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清颜还准备追究到底,汪擎竹哪里还敢一直嘴硬地把事情全都推到封灵玉身上,他冲身后的跟班使了个眼色,一个穿着锦缎长衫、腰悬玉佩的青年站了出来,对封清颜一揖到地,“长公主,是我的错,我就是看霍公子能够不用排队就上楼,心里嫉妒,于是才撺掇着汪公子和大公主闹事儿的,请长公主责罚。”
青年的态度极其诚恳,无论是从神态还是从动作和脸色上看,全都无可挑剔,封清颜看了这人,瞳孔缩了缩,再看看汪擎竹和他的一众跟班,突然意兴阑珊起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出了酒楼,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
见封清颜终于没再继续往下追究,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她临走留下的那一句“好自为之”十分不以为然,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总是在这里丢了面子,所以很快也带着人走了,只有刚才那个对封清颜道歉的人看着封清颜的马车眼神闪了闪,然后跟在大家伙儿后面离开了。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人临走时看向马车的那一眼,但赵暖晴五感敏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下疑惑,又看了看封清颜突然寡淡下来的神色,就知道这人她肯定认识,而且搞不好还是互相认识,她想了想,问封清颜:“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你认识?”
“嗯?什么?”封清颜一上车就顾着想自己的心事,连霍子辰他们在楼上都没记得说,赵暖晴问话她就更没听进去了,直到身体被推了一下才看到赵暖晴和常欣看向她的眼神儿,脱口问道。
“我是问你刚才走在最后的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赵暖晴他们没看到刚才酒楼里的情形,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那个青年看向马车的眼神儿不对,这才问的。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参和皇家的事儿,但封清颜以前帮过她很多,她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啊?哪个人?”封清颜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不在焉了,哪里还注意到谁先走谁后走,于是略带困惑地问道。
“就是那个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衫的年轻人,他刚才看向马车时的眼神有点儿怪,所以我问问,谁让刚才就你自己进去了呢!”赵暖晴说。
“哦,你说他呀!”封清颜长出了一口气,看向赵暖晴,“他是秦浩东的表哥。”
“秦浩东?征南将军家的那个唯一能够继承他衣钵的小儿子?”常欣并不知道封清颜和秦浩东之间的关系,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狐疑的问道。
赵暖晴看了看封清颜,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让常欣也知道他们的那段过往,于是并没有说话,事实上当她知道那人是谁的时候就后悔自己多的那一嘴了,并且在心里嫉妒唾弃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爱管闲事儿的毛病。
封清颜倒是很坦然,“他是我以前的青梅竹马,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刚才那人是他表哥。”
“我听说······听说······征南将军就只剩下这一个······健康的儿子了······”常欣一边观察着封清颜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就剩他了。”封清颜点了点头说。
“但是没听说他还有个表哥啊?”常欣一看封清颜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心里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说道。
“那人的爹是征南将军夫人娘家的庶弟。”封清颜这一句话就能够解释很多东西了。
“哦,原来是这样!”常欣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他们两家确实算不上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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