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谢老爷子看向爱孙的眼神都带了一丝责怪。
谢青枫并不把大家的冷眼和怒气当回事。
他淡然道:“爷爷,诸位叔伯婶娘,你们只知我花了二十两,却不知我用这二十两套了全村六十两。
然后用八十两换了五百个精壮能干且衷心的护卫。
而这五百个护卫,能尽心护着我们家超过两千两的财产,这不值吗?”
“两千两!”二伯母田氏惊叫出声:“咱家哪有那么些钱。”
“二伯母,老话说破家值万贯,我们就来算算,咱家值多少钱。
咱家共有良田三十二亩,按照市价八两银一亩,这里便是二百五十六两。
咱们库房和地窖里的粮食,我只算四万斤,八文钱一斤就是三百二十两。
我书房那些书虽没花钱买,很多都是各位夫子送的、书院奖励的和我自己抄的,但总价肯定超过六百两。
咱家有砖瓦房十八间,泥瓦房十四间,只按五百文一间算,再加上四亩宅基地,这里就是三十两。
猪圈里的六头猪、后院养着的几十只鸡鸭鹅,我只算二十两。
还有各种家具、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衣裳布料等等这些杂物,百两左右总是用的。
我都不算各位叔伯的家私,仅加上我这里,就不止两千两了。”
谢青枫这账一算,大家都没想到自家这般有钱,竟有二千多两的家当了。
只是……
仍旧是性子急躁的田氏开口,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那个,青枫,二娘问一下,你现在有多少家私啊?”
谢青枫闻言轻轻一笑:“不多,但也不少,二伯母还有什么问题吗?”
“天爷啊,我这掐指一算,如果要凑够两千两,那你不得有几百两银子啊。
几百两啊,如果每家一份……”
剩下的话她意识到不该说,连忙咽了回去,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二伯父连忙训斥道:“你个婆娘,说什么疯话呢,分什么分,那是清风的钱!
再说了,爹早说过,只要他在一日,咱家就不分家,你再胡咧咧当心我抽你啊。”
话题本该就此打止,但谢青枫却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聊一下分家的事。
他不是原来的谢青枫,虽自认有责任代替原主照顾好家人,但多余的情感却是没有的。
他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大家,但却并不想与一大家子人束手束脚的生活在一起。
“二伯父严重了,老话说树大分叉人大分家,这本是应该的事。
咱们家四代同堂,听起来是热闹,但内里有多少摩擦纠纷,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今儿为谁多吃一口饭,明天为谁多睡会儿懒觉,咱家可是……”
“闭嘴。”谢老爷子不等孙儿把话说完便怒斥道:“青枫,你想干什么,这是要过河拆桥?”
谢老爷子察觉出了谢青枫的意图,可他不能接受。
他倾全家之力养出来的秀才孙,断不能忘恩负义,眼看着自己日子好过,就想把叔伯兄弟都甩到一边。
谢青枫面色未变,坚定道:“爷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咱家现在就有三十九口人,这两三年内要成亲的哥哥弟弟最少有四人。
大哥今年已经三十,大侄儿已经十二,眼看没几年大哥都要当爷爷了。
五年后,咱家五十口人估计都打不住。
这么些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矛盾和摩擦有多少可想而知。
难道咱们非得把亲人间的情谊耗尽了,最后才撕破脸皮分家吗?”
谢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咱们是骨肉血亲,什么事情不能忍让一步,为什么要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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