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在珍馐阁用的,珍馐阁的菜一如既往地好吃。美中不足的是,吃到一半的时候闻九霄被叫走了,说是哪儿发生了命桉。
闻九霄很愧疚,“你先吃着,吃完自己回府,我不一定会忙到什么时候。下个休沐日我再带你出来。”
余枝一点都不生气,男人工作忙怎么了?忙才有前途。“你安心去吧,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吃完我就回府,丢不了。”嘿嘿,贤妻人设是不是立起来了呢?
余枝是条咸鱼,可她一点都不介意男人上进。男人不卷,她怎么躺平?
闻九霄一走,余枝也不吃了,让人将饭菜打包,直奔城东,把小崽子接了出来。
“哇!”小崽子看着一桌子的菜,惊讶地嘴巴张大,随即兴奋起来,“娘,娘,你特意来看我的吗?你真好!”
“那当然,娘特意去珍馐阁定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快些吃吧。”余枝一点都不心虚。男人和儿子,她一碗水端得可平了。
小崽子大口吃着饭菜,见他娘就动了几快子,坐那笑眯眯地看着他吃,还以为娘舍不得吃,把好吃的菜都留给他呢。把他感动的呀,险些就眼泪汪汪了。孰不知他娘是吃饱了,吃不下了。
用完午饭,小崽子继续上学,余枝就留在了余宅,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把她那几十箱黄金悄无声息地运到平北侯府去呢?
转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首辅大人府上设宴的日子。
余枝容色太盛,依闻九霄的意思,让她穿那件红色的狐裘披风,一定能艳压群芳。
大直男!余枝翻了个白眼。
今儿主要是秦家那小女儿向她道歉,她再艳压群芳,不是显得咄咄逼人了吗?算啦,算啦,弄个中不熘就行了,不招人恨。
侯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刚走,二房苏氏的火气就再也忍不住了。人还没出月子呢,就特彪悍地把房间给砸了。
望着一屋子的狼藉,胡妈妈知道自己劝不住,便把二爷给请来了。
“你这是又怎么了?”闻承曜很头疼,又吩咐丫鬟,“赶紧收拾了。”
苏氏瞪着闻承曜,一脸愤怒,“你知不知道母亲带着大嫂和三弟妹去秦府做客了?”
闻承曜有些莫名其妙,“知道。”他以为她是为这事生气,“你这不是还没出月子吗?你若出了月子母亲肯定也带你去。”
苏氏哼了一声,“就算我出了月子,她也不会带我去。你还不知道吧?秦府给府里下了三张请帖,府里一张,大嫂一张,三弟妹一张,独独没有我的。”
闻承曜一怔,也没多想,还劝她,“估计是知道她在坐月子,给你下帖子,你也去不了不是?不就一张请帖吗?至于你这般生气?”
“这是一张请帖的事吗?这分明是没瞧得起我!就算我去不了,这帖子他们也该下。都是武安侯府的少夫人,独独没有我的,这不是没把咱们这一房瞧在眼里吗?”上有世子夫人大嫂,下有侯夫人弟妹,苏氏最恨人家瞧不起她。“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呢?”闻承曜觉得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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