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当年我经过那个城堡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
“大概时间我记不清了,但是那时候北方洛丹伦还并没有出现瘟疫。”我说。
他点点头,“我是在北方出现瘟疫后不久被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是瘟疫还是什么?”
“被撕咬。”他说。
“这次袭击你的不是杀死你父亲的狗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晚我被袭击了,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大法师阿鲁高正在对我进行治疗。”
“治疗?不是被啃咬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不,当时他装模做样的给我治疗,我当时还没有浑身长毛,但是后来我的病情越来越重的时候他对我施加了魔法,然后我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说。
“魔法?”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是魔法。”
“你刚才走进火焰里的时候……”我伸手指了指他,“我看见了。”
“我们这种被称为阿鲁高之子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变异和改变,我这个只是……轻微的改变,但这应该都是魔法造成的我说的对么?”
我点了点头,“不是阿鲁高之子的那些呢?”
“那些没有魔法加持,就是没有得到阿鲁高的治疗……他们都……完全跟野兽一样。”
“怪不得呢……”我看着他哼了一声。“你们分等级么?”
“不。”他摇摇头,“只分种类。”
“但我感觉你们什么之子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
“并不。”他说:“我们这些被阿鲁高亲自转化的都是他的实验品,存活下来纯粹就是运气,他没有成功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而成功活下来的能力也有大小,可是阿鲁高最初是禁止我们相互厮杀的。”
“你们愿意相互厮杀么?”
“有时候身体会不受控制。”他说:“而且狼人并不总是狼人,有时候是狼人,有时候则不是。当人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怜悯和爱心都有。但是一旦成为狼人基本所有的良知都会丧失掉,产生的只有对血肉的渴望。”
“什么时候会变成狼人?”
“不一定,有些人就很享受成为狼人的感觉,他们越渴望血肉,随时成为狼人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有些人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变成狼人。”
“月亮不圆他们就是人?”
“也不是,有些人即便月亮不圆也可以变身为狼人,并不是只要有月亮出现他们才可以变身,只不过月亮越圆他们能力就越强,”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要是那天晚上恰巧是阴雨天呢?”
“好像也没问题。”他说。
“那能不能变成狼人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而并不是只要有月亮才行,是这意思么?”
“最初不是,但后来大多数人就是自愿变身为狼人了。”他说。
“那你们的国王愿意承认你们么?”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狼人是怎么泛滥开来的?光靠阿鲁高似乎不行吧。”
他点了点头,“是的。最初北方还没有因瘟疫泛滥而毁灭之前,狼人只存在于席瓦莱恩的城堡里,那时候阿鲁高是席瓦莱恩的座上宾,但他的研究还都是别人不能探寻的秘密,即便我的父亲被咬死,城堡里只是有传言说城堡里闹鬼,那时候没人知道是狼人的原因。”
“但是后来随着被杀的人越来越多,阿鲁高就开始操控席瓦莱恩大人,他蛊惑了大人,可此时他还是依然很收敛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至少我当时就不知道,但是后来我也成为了狼人之后才知道原来城堡里已经有那么多人已经化身成为了狼人,可以说周围的人有一半都是狼人。”他叹了口气,“我竟然一直毫无察觉。”
“只能说你是个老实人。”我说:“还有那个叫阿鲁高的家伙……确实很……阴险。”
“当城堡里的狼人数量越来越多之后,阿鲁高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但是他依然没有完全取代城堡原本的主人,席瓦莱恩勋爵还没有被他杀死,但是后来当狼人彻底泛滥之后,阿鲁高便毫不犹豫的将席瓦莱恩勋爵一家全都喂了狼。”
“噢……”我咂了咂舌,“真惨。”
“而狼人真正开始泛滥的时候是在北方出事之后,就是北方的那个什么王子毁灭了洛丹伦,然后又毁灭了达拉然之后。”
“你讲得我有点晕,朋友。”我说:“你说的这个时间我有点对不上了。”
“那个王子带着亡灵大军袭击了达拉然然后杀死了安东尼达斯,达拉然被毁灭之后达拉然的法师全都逃散了,而那个叫阿鲁高的魔法师也失去了在达拉然的地位,阿鲁高就是吉尔尼斯人,所以当时他逃回来之后就找到了他的老朋友,就是我的主人席瓦莱恩。”
“恩……不对吧。”我摇摇头,“可我记得天灾之前就有狼人了不是么?”
“是的,天灾之前已经有了狼人,这个叫阿鲁高的家伙有个老师,他跟随他的老师就在席瓦莱恩的城堡里经常出入且会常住,他的老师更是勋爵的座上宾,但是后来他的那位老师就再没出现过,据说是去世了,只剩下这个叫阿鲁高的法师了。”
“据我所知,就是我也变成狼人知道了各自变成狼人的时间之后推断的,在他的老师去世前就有狼人被创造出来。”他说。
“然后呢?”
“真正泛滥的原因是亡灵入侵。”他说:“而且格雷迈恩国王最初是支持阿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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