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钓鱼执法”这个词组中的“钓鱼”一词其实有点不是很理解。
什么叫钓鱼?
遇到了就算逮着了,遇不见那就拉倒?这是不是钓鱼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碰运气?
“我其实不是很理解这个词。”我对他说。
“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上来就问,没有说别的。”
“就问你是从哪来的?然后呢?没问别的?”
“我解释不通,有个嘴唇很薄的家伙挑衅我,然后我就揍了他。”我说。
“看来你们在他们眼里是那种可以被拿捏的软柿子。”他笑了笑说道。
“我俩这么不堪么?”我也跟着他笑了笑。
“你俩?”
我指了指身后,“还有一个同伴。”
他张望了一眼后看向我,“他们有时候会温柔的勾引然后再狠狠地敲诈,但是你们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能让他们产生任何勾引你们的欲望的。”
“什么叫温柔的勾引。”
“就是套近乎,然后得到是否是从吉尔尼斯来的信息,然后就果断抓人。”他说。
“有人上当么?”
“哈,你这话说得,怎么没有?被抓的人只能自认倒霉,要么交钱了事,要么就被抓起来关上十天半个月。一般情况没人能在他们的监狱里撑天。”他看了看我,“他有没有跟你攀亲?”
“什么叫攀亲?”
“就是他也是吉尔尼斯人。”
“没有。”我皱了皱眉头,“假扮老乡?”
“哼,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他哼了一声。
“那他们在这里的这种行为难道这里的治安官不管么?”
“不管。”他撇了撇嘴说道,“因为接收难民而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情况?”
“难民!”他翻了翻眼皮,“难民可不好管,不管最多就是他们去别处,但是你管了就容易管出问题来。”
“然后治安官就……默许了?”
“不,这件事只要他想管也不是不能管好,但是这个事情吧既然人家吉尔尼斯人愿意来管而且还愿意交一些钱,所以就不用把自己的手沾脏了。”
“他们对待难民难道很不好么?”
“难民很容易造成混乱,治安混乱,瘟疫或者其他问题,他们的吃喝拉撒睡难道不管么?谁来管呢?”酒保翻了翻白眼。
我也知道得给人留条活路,但是这个事情各自的角度都没错,而各自的角度又都有些问题。可是放在生存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上,一切都以自身利益为主。
“然后就任由他们……驱逐?”
“不然呢?”
“他们似乎是想敲诈勒索。”我说。
“这……确实是这样。”
“被勒索的人多么?”
“多。”他说:“这个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真的是吉尔尼斯人啊?”
“能被安排做这个工作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人他们已经就不是人了,别说吉尔尼斯或者什么尼斯。”
“难道他们就一直这么横行?没人……管他们么?”
“他们也会给治安官送钱的,要是一旦出了事总得有人能出来和和稀泥,然后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来他们确实欠打。”
“但是你的麻烦也来了。”他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怕。”我说,“如果需要我会宰了他们。”
酒保一下皱眉头看向一边,他赶紧抿紧嘴唇摇了摇头,“我劝你别瞎说。”
“我不会举报你的。”他说:“但是你以后也别跟别人说这事了,直到你离开这里。”他说着用眼神指了指一边,“那些家伙很愿意把你扭送到治安管理处换一壶酒来喝。”
当我端着食物来到詹姆斯坐的那张桌子旁边的时候亲爱的詹姆斯先生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他一脸的焦躁,紧皱着眉头,屁股不安的在凳子上转来转去,当他看到我端着食物过来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舒展开来。
“你是去跟他相亲去了么?”詹姆斯很想搓手,但是他忍住了。
“聊了一些事情。”我说。
“我们可以吃完东西再聊。”他说。
“看得出你现在非常饥饿,但是……活下去更重要。”我说着将食物推到他的面前。
我直到他现在很饿,但是这个家伙并没有上来伸手就去抢食物,而是很文雅地伸手拿起了一块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嘴边,他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甚至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在野外的时候还没感觉出这家伙有这表现,刚才他的样子叫我很是惊讶,他依然能保持这种行为只能表示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且有一定家教的人,这种人可不多见。
“你不用端着样子,吃吧。”我说:“都是给你的。”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恩了一声之后才大口咬了起来。
他吃的是真香啊!
“好吃么?”我问他。
他只是点头并不说话,现在他的嘴巴,牙齿,舌头在全力以赴应付塞进去的食物,对我的话他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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