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本以为他们在这里虽然能够躲过官兵的追查,却难免简陋,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绝不抱怨让萧殷为难,谁知萧殷却带着她直直的穿过了这片贫民窟,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两块面具,一块罩在了冉秋念的脸上,一块自己戴上。
“殷哥,这是什么?”
冉秋念任由萧殷给自己戴上面具,这才伸手摸了摸脸上这遮蔽了一整张脸的面具,好奇的问道。
“这贫民窟后面是淮水城最大的赌坊,这里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鱼龙混杂,便是淮水城郡守也不能随意对这里说查就查。”
萧殷简单的解释了两句,这也是他一早就打听到的,原本便要在找到钱多后,三人一道来这里,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
“原来你说的地方是这里,我还以为……”
冉秋念轻咳一声,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的猜测。
“什么?”萧殷倒是没有看出冉秋念先前竟然已经做好了躲在贫民窟内的准备,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冉秋念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就算只是躲避一两天都不行。
“没什么,没什么,念儿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一处藏身之处,咱们快些进去吧。”
冉秋念干笑了两声,连忙拉着人往前走。
萧殷见状,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带着冉秋念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处走了进去。
“二位有些眼生啊,是头一次来,不知可有牌子?”
门前的跑堂见到二人,立刻便迎了上去,将人挡在门外,一脸警惕的问道。
冉秋念对这里的规矩不甚了解,怕说多错多,便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全交给萧殷来应付。她借着面具的遮掩悄悄打量起了这赌坊内的陈设。
看到形形色色带着面具走动的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才明白萧殷先前为何要给他们带上面具。
这里到确实是一个隐藏身份的绝佳之处,那跑堂的见他们都戴着面具,也不奇怪,只是这里不比外面那些小打小闹的赌坊,没有牌子是进不来的。
本以为萧殷拿不出牌子,冉秋念都有些紧张了,谁知下一刻萧殷便从怀里拿出了两块颜色漆黑的令牌。
“原来是常客啊,对不住了客官,您这突然换了面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来,快快请进,今日开了两场大局,正等着您去小试身手……”
看见那两块令牌之后,跑堂的态度立刻便由阴转晴,热络的将人请了进去,这份变脸的速度倒是让冉秋念看的叹为观止。
“不必跟着,我认识路。”
萧殷冷冷的说道,收起令牌,随手丢了一块银子便带着冉秋念走了进去,丝毫不给那跑堂的好脸色看。
但是这样的客人跑堂的一天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根本不介意这种程度的冷脸,接过银子之后,放在手心里掂了掂份量,立刻便喜笑颜开的退下了。
萧殷带着冉秋念离开了正门处跑堂的视线,一路往甬道后面走去,轻车熟路的拉着人走到了楼上包厢。
冉秋念心里对这一切都好奇的紧,却生怕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硬是忍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被带去了无人的包间。
“等等。”
萧殷关上了门,见冉秋念抬手就要去解面具,当即便制止了她。
“怎么了?”
冉秋念的动作顿了一下,立刻就不敢再动,只是小声地询问起来。
萧殷摇了摇头,上前将门窗都观赏,又取出一块牌子挂到了房门外面的墙上,这才示意冉秋念可以说话了。
“先前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能摘面具?”
冉秋念好奇的看了看被关紧的门窗,走到萧殷取牌子的地方,捡起剩余的几枚看了看:“在门外挂上这些牌子,就不会有人过来了?”
萧殷颔首,冉秋念更觉得好奇:“殷哥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还有先前进门的那两块令牌,是从何处而来?”
“先时上街的时候正遇到个鬼鬼祟祟戴面具的人,这些都是从他那里问来的。”
萧殷也没有隐瞒,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冉秋念。
冉秋念听着萧殷平淡的解释,心里却忍不住感到好笑起来。
那个戴面具的人恐怕是因为刚从那赌坊出来所以鬼鬼祟祟怕人发现,谁知道被殷哥误当成了郡守的探子,一番逼问之下被那人反倒误以为殷哥是赌坊的仇家追来,吓得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几日我们暂时就留在此处,这里虽然鱼龙混杂,却是个拿银子说话的地方,郡守的人轻易进不来。”
萧殷说完,便带上面具重新出去,叫人送来梳洗的热水和干净衣物,让冉秋念将身上弄脏的衣服换下来。
趁着这会儿功夫,萧殷也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己,见冉秋念还未梳洗完毕,便先去赌坊内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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