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元吉其实也是如薛德音所说的那么干的。
所以,其实并不是李元吉好骗,而是他根本就是这么想的。薛德音只是把他心里深藏的谋算提前说明,如此一来,李元吉自然会欣然同意。
在李元吉看来,二哥能争,他为什么不能争?
权力就像一杯毒酒,品尝过一次,谁又能释然放手呢?
“先生,接下来,本王要如何做?”
“殿下该去东宫见见太子了。”薛德音意味深长的说。
闻言,李元吉秒懂,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东宫。
自刘文静走后,李建成着实难受了一段时间。但他明白,难受并不能解决问题。
不振作起来,老二只会得寸进尺。
“大哥,经此一事,想必你也看明白二哥是什么人,他今日敢用巫蛊之术栽赃刘文起,他日就敢动兵逼宫,你可别怪小弟没提醒你。”李元吉说。
“他敢!”
“他为什么不敢?”李元吉先是反问,接跟着说道:“大唐兵马大权,秦王手握一半,更兼天下半壁江山,他有什么不敢!”
说着,他走到李建成面前,面对面,低声道:“大哥,就算将来父皇传位给你,但秦王不服,带兵逼你退位,你要如何去争?
你别忘了,臣弟手上的兵马,在秦王面前不值一提。”
李建成眯眼看向他,心头心思百转千回。
“那你说,要怎么做?”
“很简单,除掉他!”李元吉狠辣道。
李建成猛然一惊,“世民可是你的二哥,我的二弟!”
“那又如何?”李元吉道:“大哥,你是太子,你是长兄。可他却敢心怀野心,他又何曾将你这个大哥当成兄弟?
再说我,大哥你别忘了,当年他是如何利用陈叔达之子来谋划相位的。他若是将我当成弟弟,怎会如此陷害我!”
那不是事实么,算什么陷害?
李建成心里嗤之以鼻,但脑子清醒。
老二确实没把他们当成兄弟。
“四弟,老二心怀野心,对付的人是我,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老二?”李建成质问。
李元吉一顿,心头有些慌张。
玛德,薛先生没教过这个啊。
不着急,不着急,冷静!
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是我在自作多情,大哥都不着急,大哥都不怕,大哥都相信二哥,那我还能说什么。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大哥以后也别找小弟了,是小弟想多了!”
言罢,李元吉干脆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见状,李建成神色变动,开口道:“四弟且慢。”
“大哥还有何话要教训小弟。”李元吉冷淡的说。
李建成深吸口气,说道:“为兄不是怀疑你,只是你也知道,世民到底是我们的亲兄弟,我如何能下得去手?”
“他陷害刘文起,对付大哥的时候,可曾将大哥看作亲生兄弟?”李元吉嗤之以鼻,旋即说道:“直说了吧,我确实很害怕二哥。”
“什么意思?”
“二哥心狠手辣,将来他若野心得逞,登基为帝,小弟第一个死无葬身之地。小弟之所以支持大哥,那是因为小弟知道,大哥将来登基,小弟一辈子荣华富贵不用担忧。
可若是二哥登基,他素来看我不顺眼,一定会除之而后快。”
这么一说,李建成心里的疑心顿时消失。
“四弟,方才是为兄想多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元吉点点头道:“大哥,不是小弟要对付二哥,是二哥的野心无法遏制。他现在是天策上将,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父皇将大唐的半壁江山都交给了他。
大哥啊,将来就算你能登基,可是你的皇位能坐的稳吗?
更别说二哥背后还有窦氏等关陇家族的支持,他若是登基,岂能容得下大哥?”
“孤才是太子!”李建成眼眸一凝。
李元吉道:“是,我们都将大哥当作太子,可是二哥可曾将大哥看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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