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静听男人说着,中间没插一句话。
说完苏小禾和王小海离婚一事,顾彦思索片刻,问:“苏同志可有向你提起,要追究王小海和那位左知青之前对她做的事?”
“追究的话,你手里有确凿证据?”
舒颖这一问,顾彦禁不住静默,片刻后,他说:“前后想想,推苏同志掉入河里的,是左知青无疑,而王小海也必有掺和其中。”
“说白了,你手上根本拿不出确凿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小禾即便要追究,只要那位左知青和王小海不承认,你们派出所拿人家有法子?”
业务能力被媳妇儿质疑,顾所长的心情有点儿不美丽,他说:“媳妇儿,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舒颖反问:“我有吗?”
“你没有吗?”顾彦只觉好笑,他嘴角微启:“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苏同志到派出所告王小海二人,我有十足把握撬开王小海他们的口,让他们说出他们当初的犯罪经过。”
“顾所长认为有就有吧,不过,小禾没打算去追究之前的事。”
听到舒颖的话,顾彦不解:“为什么?”
“小禾不想她的孩子有个做劳改犯的父亲。”
道出缘由,舒颖接着又说:“我理解小禾,毕竟一旦王小海被判刑,送去劳动改造,这就代表着知道的人或多或少会把目光聚焦在小禾和她的孩子身上,
这么说吧,倘若换作我是小禾,我的选择无疑是让害我的人绳之以法,但小禾不是我,她有她的想法和顾虑,我不能因为是她的朋友,便做她的主。
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左知青对小禾做的事,我相信她迟早会受到法律制裁。”
心术不正,即便在迫害苏小禾的事上逃脱法律惩处,但谁又能保证,她会在未来的日子里能一直好运?
“好吧,既然苏同志做了决定,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问。”
当事人都不予追究了,他就算想担负起他的责任出手,也只能作罢了。
-
王树屯。
这日夜幕落下没多久,左红避着人找到王小海的新家。
“你什么意思?”
门都没敲,她直接推开亮着昏黄光线那间屋的门,一走进来,张嘴就问了王小海这么一句。
王小海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靠坐在炕上,他斜睨眼左红,吊儿郎当开口:“有话直说,少在我面前拐弯抹角。”
现在他是怎么看这女人都不顺眼,奈何他做的孽他得认,哪怕他不想看对方一眼,为了不被诬陷被送去劳改,捏着鼻子也得把人娶进门。
左红脸色难看,出言质问:“你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院子和家里的东西都给苏小禾?”
“她是我前妻,肚子里怀着我的种,我把院子和家当留给她有错?何况是我对不起她,理应净身出户。”
王小海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在意左红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我呢?你难道就要让我和我们的孩子住这破院子?”
该死的男人,婚倒是离了,可一声不吭和她商量,便将之前住的院子和家当给了苏小禾那个贱人,现如今明摆着要她住这小破院子,是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我就这能力,你不想住就别拿你肚子里那团**我娶你,再说了,以你的随便样儿,你怀的到底是不是我的种,谁知道呢!”
“你混蛋!”
“我混蛋,你犯贱,咱俩绝配,你说对吧?况且要不是你找上我,要我和你一起算计苏小禾,我能成为你口中的混蛋?”
“王小海!你一定要这样气我吗?”
“是你自个来找气,可不是我有意给你气受。”
“你在怨我逼你离婚娶我?”
“我敢吗?”
王小海自嘲一笑:“孽是我做的,你要我娶你,我自然得先离婚,再把你请进门,怎样,你可满意?”
“你对我……你对我就没一点那意思?”
左红看眼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而后,直视着王小海问。
“就你这样的女人,我得多眼瞎,才会对你生出心思。”
王小海实话实说,他不屑撒谎,也没必要再一个蛇蝎女人面前撒谎。
“那你还和我……”
这一刻,左红觉得无比难堪,她脸颊发烫,恨不得揪住王小海的衣领问:既然对我无意,为什么还要和我那样?
却不成想,王小海说的话,直白地回答了她心里想的。
“你主动投怀送抱,我有便宜不占傻啊!”
坐起身,王小海耸耸肩,一脸的不正经。
“我主动?你这简直还是污蔑!”
左红气恼至极,狠狠地瞪着王小海。
“污蔑?”
王小海嗤笑。
左红怒视:“难道不是?”
“没有你找上我,要我和你一起做龌龊事,我能随口讨要好处?再者,我即便讨要好处,也没让你投怀送抱吧?”
听了王小海的话,左红简直要气炸,她咬牙切齿说:“王小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还有事?要是没了,还请离开,我要睡了。”
王小海像是没听到左红在骂他,皱着眉头开口喊人。
“你就不担心我去镇派出所告你!”
左红威胁。
“你想告便去告吧,反正有你作伴去劳改,我这一想啊,觉得也挺好的。”
王小海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这样的他,落在左红眼里,是既气又憋闷,不知该对王小海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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