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下楼边不耐烦摆手：“知道知道，哥，放心吧。”
来到楼下客厅，往沙发里一躺，摸出手机开了游戏，一边打游戏一边打哈欠。
傅燊华在窗口看了门外一阵。
夜已深，门外陆思哲找来的人自备了垫子，或坐或躺，也开始换班休息。
看样子是不准备有什么实质性的动静了。
傅燊华放了心，悄无声息出了别墅，走到侧门，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门外的车子。
车子启动，飞快驶出傅家老宅的别墅区。
傅燊华在车内闭目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了乔思绾。
乔思绾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她那边背景算不得安静，应该在外面。
“这么晚了，还没睡，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傅燊华蹙着的眉头松开：“的确遇上个有点棘手的人需要处理下。”
“什么人？”
“陆思哲。”
傅燊华将陆思哲带人在门口打闹的事情说了遍：“我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乔思绾却浑不在意地轻笑了声，根本没当回事：“草包一个，不必放在心。毕竟连乔思雨那种人都能耍着他玩玩两轮，他还毫不自知，对付这种人杀鸡焉用牛刀。”
傅燊华没她这么乐观。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头，提醒道：“很多事，往往都会坏在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我试探了下，陆思哲已经开始怀疑是车被人动了手脚，而且明显不信交警那边给出的调查结果。他报了警，我担心到时候警方顺着他指出的这个方向去查。”
乔思绾那头静默。
傅燊华漠声问：“你没在家？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乔思绾身后纸醉金迷的包间里，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嬉笑打骂着亲抱成一团，怎么靡乱怎么来。
她说：“你选个地方吧，半个小时后见。”
傅燊华报了个地方。
乔思绾爽快答应。
挂掉电话，她推门重新回到包间。
“乔小姐，大半夜的，怎么接个电话就去了这么半天？”说话的是个长得相当漂亮精致的男公关。
“快过来，没了你，我们玩得都不开心了。”
乔夕辰笑盈盈走过去，弯腰在人唇上亲了一口：“另外找人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拿起包，留下一打现金，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
男公关得了一大笔钱，高兴得合不拢嘴，做了个飞吻送人出包间。
……
傅家老宅偏苑。
一楼客厅，傅燊城打着哈欠玩了几局游戏，最后困得手机砸脸上都没把瞌睡砸醒。
凌晨两三点，原本留下守夜的佣人也困到了极致，或坐或靠，纷纷找了个角落倚着打盹，困得人事不知。
二楼的主卧里，余沛渍吃过药后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或许是之前受惊过度，她不敢关灯，房间里留了盏昏黄的小夜灯。
即便如此，她睡得依旧不安稳，闭上眼就陷入了梦境。
“余沛沛……傅太太……太太……”
有飘忽的声音自远而近，凄凄凉凉，阴森森的，听着很瘆人。
“谁？！”余沛沛吓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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