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眼底的墨色,更重了。
如果陆京远只是动手,他可以不理会。
但他提到了酒酒,他不可能也不会无动于衷。
霍庭墨低首亲了亲她白皙的额头,深沉的嗓音低得厉害,“抱歉。”
“总是让你受伤。”
每次都还是因为他。
陆听酒看着他深沉温静的眉宇,想了想,“那算是抵平啦。”
在霍庭墨开口说话之前。
陆听酒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低低出声,“嗯……我知道对你来说,还是不公平的。”
“我大哥做的那些,无法消除也无法弥补,我对你也不算好。”
她对他,一直都不算太好。
“但到此为止了,好不好,霍庭墨。”
陆听酒闭着眼睛,声音更低了几分,近乎呢喃,“他以后不会再伤你半分。你也不用因为我,一再的退让。”
霍庭墨有对抗她大哥,对抗整个陆氏的资本。
只是他从来没有用过。
她不愿看到的。
他宁愿自己受了伤,也不去触碰分毫。
霍庭墨低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抬手缓缓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温低低的出声,“酒酒。”
“不是退让,只是情愿。”
是他心甘情愿。
有所愧疚。
陆听酒微微一怔。
眼睛蓦然睁开的那瞬间,她没有看到任何的实物。
陆听酒没说话。
霍庭墨看着她,眼底深处是淡淡的宠溺。再细看是不可言说的情深。
“总是会觉得,对你不够好。”霍庭墨温温淡淡的道,“事实也是如此。”
“只不过。”
霍庭墨看她的眸光,温和了几分。
“酒酒说到此为止,嗯……那就到此为止。”
霍庭墨神情无澜,唇角勾起淡到没有的弧度。
如果不那样做,他怎么会等到酒酒说这四个字。
又怎么会等到,此时安静接近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的酒酒。
只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霍庭墨落在陆听酒脸蛋上沉沉的眸光,深了又深。
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他都会亏欠着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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