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收工时已经闻到食物烧糊散发出来的香味,罗震江用棍子拨开火碳,把烧得发黑南瓜刨出来分给大家。
南瓜已被烧软,忍住烫轻轻一捏掰开,一股香甜味就从瓜瓤里冲出。用牙一咬,甜甜蜜蜜、又香又面,营养成分一点没丢失。
罗震江又教大家摘片树叶,把尾端折叠起,从小溪里打清亮甘甜的山泉水喝。
快快乐乐吃饱喝足,用水浇灭火堆,每人抱起一个瓜踏上回家之路。
栽完秧傣族早已收工,经过一天烈日暴晒,用稀泥巴敷的田埂已被晒干,罗震江带着队伍走在青苗如茵的水田中。
迎着美丽的晚霞,大家愉快地唱起歌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突然,砰的一声,山坡上不知道是谁放了一火药枪?大家立刻停住脚步,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
山坡树林里冒起一团白色烟雾,有个傣族挥舞着火药枪,朝唱歌的队伍大声叫嚷着听不懂的话。
罗震江告诉大家,“他不让我们踩田埂,转回去走山脚吧。”
队伍原地调头往回撤。
在又尖又窄的田埂上抱着个瓜行走已经十分困难了,被开枪的傣族兄弟这么一吼叫,更是搞得人心惶惶,都忙着撤离。龙小鹰一只眼睛看不清脚下,转身时一脚踩到水田里。
踩踏到群众的青苗,龙小鹰一时心急,只好把包住眼睛的纱布扯丢掉,免得再次掉入水田。
水田中有一条干涸河沟,罗震江把队伍带进河沟,沿河沟走向山脚走去。
没走出几步,有人大叫起来,“哎呀!痛死了。有大蚂蜂。”
话音刚落,龙小鹰就看见沟壁草丛中忽地冒起一股“黑烟”,一个个蚕豆大小,身材结实的黑家伙在眼前嗡的一闪而过。
土蜂!
阿旺说过,被这种蜂子蛰了相当痛,严重的还会死人,龙小鹰赶快叫道,“沟里有个土蜂窝,大家快爬到沟上去。”
为时已晚,令人心惊肉跳的灾难突然降临,多人同时受到攻击。
“啊——”
“哎呀!”
河沟里传出一片惨叫声,先前排列整齐的队伍顿时乱了阵脚,同伴们丢下怀抱的瓜只顾得四散奔逃。
龙小鹰跑到河沟边刚要往上爬,忽听得耳边嗡的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后脖颈就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啊——”痛得失声叫起来。
这种狠毒法从未体验过,犹如被人在后脖颈打了一棍,估计土蜂将贮存在毒囊里的那罐毒液全都注入到脖颈里去了,脖子痛得不能转动。
嗡——嗡——土蜂在轮番攻击,让人惊恐的声音不时掠过耳旁。
是原地蹲下还是逃跑?记得阿旺说过遇到蜂群不要乱跑,但那是头顶上飞过正在搬家的蜜蜂群,被土蜂攻击跑不跑?
正紧张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黑,龙小鹰以为有成群土蜂压下来了,吓得赶快蹲下。
一顶草帽盖在头上,转身一看是罗震江。
“快离开这儿!”
危难时刻罗震江把头上的草帽给了他,推着他往河沟上爬。
此刻,大家已经乱作一团,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在田埂上、在水田里尽快逃命。把傣族的秧苗踩得一塌糊涂,不过山坡上再也没有传来喊叫声。
“哎呀!”、“救命呀!”跑在前面的韩红铃发出阵阵惨叫。
不知道她擦了引诱土蜂的香脂还是招惹到它们?龙小鹰看见一股黑烟追赶着韩红铃。
罗震江冲上去帮她驱赶围在头上的蜂子,但土蜂实在太多了。
“这不是我的头!不是我的头!”韩红铃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用手胡乱拍打头上的土蜂。
情况万分险恶,罗震江顾不得个人安危,脱下外衣包在她头上,扶着韩红铃踉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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