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给你买点坚果果干什么的,给你路上吃……」
柳湘莲的车队,未时准时出发了,从堆流城出去,一路往西北而去。…………………………
上京城,荣国府!
老太君贾母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此时她的内心万分悲痛!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令一个老母亲心痛的?
没有!
「鸳鸯,太太呢?」
贾母醒来第一时间就问王夫人!
要知道,整个荣国府,如今还有谁会比自己心痛,那一定就是王夫人了!
丧子,丧夫如今除了还有一个孙子之外,竟没有几个亲人了。
「老太君,太太身子有些不便,还在荣禧堂歪着……」
荣国府如今还真是风雨飘摇,么有几个顶用的人了。
「鸳鸯,谁……谁在主持大局?」
「琏二奶奶如今在主持,四王八国公,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吊唁,昨日圣上也派人来了,加封政老爷为德孝仁慈侍郎!」
「人都没了,加封多少殊荣又有什么用!
鸳鸯,搀扶我起来,我再见我儿最后一面!」
「老太君,您不休息了?」
「老婆子我……我舍不得我儿,一把年纪了还休息什么呢!扶我起来。」
鸳鸯无法,只得扶着贾母起来。
贾政和贾琏的灵堂不在一处,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贾母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去说了番话。
如同傻了一般没有同贾府的女眷婆子们说任何话,转身进了荣禧堂。
「太太……」
一进门,就看到王夫人如同死了一样,面色蜡黄呆呆的望着房顶。
「太太……」
贾母又唤了一声。
「老太君……」
王夫人终于回了一句,话还没有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老太君,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两个儿子一个去的早,一个失踪了,丈夫如今也死了,一个大女儿,送进了宫中,如今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老祖宗,你说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儿啊!
我要真是有什么不对,老天爷一雷劈死我也就是了,何必要来如此折磨我
……呜呜……」
木头一样的王夫人,此时终于情感爆发!
贾母眼泪也止不住,颤巍巍得走到了王夫人面前,坐在床边上陪着泪。
二人猛哭一阵,到了晚上,王夫人才收了哭音。
「太太……」
「老祖宗!」
王夫人的情绪终于抒发了出来,此时虽然悲泣,但好歹已经能够交流了。
贾母握住王夫人的手,老泪纵横道:「媳妇……这些年委屈你了!」
王夫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贾母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人和人之间除了一脉相承下来的母子父子,她这样的儿媳妇一般和婆婆之间都非常淡的。
到荣国府这几十年,贾母还是头一回这么对她如此亲近。
「老祖宗,不委屈。
只是如今,咱们荣国府只剩下一群女人,宝玉也找不到,现在可该如何是好?」
「媳妇,宝玉肯定会没事的。」
贾母安慰道:「如今荣国府风雨飘摇,老大又是不成器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将来之事而来。」
王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贾母,等待她的下文。
贾母神秘兮兮道:「太太,你跟我来!」
王夫人跟着贾母从荣禧堂走到了荣庆堂,贾母将所有的下人赶了出去,才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令牌递到王夫人手上。
王夫人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令牌,只见此令牌非金非铜非铁,入手温润如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这是当年国公爷还在世时的藤甲令!
太太,如今咱们荣国府成了这个样子,老婆子我痛定思痛,觉得就是没有力量!
这藤甲令是当年国公爷藤甲近卫营的兵符!
你用着令牌将藤甲近卫招到京城来,这次借着圣上征讨江南之机,扬我荣国府之威!
使旁人不敢欺!」
贾母说的时候恨得牙根痒痒!
杨威是假,报仇是真!
「老太君,媳妇我该去哪里呢?
那些人当年追随国公,如今恐怕朽朽老矣,还如何……」
「太太有所不知,这江湖中人寿元不似我们凡夫俗子,你去找焦大!交给他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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