脸跟在他身后。
眼看着就快进寝房了,豫郡王才停了下来,悠悠道:“安歌姑娘是郡主送来府上的,切不可怠慢。就先让她在东阁住着,府里所有人都得敬着她,尊着她,知道吗?”
“知道!小人们定会像菩萨一样的供着她,敬着她的。”朔一拍着胸脯保证。
下一刻,他又不死心的追问:“王爷,那您准备何时见她呢?”
“不见。”豫郡王回答得很干脆。
朔一:“……”
朔一不解,“王爷说不见她?您可是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一刻,为何又不见了呢?”
豫郡王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朔一:“……”
豫郡王刚走进门内,忽然像变戏法似的,向门后一掏,便掏出来一枝娇艳欲滴的红梅,递给朔一,“去,送到东阁去。”
朔一:“……”
朔一:“王爷,您何时折的梅花?”
“多嘴,还不快去。”
东阁内。
掌灯时分,东君望着烛光下的那枝红梅,神思恍惚。
她没有想到,豫郡王竟然差人送了一枝红梅过来。
他是什么意思呢?
总不会是红梅送香,暗示心意吧?
可是,他不是不好女色的吗?
不对不对!他若不好女色,那当初东方哥哥怎么会唤他作姐夫呢?
忽然想到这一层的东君,立即如坠云里雾里。
这下,她更加坐不住了,便拉开了房门,准备到院中去走走。
可拉开房门后,她瞬间就愣住了,院中竟一片漆黑。
现在,不是掌灯时分吗?
怎么除了自己的屋内,院中连一盏明灯都没有呢?
看来,想出去走走,得先找个灯笼才行。
可是,她寻遍寝房和花厅,竟连个灯笼的影子都见不着。
奇怪了!这堂堂豫郡王府,竟连个琉璃灯笼都没预备一个吗?
东君越想越奇怪,不顾风雪,索性摸黑走到了院门口处,轻轻拉开了院门。
一瞬间,她又惊呆了。
不只是东阁内黑暗一片,她放眼望去,整个豫郡王府内似乎都没有一丝丝烛光呢?
好在地上积着雪,泛着白光,才显得没有黑压暗沉。
这?
东君挖空了心思的想,就是想不出来是为何?
“哎!”
她倚在门边,正望着一片黑与白交接处暗自叹息,忽然有个黑影走上前来,恭身道:“姑娘是想到外面去走走吗?”
忽然冒出的人和声音,小小吓了东君一跳。
但她瞬间就镇定下来,“你是?”
“小人是东阁的护卫,名唤十二,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小人就是。”
是了,堂堂郡王府,自然是随处有护卫才是的。
不过,这个名字,怎么就那么巧呢?
小八九歌小十,十二,怎么就那么像一伙的呢?
“我在找灯笼,你有吗?”东君柔声问。
“姑娘,咱王府内从来不掌明灯烛火,你不知道吗?”十二很是诧异。
东君更加诧异:“不知,未曾有人同我提起过。”
“哦!”十二显然有些意外。
下一刻,他突然由怀中掏出了一团光晕来,用手轻轻一抖,那团光晕便像个小小灯笼似的,被他提在了手中。
随后,他将那个小灯笼交到东君手中,“这是王爷为姑娘准备的,姑娘可随身带着,以方便夜里行走。”
东君定睛一看,原来那团光晕竟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装在一个精致的网兜内,还打了缨络,串着珍珠穗子,再支以撑杆,便似个小小灯笼,可以随时提着,用以照明。
发明此物者,真真是水晶心肝琉璃肚肠啊!
“这是咱们王爷专门为姑娘准备的,姑娘可还满意。”
十二的声音低沉温暖,煞是好听,东君不自觉地点点头,“我很喜欢,王爷有心了。”
东君把玩着手里的明珠灯笼,爱不释手,玩心顿起,“我想提着它去夜游王府,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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