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1愣，双眼中尽是茫然。
“这已经是被普及开的消息了吗？”
林克扯扯嘴角不置可否，抿抿嘴补充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算了，等你解释完不知道要多浪费多少时间。
这样，我先说出我知道的，你把我没有提到的内容补充出来。
如果最后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可以当作没见过你。”
女武神也没拒绝，似乎从林克的神情当中，她也渐渐明白了林克存在的与众不同，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慢也鄙夷也在慢慢散去。
没了和神明羁绊导致的身份优势，连经验都和林克部分重合，甚至还未必是林克的对手之后，女武神身上的“奴性”反而格外明显。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神裔最开始诞生的价值，就不是神明的子嗣，而是奴隶。
祂们面对凡人有多么骄傲，面对创造他们的神明本身就有多卑微。
“首先，这里是堕落之女，或者堕落之女的信徒弄出来的把戏，目的大概是为了培养军队，方便以后行事。
其次，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死而复生，来源于1件名为亡者冥钟的神器，它可以赐予亡者死而复生的力量，但每1次死亡都会消耗理性。”
“总体来说没什么太大问题，”女武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里确实是死神的神国，可是从死神陨落之后，这里就陷入了混乱的时代。
神国本身存在不少生命，可因为死神陨落，神国封闭，内部的生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就比如说我，我曾经就是永恒旗下的女武神，算得上是量产型的神裔之1，其实体内连神血都没有，最多只能算是接受了部分神力。
神国封闭的时候，我和我的战友正在神国内对抗死神的势力，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强烈的怨愤和恨意彻底萦绕在神国内部，渐渐让神国变成了另1种存在。
死神本身的烙印，也渐渐被混乱负面的群体意志抹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1个名叫瑞内尔的堕落圣子正在将神国固定在这里，并且留下了两个传送门。
他会从其中1个传送门里送进来亡者，然后让神国腐化他们，最后借助这枚钟的力量，将他们变成不死的士兵。
目的是用来干什么，我不清楚，我自己的苏醒过程也很诡异，我是突然感受到了这些不死士兵心中的意志，莫名连接上了这枚钟，才得已死而复生。
当年在诸神战争中，我也见过你说的亡者冥钟，作为死神最强大的神器，亡者冥钟本身的力量可比这1枚钟强悍太多了。
应该是堕落信徒的仿制品吧。副作用的问题，因为它们只是很难被杀死，而不是不能被杀死，所以复苏后还是可以保持正常智慧的。
可惜时间1长，就会被神国内的气息腐化，而且他们死亡后依附在其他人身上的力量，同样会腐化意志。
种种因素下，呈现在你面前的军团，才是如此浑浑噩噩的样子。”
林克老老实实地听完，全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女武神完全说完，他才追问道：“你说这里有两个传送门？
1个是峡谷的入口，靠浓雾瘴气隐藏。
那，另1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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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另1个传送门每次使用的时间很短，基本上都是1闪即逝，将尸体送进来就关闭了。
不过我依稀从传送门里听到过1个名字。”
“什么名字？”
“蛮骨王。”
······
琥珀色的酒液，散发出蜜糖的甜蜜和酒精的甘冽，萦绕在剔透精致的酒杯上，对桌前的客人发出魅惑的气息。
只不过它显然是低估了面前这个少年的耐心，不论它如何费尽心思的展现自我，都没办法让少年的手指碰它1下。
真是可惜啊。
“大王，我准备明天1早出发，去陪陪我父亲。
3年未见，1回来居然天人永隔。
我身为人子，岂能心安自在。
所以今晚借此机会向大王求情，容我先陪上我父亲1阵。”
“哎，侄儿大可不必见外，”蛮骨王脸上是1如既往的慈祥和霸道，针锋相对的气息，在蛮骨王的身上却意外的融洽，“你父亲的病，也有我的1份失职在内。
如果侄儿你从此1蹶不振，让我这做弟弟的，百年后哪里有脸去见我那苦命的哥哥啊。”
“大王说笑了，命中注定罢了，岂敢让大王伤心动魄。只是我身为人子，不得不去。”
“非要去不可？莫不如在等上1段时间，待你渐渐走出来1些，再去接受现实如何？
这样吧，我将你父亲这些年的政策都派人抄录给你，好好看看，也方便你接受你父亲的位置。
我是个蠢人，当初要不是你父亲心怀仁慈，不恋政权，否则他才是该当这蛮骨王的人。
没了他，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奥尔德听完，只是略微摇了摇头，很是失神地垂下头去，任有散乱的刘海洒落阴影，将他的双眼笼罩。
蛮骨王叹了口气，他没想到父亲的去世，对奥尔德的打击居然会这么大。
想当年，整个蛮骨国就找不到1个比奥尔德更加意气风发的同龄人，不管是自己还是他父亲也好，都将奥尔德看作是蛮骨国未来不可或缺的1份子，甚至将他看作改变蛮骨国现状的希望。
不过现在···
蛮骨王暗中看了1眼奥尔德，精心准备的饭菜他是1点没碰，全程都在勉强答话，活像是具行尸走肉。
庆幸和惋惜，在蛮骨王的心中泛滥。
他庆幸现在终于有希望拜托眼下糟糕的局面，终于有看得见的可能，让帝国付出代价。
他惋惜，奥尔德这么优秀的材料，居然就这么废了。
不过也没办法，他的父亲实在是太懂自己了，留着他只会让之后的计划增加重重阻碍。
死了就死了吧，废了就废了吧。
心中百转千回，蛮骨王面上却挤出1抹让人心酸，能够深切感受到他内心自责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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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奥尔德未必都能够看得见，他却依然兢兢业业。
“算了算了，吃不下就吃不下吧。
照顾好自己，奥尔德，别让我对不起你父亲。
任何你想要的，哪怕你觉得我没资格继续当这个蛮骨王，你都可以提出来。
我会想尽1切办法补偿你的。”
奥尔德沉默了很久，最后从嗓子里挤出来了1个混沌的音节，表示应答。
晚宴，不欢而散。
奥尔德面前的酒杯，从头至尾都没有1丝1毫的变化，甚至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
等到奥尔德走后，蛮骨王走到他的位置面前，提起酒杯，久久难言。
最后1声长叹，将酒水倒在地上。
身
金灿灿的酒水，像是活物1样，蠕动着渗入地板缝隙。
“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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