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如此丑陋的一对狗东西未来可能趴在自己身上占有自己,秦可卿就觉得比死还难受。
紧紧将自己揉进柳湘莲怀中,青色的鸳鸯肚兜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费,此时化身成了一条巨蛇,缠绕在柳湘莲的身上游动纠缠:“柳郎,圣人有云,食色性也。隔壁那对父子,都能赤裸裸谈论自家的嫩草,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她此时已经抛开一切了,在自己爱郎面前,什么礼义廉耻,统统放在了一边。
“人与畜生还是有所区别的,人发乎情然后动。海棠我只是怕将来你会后悔今天的仓促,会遗憾今日的残缺。”
“柳郎……爱我,我选择,就一定不会后悔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事情,没有!”
可卿的泪珠往柳湘莲身上滑落,她多想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嫁的人也是他。
那样,她当然可以巧笑嫣然,进退自如,使使小性子,发一发小脾气。
但是她不敢,她怕过了今天自己还会回到那个无尽冰冷的地狱,一对饿鬼时刻准备将自己生吞活剥。
可卿生涩的纠缠着,不时在柳湘莲耳边吹着气。
“柳郎,那父子谈的是他们儿媳妇?”
“少女,你这是在玩火。”
柳湘莲有些承受不住秦可卿的纠缠和诱惑,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好容易美人再次说话,连忙扯开一点距离:“他们说的正是自己的儿媳妇,也是那个叫蓉哥儿的媳妇秦可卿!”
轰隆!
秦可卿脑海之中如遭雷击,原先还骗过自己,也许……也许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关上门来过日子,谁又会去窥探这样的隐秘呢?
但是那畜生没有把门的嘴,彻底粉碎了秦可卿的念想。
连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一下猜中的事实,到时候注定是风言风语,将自己送向灭亡。
秦可卿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自己的丑事已经被公之于众,正在接受世俗的凌迟一般。
“海棠你怎么了?”
怀中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缠在自己身上的蛇躯也软了下来,小脸煞白,双目无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火热的娇躯也变得冷冰冰,从心理到生理好像都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波折。
潺潺清泉溅落在柳湘莲身上,春潮带雨晚来急,幽咽泉流花底滑。
“我不想活了,没有人要我,那父子太狠毒了,这世上还有谁是可信的呢?”
靠!
柳湘莲此时也怒火中烧,贾珍父子这狗东西果然坏事做绝,都已经产生了恶心立场,如果不教训教训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柳湘莲一把将可卿反抱在怀里:“海棠,醒醒!我要你,我真的要你!我一会就给那对恶心父子一个报应,你快点振作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你姐姐啊!”
“你要我?……柳公子,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你嫌弃我的身份,不肯要我。”
可卿此时已将忘记了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戏子身份,她觉得柳湘莲就是因为她嫁了人,是一个人妻,现在又与他偷情,所以才不肯要她。
一时之间,悲从心来,泪水更是止不住往外狂涌。
柳湘莲苦笑:“傻姑娘,我要你,我怎么会不要呢。正是因为尊你敬你爱你,才不愿意如此仓促,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秦可卿毫无反应,甚至换了一个方向。
看起来,治不了女人的心病,她是绝对不会好转的了。
柳湘莲曾经听说过,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没有希望没有生机的时候,身体也会很快停止自己的功能。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完全没有道理去试探不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柳湘莲明白,现在他就是心药。
深情的一吻能够说明一切,可卿的娇躯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变热,生涩的回应。
夜色弥漫,吟唱撩人。
联排小院内陆陆续续住满了有相好的宾客,起此彼伏的喘息和吱吱呀呀摇进了柳湘莲和秦可卿心尖尖。
这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媚惑魔音,掰开俩人的耳朵,死命灌了进去。
黑暗,最能释放人们心中的恶魔,这刻,柳湘莲感到身上越来越热,口中也越来越渴。
“海棠,你热么?”
“别说话……唔……”
柳湘莲目光炙热,双眼通红,充满欲望火焰的目光注视着秦可卿,一双大手轻轻扶在对方柳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炽热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纤薄的衣衫,看到其下粉玉霞辉的莹白。
一张粉面潮红难退,春潮带雨芳心始动。
内心几乎没有任何争斗,秦可卿就陷落了,这一刻她不是秦可卿,不是贾蓉的媳妇,不是宁国府那个脏坑淫窝的沉沦人,她是海棠,是情窦初开的海棠花。
是回乡偶遇,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花旦海棠,几度嗫喏终张口,红唇微开始迎客:“柳郎,我美么?”
“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知道你是哄我,但我是信的………”
牙床珠帘盖凝脂,蓬门今始为君开。
落红不是无情物,海棠春睡落繁星。
红烛摇曳影缠绵,半曲清歌半曲缘。
春潮带雨道泥泞,青丝交缠共月明。
一曲离乱,夜已深,摇曳的红烛害羞的将最后一点光亮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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