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平村子里的事没几天后,李海狗突然收到消息,前去送信的人被杨家给扣下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同时又有些犯起愁来。他不愿意去送信,就是怕出现这样的事。
可现在杨家扣押了去送信的人,摆明就是不想闷声吃了这个大亏。
思想想去,他觉得不如先带着人回东蕃,向短毛大王说明情况。
到时候自己至少办好了一件事,短毛大王要生气也是生杨家和张家的气。
至于杨成德和张贺的死活,那关他李海狗屁事啊!反正他只要银子入兜了,就万事大吉了。
他将这个想法告知了田五,田五也表示了同意,决定宜早不宜迟,早日动身为妙。
于是他们让各位村民赶紧收拾家当,到时候同他们一道去回东蕃。
“狗哥,咱们真不管去送信的人了啊?到时候短毛大王怪罪起来怎么办?”
坐在海边,田五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李海狗轻蔑一笑道:“怪罪不到我们头上!你只要记住了,是杨家背信弃义,不愿意拿出这么多银子赎人,到时候短毛只会砍了那个姓杨的。”
“可万一他们还愿意赎人呢?”田五又问。
李海狗想了想说:“我们只要告诉短毛,咱们去送信的人一进杨家就没有出来,到时候短毛一定会生气,等他杀了那两个贼子后,想赎人也赎不了了!”
田五还是觉得不稳妥:“不如再等等吧!多等个两天,万一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呢?”
李海狗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到时候即便是杨家还想赎人,短毛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反正我们只是带了个信回去。且咱们送了这么多人给他,他不得高看咱们一眼?”
“行吧!那干完这次,我再也不回来了,就在那边娶个老婆,弄几亩田过日子,反正总比待在这边强!”田五无奈道。
李海狗笑了笑道:“你想过安稳日子就过吧!我是还想折腾一下,我是看明白了,短毛那边发财更容易,也不讲究你是个疍户,稍有些时日,我定能赚足身家!”
田五又叹了口气,望着前方平静无波的海面,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打小爹娘死的早,守着船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年,他明年就三十岁,可依旧是没有娶老婆。
假如没有这一遭的话,他大概率如同那些老光棍一样,孤独终老,又或者可以走进某个寡妇的家里。
可他家穷,这么多年来,就连寡妇都不愿意要他。那些寡妇宁可掩门卖笑多赚几个单身汉的钱,也不愿意体面的同穷光蛋过日子。
想着村里的寡妇,他心绪就飘远了。他初尝人事,就是在年少的某个夜晚,登上了一个大他十岁的寡妇的船。
他依稀记得,那个寡妇在他登船后,就把外边挂着的那块牌子一扣,然后就把帘子放了下来。
当时他脸红的厉害,紧张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寡妇却似是可怜他,很是温柔的将他抱在了胸脯里。
那种温暖,那种温柔,就像是一种久违的安宁,在他年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那个寡妇,这次也会随行去东蕃。
“风信来了!”就在田五春游的时候,海面上开始泛起波涛,李海狗喊了一声后,立马跑去尝了一下海水,又伸手感受一下风。
“快,让所有人准备出发!”李海狗激动道。
田五回过神来,立马往后边跑去,通知村里人赶紧准备出海。
一时之间,四周闹哄哄的,所有人都欢喜的说着话。
他们拾捣一会后,收拾快的骂骂咧咧的说着,那些收拾起来不利索的人,也笑着回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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