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
不知怎么的。
孟惺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看着神色凉漠疏离的陆听酒,指尖深深没入掌心。
原本就被烫得近乎溃烂的掌心,瞬间模糊一片。
“酒酒……”
孟惺朝她走去。
走了一两步,就被保镖拦了下来。
“我廉价,你就当我廉价。那从小就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是你自己喜欢的吗?”
她不信,曾经都可以自己淋着雨给小蘑菇撑伞的小姑娘,长大后会这样的狠。
孟惺被保镖拦着,不能靠近陆听酒分毫。
但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了陆听酒脸上。
“岁岁……”
似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让孟惺本人都愣了一愣的同时,下意识说出了一句曾经的她不可能说出的话。
“要动手,也该是你亲自动手。”
……
陆听酒在听到孟惺开口的时候,原本眼底的凉意,就微微的凝了凝。
“我动手?”
陆听酒嗓音寒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会脏了我的手。另外——”
“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喜不喜欢。还轮不到你来说一个字。”
“孟惺,别以为你多了解我。”
陆听酒声线寒凉刺骨,“澄清的发布会你得开。手上的刺青,你洗不掉也得给我毁掉。”
说罢。
陆听酒就收回了视线,转身准备走。
“酒酒。”
孟惺开口叫住了她。
“你就这么相信他?”
不轻不重的几个字,在身后响起。
而同样的话,陆听酒听了不止一次。
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孟惺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我们赌一把,我打电话他会不会接?”
陆听酒神色漠然,脚下并未停顿。
接了说明不了什么,不接更说明不了什么。
但在她走到门口时。
男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声音,蓦然传到了她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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