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最近注意着点儿,要是有人来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就用你的药对付他们,千万别让自己再受伤了,知道吗?”赵管家叮嘱道。
“是坏人又要来了吗?”青年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双眸里盈满了恐惧,他瑟缩着四下里望了望,又把目光定定的落在赵管家身上,“他们会打骄阳吗?”
“赵伯伯也不知道,总之骄阳只要记得,不要对来的人客气,把他们都当成是来给你试药的人就行了。”
“真的吗?骄阳又新制了好多好多好玩儿的药,都没人来试试呢!赵伯伯,那些人什么时候来呀?”一提到有人试药,青年又兴奋起来。
“应该快了吧!”
“那趁着他们还没来,骄阳再制几种好玩儿的药出来,到时候全都拿来试试效果好了。”青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然后又跑到了院子里,在地上摆着的五花八门的草药中间穿梭着,时不时地还从中挑出一两种来拿在手上。
青年挑拣出来的草药越来越多,手里再也拿不下了,他想了想干脆把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了下来,把手里的草药全都放进了斗笠的尖顶里,一手端着斗笠一手又开始挑起了药材,把赵管家完全给忘到了一边。
“骄阳,赵伯伯要走了,你慢慢挑吧!”赵管家站起身,对还在跟草药奋战的青年大声说道。
“知道了,赵伯伯慢走!”青年头都没回,就冲他挥了挥手,始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药材上。
“这孩子,”赵管家摇了摇头,又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木门关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远去的脚步声。本来正在挑拣药材挑拣得不亦乐乎的青年手里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小小的木门,漆黑的眼里再也不见之前的纯澈,而是一种掺杂着恨意与矛盾的复杂眼神。
他也就看了这么一眼,然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就好像刚才的眼神变化是个错觉一般。只是这回他把斗笠中的一些药材放回了原地,又重新换了一些进去,之后就像捧着宝贝一样捧着斗笠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靠近门边有一张简陋的木板搭成的小床靠墙摆放着,上面铺着一床薄薄的褥子,一张没有叠起来的薄被凌乱的堆成了一团。
一溜的桌子占据了剩下的三面墙壁,上面摆满了各种形状的瓶瓶罐罐,还有好几个捣药罐儿。地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好几个药碾子,有的里面还放着一些没碾好的药材,一把铡刀静静地在地上躺着,上面倒是干干净净的。
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乱!
刺鼻的药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但青年对这一切好像都没有感觉一样,他灵活的在药碾子中间走动着,时不时地把斗笠里的草药丢几种进去。
等一斗笠的药都分完了,他随手把斗笠一丢,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离他最近的药碾子跟前,双脚踩上去,开始一下一下的碾压药材,直到里面的草药都成了碎渣渣,他又换了一个药碾子继续刚才的动作。
青年似乎不知道疲倦一样,双脚一下一下机械的动作着,直到房门被敲响,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骆公子,到时间吃饭了。”
大概是踩了太久的药碾子,青年站起身后趔趄了一下,他勉强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连脸上都蒙了一层黑布,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眼前的门打开了,如临大敌一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远远地探着身子把手里的食盒努力往前递去,脚下却再也不肯前进半分。
青年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动作,也不上前,而是跟他一样尽力伸长自己的手臂,从他手里把食盒拿了过去,然后又回到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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