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在山里挖野菜挖的不亦乐乎的赵暖晴还没出现在村民们眼前,就已经以这种方式在村子里红了,还是黑红黑红的。
当赵暖晴背着装满了野菜的筐和一捆柴满载而归的时候。敏感地发觉村民们看向她的眼光十分奇特,不再是之前的好奇和探究,而是有的同情,有的愤怒,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鄙视?这是怎么回事儿?
满头雾水的回到家,看到对她笑得三朵花儿一样的大小男人,刚才的疑惑全都被她拍飞到了九霄云外。
洗去了一身的汗和脏污,赵暖晴又开始着手整理她从山里背来的东西。霍启明和两个儿子就跟在她旁边给她打下手,顺便帮个倒忙什么的。
柴禾不多,就堆在厨房里,用着也方便。野菜她捡的一水儿的嫩叶儿,无论是炒还是焯了之后凉拌都行。
最后赵暖晴从筐底拿出了一只用大树叶子包裹着的野山鸡,那是她随手猎的,吃了挺长时间的熏肉、腌肉,估计大家都吃腻了,今天还是来点新鲜的吧!
烧水、褪毛、开膛,当那只鸡被剁成了小块儿,在铁锅里混合着各种调料载沉载浮、散发出它应有的香味的时候,霍家的大门又一次被敲响了,听那砰砰砰恨不得把门敲破的架势就能知道,无论来的是谁,绝对的来者不善。
随着敲门声一块儿响起的,还有令赵暖晴十分熟悉的中老年女性的叫骂声,里面偶尔还夹杂着“秀才娘子”四个字。
起先赵暖晴都没反应过来说的是她,霍启明狐疑地用嘴型问她“又干了什么了”时,她还一脸茫然的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他“说的是我吗?”
霍启明炯炯有神地对她点了点头,她才想起来,现在霍启明的身份已经是鄞州城陇县新水村的霍秀才了,那她可不就是秀才娘子么?没毛病!
“认识?”看赵暖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霍启明又问。
赵暖晴摇了摇头,她来了这里之后见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哪里认识这些搞得跟高利贷要账的一样的人呢?
这时外面的谩骂声又改成了哭嚎,隐约还能听到什么狼、什么咬了的,这下赵暖晴知道来的是谁了。
好啊!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hollokity啊!本来我还想着看在你们家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的份上,不打算跟你们算想把我往狼嘴里推的账了,没想到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给我打脸,那我可就不用客气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将来你还要科举,这事儿你不好出面,就好好带着俩孩子在屋里待着,今天我就拿他们一家在村里好好的立立威,省得一个两个都过来找茬儿。”赵暖晴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袖子往外走。
“到底怎么回事儿?”霍启明一把揪住她的袖子,皱着眉头问她。
“等我料理了他们回来再跟你说,总之你相信我没干坏事儿就行了。”赵暖晴听着门外越来越大声的敲门声,把他们三推进了堂屋,反手关上了屋门。
“秀才娘子,你快给来开门吧!我们大家都看到你回来啦!有什么事儿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清楚不好吗?你一直关着门,是因为害了赵婆婆的儿子心虚不敢出来么?”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千篇一律的哭骂声中格外明显,还得到了不少的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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