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了全程的赵暖晴十分无语,能将封建迷信进行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不过她也理解,在现有的条件下,既没有先进的机器,也没有高科技的手段,所有一切全靠人力,为了让自己安心,大家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老天身上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说这祭天真的管用吗?”回到家后赵暖晴悄悄地问霍启明。
“你最好还是希望管用。”霍启明意有所指的说。
“为什么?”
“我们是去年秋收以来唯一搬进村里的人家,要是这次夏收不顺利,我估计会不少人把原因归咎到我们身上。”
“这关我们什么事?”赵暖晴眼睛都瞪圆了。
“这当然不关我们的事,但是人就是这样,总要给自己的不如意找个理由。而且,”霍启明隐晦的看了看霍子墨,“他总有一天要回去的,背着这样的名声······”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来。
赵暖晴:“······”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地里的庄稼全都给割了下来,又都送到了晒场上去,晒好了又上碾子,碾过后接着扬场,然后又是暴晒,一道道工序有序的进行着,当所有的粮食全都送入了各家各户的粮仓里,所有人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就在粮食入仓后的第二天,一场瓢泼大雨光临了新水村,看着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一样的雨水,赵暖晴心里一阵后怕。不过新水村的村民们倒是很高兴,这场雨一下,马上要开始的夏种就方便多了。
雨停后,新水村的村民们又投入了如火如荼的夏种工作中,而这边的封清皓也即将进入痛苦的解毒过程中。
那天阿风在骆清风的指引下,驾着马车一阵的七拐八绕,在成功的绕迷糊之后,一座山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阿风不可置信的跳下马车,前后仔细的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统共也没多远的路程他怎么就是没能绕进来呢?
“骆骄阳那个孽子就是从老夫的万毒谷出去的,这里的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让他再也进不来,老夫用了五年的时间把入谷的迷阵做了大量的改动,你找不到进来的路也是正常的。”看着阿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跟着他一起下了马车的骆清风主动给他解惑道。
“原来是这样,”阿风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马车喊道:“主子,主子,我们到了,我跟你说,昨天可不是我找不到路,而是这里的路被改动过了,不是我笨啊!”
封清皓听了,嘴角直抽抽,自从那天他跟阿风说了那番话之后,这小子就彻底放飞了自我,比受伤以前还要活泼,甚至时不时地还会抽个风,就像现在一样。
“王爷请。”看见封清皓掀开了车帘,骆清风躬身站在马车旁边。
“这里风景不错!”封清皓下了马车,四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这个山谷里面并不很大,往里走走,在靠近谷口的地方是一片房舍,全部都是用木头盖成,外面围着一圈围栏。
房屋周围全都是一块块的药田,里面种着各种形状怪异的植物,散发着好闻的草木清香。
再往远看,山谷里姹紫嫣红一片,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还有不少爬满了藤萝的高大树木。
这可真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光是站在这里看就觉得心旷神怡了。
骆清风抬手拉动了挂在围栏上的一根绳子,片刻之后,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家步履蹒跚的从后面一排房子里走了出来,看见骆清风后伸手比比划划了几下,然后躬身站在了一边,对封清皓和阿风却是视而不见。
这老人的一张脸上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疤痕,右边的耳朵也缺了一块,在满脸的疤痕上一道从左额角延伸到右边下巴的伤疤格外显眼,他的整张脸几乎被这道疤分成了两半。
“老杨,这位是宣王爷,这是阿风。”骆清风简单的给封清皓和阿风做了介绍,那个被他称作老杨的老人家这才掀开耷拉着的眼皮,用他那浑浊的老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他们俩,然后又伸手对骆清风比划了几下。
骆清风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才对封清皓拱手道:“王爷勿怪,老杨是我早年救下来的一个孤老头子,我见他无处容身,就留下他帮我打理药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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