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辰喘着气停步,指着不远处的房子:“终于到了。再往前都是平路了,很好走。”
她语气熟稔,像是走过无数遍。
崔贤抹了抹汗,诧异:“乔小姐,你怎么知道?听起来像很熟悉,来过?”
“嗯。”乔夕辰淡声道:“以前路过过。”
没再多说,接过轮椅,推着快步往前走。
老神医住的房子不大,看着就四五间屋子的模样,可房子前的院子却很大。
整个半山腰除了靠山的屋子那一块,房子前面全部被推平。
偌大的花园一半在篱笆里面一半在篱笆外面。
院里院外花草树木药材齐聚,房前屋后周围也种落了各种药材花草。
五月,春刚走,夏刚来,园中的花草药材花朵遍地。
风吹过,有药香,也有花香。
很馥郁安宁。
三人来到院子门口,还没靠近,院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身影踉跄着被人推出来。
推人的是个黑微显黑折中年女人,穿着身棉质斜襟布衣,朴实低调。
她堵在门口道:“傅小姐,你请回吧,我们不会替你哥哥治病的。”
傅书研扒着门,急急地道:“你们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傅家能做到,绝不反悔。我看你们这里种满了药材,我们傅家有的是地,只要老神医能治好我哥哥,我们可以送你一大片地种药材!”
女人不为所动:“很抱歉,我公公不缺地。”
她无奈地劝:“傅小姐,你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可千万别到我公公面前去说,不然就不是把你赶出来这么简单了!他既然说了不给你们看那就肯定不会改变主意,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办法,去找其他医生试试,何必执着在我们这里?!”
软的硬的傅书妍都试过了,没用。
她一不做二不休,包一丢,直接一屁股坐门口发,泪水骨碌碌往外滚:“我不管!钱神医要是不答应给我哥哥看病,我就赖这里不走了!都说医者仁心,你们这算什么仁心,都见死不救了!从今往后,我就住这里了!”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
这些话既是说给中年女人听,也是说给屋里的钱老神医听的。
中年女人眉头狠狠拧了起来,赶紧去拉她:“乔小姐,你好歹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么做……”
话未说完,正对着院门的房门豁然从里面拉开。
一个头发花白,同样穿着简单的棉布盘扣衣服的老头子精神抖擞地走出来。
傅书妍精神一振,以为有戏,忙不迭要起身。
还没爬起。
“哗!”
一壶带着茶味的茶汤兜头泼来。
冷冰冰的茶水和茶叶挂了满脸满头。
傅书妍惊呆了。
中年女人满脸无奈,早在茶水泼来时及时撒手后退。
她动作从容娴熟,显然做过无数次了,完美躲过波及。
老头儿哼了声,什么话都没有,把手里的茶壶盖子一盖,利索转身又进了屋。
这一来一回,流畅快速,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根本没看到外面有人似的……
隔着几片花圃,乔夕辰和崔贤一行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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