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说的。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到期,她还不上借款,希望你秉公行事,按照通知的规定进行处理。”
“那是自然。”
我直接给了白落雪一个承诺。
楚香怡还款一事至今没有动静,我只当认为她是没有回黄土县的原因。但转念一想,此时没有回来的员工还有七八个人,可也都还了款,而为什么她,独独是她,还没有动静呢?
她曾经说过,有点困难,至于具体原因,从未透露过。
时隔不久,这个原因让我无意中发现了。
正如我所猜测的,冯东升在还完款之后的第二天就返回了琼洋市。
很快,楚香怡回来了,在回来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算是事先请示一下休假的事。
这两天县里通知我开了一个会。
黄土县化工集团要进入破产程序。
会后,黄副县长单独接见了我。
“如果陈总有意把那个烂摊子接过来,我们可以继续研究进一步的方案和策略。”
这事儿我没有马上答应,决定考虑考虑,再给县里回复。
刚好楚香怡回来了,她是评估团队的经理,对于化工集团资产评估方面,她在行。
于是我决定跟她沟通一下。
电话打过去,她说在黄土县养老院,下午才能有时间。
我问白落雪。
“她去养老院干什么?”
之前楚香怡从来没提过,她们家谁在养老院?想起来她还借款的难处,我预感到她应该是遇到了困难。
白落雪同样不解。
“这我哪知道,你是她的领导,你不关心关心你的下属吗?”
一股淡淡的醋味飘过来。
“应该。我们去看看吧,万一她真的有难事呢。”
白落雪没反对,坐上我的宝马车,我们一同到了黄土县养老院。
养老院内。
楚香怡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妇女。老年妇女神情落寞,很苍老。
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一个老汉,神情呆滞。
见我们到来,楚香怡介绍,才知道这两位老人正是她的父母。
母亲患有强直性脊柱炎,严重的时候根本走不了路。经过一段时间医院的治疗会好一些,甚至还能够自理,等过一段时间还会复发。
她父亲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好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他甚至可以照顾照顾母亲,等犯病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只能强行把他送进医院。
这样的两个老人在家里,基本上不能正常生活。
楚香怡把他们送来了养老院。
养老院的费用和医疗费用,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必然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白落雪之所以很容易地把楚香怡从咨询公司挖过来,主要是我这边的待遇比那边要高得多。
多挣一些钱,才好维持父母花销。
可尽管如此,还挣不上他们花。
到琼洋工作,除了给她升职之外,还有驻外补贴,所以她很痛快就答应了,为了多挣点钱,不惜远离父母。
前段时间奖励给她的那20万块钱,早已经花光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手里没有多少钱了。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像她家这种情况,相信那些亲朋好友,也不愿借给她钱的,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即便是愿意借,充其量也只有一次机会,数量也不会太多。
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知道了这些情况,白落雪安慰了楚香怡几句,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楚香怡接过我们带来的慰问品,面带苦笑。
“本来我不想,让陈总知道我家的这些情况的,今天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二位领导担心了。”
“你早该说的。”
我不是埋怨她,心里确实有一丝丝的痛。
她作为我公司的得力干将,为公司做出了偌大的贡献,我却不知道她家里有这么大的困难,确实是我关心不够。
楚香怡表示下午会去公司商谈化工集团的事。
离开养老院,回公司的路上,副驾上的白落雪一直保持沉默。
“按规定,这样的家庭可以申请基金援助。”
我提醒她。
基金是由白落雪管理的。
她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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