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打死人吃肉这种事,一般人真做不出来,这得是多狠的心……
此时,他们看刘长兴的眼神有多鄙夷,看谷音的眼神就有多同情,甚至还觉得刚刚谷音踹刘家姐妹那两脚还不够剽悍,也不够解气,应该再踹重点,再多踹几脚。
刘长兴猛地睁开眼睛,指着魏婆子说道:“谷族长,牧里正,都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被这老太婆怂恿着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如今我的二儿子已经疯了,刘家已经得了报应,还请你们放过我们一家。”
“胡说!你冤枉我,你既然说我们签了卖身契,你就把卖身契拿出来啊,没有证据,你们怎么能说是我!”
这魏婆子也学会了‘证据’一说,挺着胸脯说得振振有词。
提到卖身契,刘长兴那心如死灰的表情才出现些许异样:“卖身契……已经毁了,不过我可以发誓,我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如若有假,那……那我刘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不得不说,这个誓刘长兴是真舍得发,竟然把全家性命都压上了,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进行到这里,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样,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了数,但断案毕竟还要讲求物证,因此就连谷永福和牧沧海都犯了难。
这时,谷音向谷永福和牧沧海作揖道:“二位爷爷,还请派两个人,把刘家的张婆子请过来,再有,我还要让他们帮忙从刘家拿一个物件回来。”
魏婆子冷哼一声,既然卖身契都没有了,别说张婆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牧沧海点头,叫来两个可以信任的自家人,二人听完谷音吩咐,便匆匆去了。
“二位爷爷,为防止刘家夫妇串供,我提议审问张氏之前,先将刘长兴隔离起来,这样供词也更有可信度。”
谷永福冷着脸叫来一人将刘长兴带走后,众人又等了一小会儿,张氏就被带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儿媳妇李氏竟也跟来了。
这次,由牧沧海将刚刚谷音提的问题全部问了一遍,张氏的回答果然与刘长兴别无二致。
当谷音问到物件的时候,李氏站了出来:“谷姑娘问的可是这个东西?”
说着李氏就从头上拔下一支毫不起眼的玉簪来,这玉簪没有什么水头,质地也不怎么通透,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值钱。
一支玉簪,能与今天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围观的人正疑惑时,魏婆子已经彻底慌了,因为这支玉簪,正是她的。
前几天去完刘家,她心情大好的去赶集,结果回到家才发现头上的玉簪丢了,她一直以为是丢在了赶集的路上,没想到竟然丢在了刘家!
同样的,谷家的人全都认出这就是魏婆子的物件,一时间,众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谷老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还是朝着谷音使眼色,示意她给谷家留几分面子。
谷音对此视若无睹,开玩笑?她谷音又不是圣母,才没有那么多多余的爱心拿去喂狗。
“李氏,这支玉簪的主人是谁?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谷姑娘,这支玉簪是我打扫我公婆的屋子时,从角落里发现的,是我不好,当时见这支玉簪漂亮,就起了私心,自己拿着戴了。”说着,李氏还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谷音点头,继续问:“那你可知,这支玉簪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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