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天气的事儿了,表哥一路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了,北境这么冷,表哥一去这么久,着实是辛苦了。”
冉秋念看着顾铮眼底的青黑之色,知道他为了赶路许久都不曾好好的休息了,连忙出声说道。
“还不成,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进宫告诉皇上。”
说起自己身上带着的任务,顾铮面色便严肃起来,他为了这件事情日夜赶路,就是想要早一日将这个消息禀告给皇上。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休息一会儿都耽搁不起?”
冉秋念好奇的问道。
顾铮也不瞒着她,对着在场三人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可知这次祁燃国突然发动进攻,一连打下了我们边关的两座城池,是因为什么?”
顾铮面色沉重的说道,冉秋念听了,与顾家二老面面相觑,出声说道:“不是说是因为守城的那个姓赵的将军玩忽职守,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冉秋念说着,看到了顾铮变得难看起来的脸色,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出声问道。
“不错,那两座城池失守根本与赵将军没有半分关系,那位赵将军早就在祁燃国军队联合进攻之前,便已经被张氏子弟害死了。又怎么可能是边城失守的罪魁祸首呢?”
饶是顾铮早就知道这些真相被边疆那些官官相护的上级官员一层一层的遮盖了下来,可是却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黑心肠,他们不但压下了赵将军的死,还把通敌叛国的污名泼在了已故的赵将军身上。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恶,那张氏子弟从边疆逃回来之后,可是没少欺压百姓,他那一副打了胜仗的功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座城池不是被他弄丢的而是被他打下来的。”
冉秋念想起这个便觉得生气,若是那两座城池失守罪不在那张氏子弟身上,如他所说,是那个赵将军刚愎自负不信任他,早早把他打发到了别的地方,所以才会逃过一劫,带领着剩下的士兵保存实力,回到京城,那么冉秋念便也能够忍受他的嚣张跋扈。
可是实际上,事实的真相却与他所说的完全相反,真正弃城而逃的是这个张氏子弟,而不是那个无辜的赵将军,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赵将军的家人在京城遭受到的白眼和排挤,冉秋念心中就一阵难受。
“表哥,你做的对,必须尽早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替赵将军主持公道,还他的家人一个清白!也要让那个玩忽职守,颠倒黑白的张氏子弟受到应有的惩罚。”
冉秋念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顾老将军却叹了口气,出声说道:“张家在朝廷一家独大,便是把这件事情捅到御前又如何?只要张大人施压,只怕大理寺的那些官员也不敢真的对那个弃城而逃的张氏子弟做些什么。”
顾老将军叹息着说道,他在朝中浸淫多年,虽然还能秉持心中的信念,不与张大人那些人同流合污,可是对官场上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不论圣上如何裁决,我身为人臣,岂有知而不报的理由。祖父,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之后,那张氏子弟的去留便全都听凭皇上做主,孙儿不会再做任何干预。”
顾铮说完,在顾老将军的默许之下,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希望圣上这一次可以下定决心把那张氏子弟的案子判下来。”
冉秋念看着顾铮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等到冉秋念从顾府那边回来,就收到了莫九递来的信件:“你是说这是远在边疆的殷哥飞鸽传书给我送来的信件?”
冉秋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收到萧殷的信,毕竟两人分隔万里,往来通信不便,一封信若是从驿站寄出去,等到信件从京城送到边疆,早不知过去了多久。
再加上萧殷所在的地方,正是战事最吃紧的区域,通信更是不方便,也不安全,为了让萧殷能够专心对敌,冉秋念即便万分想念,也从没有任性的寄出去过一封信。
“这信鸽也是极难训养出来的,北境苦寒,又加上长途跋涉,这信鸽是用一只少一只了。少爷既然送信过来,定然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
莫九体贴的为冉秋念解释道,闻言,冉秋念面色微微一变,再不敢耽搁下去,快速的打开了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这信碍于是要飞鸽传书送过来的,所以篇幅并不长,短短的两句话,已经足够冉秋念猜到边关此时的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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