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儿想吃汤包,今儿不就来了。”官霏堰拿出帕子,替女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瞧瞧你一天没个正行,跑这么急做什么。”
南烟笑着坐下,“当然是想母亲了。”
“嘴甜。”官霏堰轻笑。
“你这丫头,又把家里的事抄下来了。”官霏堰笑着给她盛了碗汤。
南烟闻言扬起笑容,“我瞧着有意思,就想和柳姝舅母分享分享。”
“你啊,自从知道这件事,一天问你爹爹三百回,”官霏堰语气宠溺。
柳姝垂眸,“不知那玉佩可能让我看看?”见官霏堰看过来,她眉目宛然,有些囧然,“我对这些事也好奇。”
南烟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吧对吧,柳姝舅母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玉佩在烟烟身上呢,”官霏堰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你也就仗着你舅母疼你。”
“柳姝舅母要看吗,就是这块。”南烟拿下腰间悬挂的玉佩,递到柳姝面前。
柳姝强压下心头的震颤,接过看了眼,只一眼,她就觉得眉目眩晕。
“这玉佩有些奇特,上面刻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南烟边吃饭边说,语气颇有些兴致。
“这东西,叫飞机。”柳姝喃喃低语。
官霏堰没听清,可南烟却听清了,她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吃着饭。
柳姝确定,这玉佩来自同乡手里,并且还是一个有本事的同乡,能将人送回去。并且留下痕迹。
她将玉佩递还回去,似好奇的询问,“烟烟家中可曾说,那玉佩的持有人是谁,怎的这般厉害。”
南烟想了想,“爹爹曾说过一句,说是一个道观的道士,不过,等谢家那位长辈再去寻找的时候,那道观连带着道士就都不见了,也是奇闻,因此谢家长辈才留下这玉佩,作为传家宝。”
她吃着饭,语气含含糊糊,“如今谢家也就爹爹和我,因此玉佩就传给我了。”
柳姝将事情记在心头,却突然有了些希望。
此后今天,她明里暗里和南烟打听,只听说是满月时玉佩才有奇效。
期间,南烟还偷偷和她说,“这玉佩有时候月圆时,还有暖光,只是太微弱,母亲也是见过的,不过他们只当是玉特殊。”
柳姝心头狂跳,可她也知道这玉佩是南烟的,她无法贸然拿到。
可柳姝一向聪慧,她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就有了决断,她本就是聪明的人,又学医。因此一些思路渐渐成型。
这天,她主动提出回宫,官霏堰观她眉间清明,神色也舒朗,误以为她是心中郁结散开,殊不知,她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
回宫那日,陛下来了朝凤殿,时隔多年,柳姝再一次对他有了笑颜。
即便过了这么久,每每看到柳姝的笑,晋元帝依旧心中悸动。
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如今已是青年模样,身上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五官比之少年时更加俊美多情。
曾经无数次,她沉醉于他的眼神中,如今已经不后悔,他曾是她爱过的人,以真心待之,若是她当真无法回去,她想,若是五年前得知自己有机会回去,她必定会犹豫纠结。
那里有她的家人,割舍不掉的亲情,这里有她爱的人,放不下的情愫,她不敢说自己会选择留下,可那时就算回去,她也一定会痛不欲生。
可如今,她再也不用纠结了,她主动上前,如往常一样,轻轻拥住他,“夫君,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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