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接到皇家的赏赐,就在某人把某官打了之后,于是满朝文武都觉得,皇家迟来的惩罚终于到了,于是之前与陈家有关的那些人家一下子慌了。而陈家那儿子被郡主扔回书院了,还改了姓,你不许姓陈,那就跟白鹿书院姓白好了。这就说明皇家有多恨陈家啊!一时间,那流言四起。反正没人说郡主受宠的话。因为这个还用说?
但张家的人都笑不出来了,皇家给赏赐他们也是高兴的,表明了郡主在皇家的脸面,不过,毛公公拉着郡主说了半天的私房话,不让人听。等着他们出来,毛公公和郡主那脸,他们也都不敢问了。可是看看那赏,看着也不像是皇家生气了啊!
“弟妹……”四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我舅舅太鸡贼了,他自己有事跟我娘说,他不敢去,让我去。这才给的赏,跟白天的事没关系。”实娘跳着脚,想想自己那舅舅,太过份了,凭什么事情转了一圈,又砸手里了。主要是,她也得跟张家人说明白了,这跟白天的事无关,老舅这人,对这么事儿,还真的不怎么在意的。
大家松了一口气,至于啥事,估计和政事无关,就是姐弟之间的耍花腔罢了。于是大家又一块说说笑笑了,这天,跟实娘说的,永昌侯府上空满是烟火。京城的人都知道,永昌侯府真的兴旺了起来。
老侯爷坐在轮椅上,捂得暖暖的,被长女推着看烟花,自己也轻笑起来。目光投向儿子,他在看和孩子们玩作一团的实娘。烟花之下,小姑娘笑颜如花,眼神清澈,他轻轻的闭上了眼,得意的摇头晃脑起来了。
张诺边上站着丈夫,不过她时刻关注着父亲,这些日子她看得出,父亲被照顾得很好。但谁也阻止不了他生命的流逝。他跟自己说过,他很满意弟妹,干净,简单。就算是复杂的事,她也尽量简单一点。这是很难得的!
就像今天陈家的事,她其实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一个女子,用了十年时间来报复。时间太长了,女子累,子女累,边上的人也累。所以实娘知道了,她用最简单的法子,把这事给解决掉。她真的不知道要先进宫问问当事人的太后?可是她没有去,她宁愿叫来当事的人,当着满街人,对着那蠢儿子说了当初的一切,然后把蠢儿子送走,让这家人自生自灭,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
这就是她处事之法,有时招术不用多,知道核心在哪就成了。她看到了,核心就是那儿子,把儿子抽离,这事就解决了。世间事,大多都是这样,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然后一击即中。只不过,这么简单的道理谁有不知道?忠义夫人不知道?长公主不知道?不过是投鼠忌器。
那个核心是自己心爱之人时,谁又能真的能这么理性相对?
初一一早,他们就进宫给皇太后请安了,当然,长公主和四娘子也在,看来,她和孙公公说的,也不是全无作用,拿了三个红包,她一脸喜滋滋的,窝在了太后的怀里。
“这样多好,省得我明儿还要跑郊外。”
“合着就是你懒吧?”长公主给了女儿一个白眼,转向张谦,“怀德,你们一早过来,可有耽误永昌侯府的祭祀?”
“岳母放心,实娘子时就开祠堂祭祖了。也都是岳母教得好,真是处处严谨,无一错漏。”
“就我们俩,进去的,就他一个,错了也就祖先看得见。想想,我们这祖先也真是够造孽的了。”实娘枕着老太太的膝,然后一脸的无奈,想想,“对了,那个四家拜祭亡灵有定日子吗?好歹给我爹去上柱香吧?”
“他们每年春分祭拜,到时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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