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良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身体打摆:“饶……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小姐赎罪!”
不是他怂,而是他见识过那种等级力量的人有多么变态!
如果不立刻有眼色的认怂,一会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甄珂艾冷笑道:“赎罪!?当然要赎罪,方伯,将他们都杀了吧!”
“方伯?是方砚先生么?”
尙良激动道:“方砚先生,误会误会!千万不要动手!咱们一家人,千万别伤了和气,我是水……”
“啪啪啪!”
甄珂艾急了,几乎如同瞬移一般来到尙良身旁,连续十几个巴掌令尙良失了语。
“方伯,将这家伙带回去!我和柳湘莲有话要说,过一会再回去。”
那个扑克脸男人一把拎着尙良就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往门外拖去,尙良剩下的六个恶奴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一哄而散。
“你骗得我好苦。”
柳湘莲一脸苦笑:“我该知道的,你说二流高手能够开碑裂石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会武功,否则哪个女孩子家家会关心这个!我该知道的,诏狱一品廷尉狱李箫缉捕你,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我就应该知道你会武功,否则也不可能在诏狱手中逃脱!”
诏狱!
大周最可怕的特务机构,如果说金龙密探负责调查,刺杀,取证需要统领的命令,只是一把利刃的话,那诏狱就是大周开国皇帝阻止的一个个白细胞,每一个细胞由两个廷尉狱和一个刑尉狱构成,负责剿灭一切不利于帝国的不安定因素。
廷尉狱主杀,刑尉狱主刑!
整个大周,除了皇家嫡系一脉,只要他们认为你错,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他们的审判追捕,杀而无罪!
甄珂艾面色一苦,本来想说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柳湘莲,我从没说过我不会武功,我没有骗过你!将来,你会懂我的。”
接着,甄珂艾转头对尤员外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尤伯伯,柳湘莲是我朋友……我能参加尤老娘的寿辰么?”
“我懂,我懂!小老儿懂!您要参加老尤的寿辰,那是她的福分,快坐快坐!”
尤员外喜滋滋得表示自己很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今天可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有搭上尙良的线,却抱上了另一条更粗的大腿,能不兴奋?
甄珂艾说完一挥裙摆,没有在看柳湘莲一眼,仰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坐在了正席的主位上。
眼角在朝阳的光辉下泛着点点金光,似乎是泪痕。
不过,甄珂艾动作很快,一瞬间轻纱拂过,就一切如常了。
柳湘莲心中也不是滋味,心中暗骂自己。
靠!
自己真是有病!
好朋友这么强力,不是应该高兴吗?
自己怎么也成了如此没有眼色的人,容不下一丁点善意的谎言了?
明明可爱来了为自己出头,心中很高兴。
为什么嘴要这么贱!
这会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哄好。
这种心理其实挺容易理解,但也很伤人。
人们往往对觉得重要在乎的人要求更苛刻,期待值更高,所以她即使做了很多,只要有一点点不如意就会失望。
相反,面对关系一般的人因为期待值过低,往往对方稍微有一点点贴心的举动,那点期待值就被满足,反而觉得对方很好!
屏风之后尤二姐见甄珂艾坐到了正席都快急的跳了起来。
“人还没有追到手,又来个小狐狸精!”
尤二姐酸酸道:“也许还是一只捷足先登的小狐狸精!这甄二小姐藏得可真深,在金陵贵妇圈十几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会武功这事!”
尤三姐也很愕然,想起之前同这甄家大小姐一些不好的回忆,喃喃道:“没想到,她还是个武林高手!”
尤二姐也是心有余悸:“亏你上次和她在脂粉铺子起了冲突,她只是骂了你两句!”
“我也骂回去了,好不好!我可没吃亏!”
尤三姐梗着脖子犟道,不过也忍不住有些后怕,她是悍,但只会抓脸薅头发这些女人把戏,那甄珂艾如果真打她,她可受不了。
尤三姐小嘴一撇:“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还是小卿卿好,那小狐狸精真把柳公子吞下去,咱们啊,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尤二姐凝重得看着气场全开的甄珂艾,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美丽虽然不是绝顶,但那股英气和大长腿,却有一种和自己还有妹妹完全迥异的魅力。
那贾珍一看到甄珂艾就像是看见了奶奶!
“是可爱妹妹当面?!蓉儿,蓉儿!快滚过来拜见你甄堂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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