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白皙纤细的手指,拿着泛着寒光的刀时。
有种近乎病态的美感。
阮扶音不知道陆听酒要干什么。
但莫名的,就被她周身清冷寂静到没有波澜的气息所慑住。
不染尘埃,没有半分的烟火气。
但是。
冷。
冷到不似常人。
……
鲜红温热的血液,从白皙到极致的手上泊泊而出的时候。
红得异常的耀眼。
一滴一滴。
滴答,滴答。
然后是断断续续,再到凝成一股细流……
陆听酒微微低眸,安静的看着。
第一反应是。
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
像是一种极致的感受,从手上的神经传到全身的骨髓深处。
整个人感受到的,是一种异乎寻常的
——静。
“啊!”
阮扶音看到的时候,尖叫一声后,就像是被吓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她整个人,不停的朝后缩。
生怕沾惹到陆听酒分毫。
客厅里其他的佣人,在那两人打得正凶的时候,避在了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也是整个人在那瞬间,吓得僵住了身体。
“太太……”
……
阮扶音的一声尖叫,才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
霍庭墨和陆京远,几乎是同时朝陆听酒看了过去。
那一秒。
一个目眦欲裂。
一个脸色惊变。
“酒酒!”
“岁岁!”
在看到陆听酒的那一秒,霍庭墨连收手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眼底猩红的朝她冲了过去。
“酒酒……酒酒……”
霍庭墨低哑出声,眼神紧紧的落在了陆听酒的手上。
正准备夺过她手里的刀时。
陆听酒轻飘飘的,退后了一步。
霍庭墨瞬间就被吓得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刺激她。
心底恐慌四起,但他不敢显露分毫。
霍庭墨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几下,深深溢出无限低哑哄溺的声音,“酒酒……酒酒,乖,把刀给我……刀给我好不好……”
霍庭墨此时响在客厅里的声音。
极轻。极缓。
透着任何人都可以听出的小心翼翼,“把刀给我……酒酒……把刀给我好不好……”
陆听酒对他笑了笑。
然后抬眼。
看着紧跟着霍庭墨过来,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同样是安静的笑了笑。
极其的漂亮。极其的耀眼。
随后。
就听到陆听酒用极轻,轻到几近缥缈的音调询问。
“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伤他了吗?”
【没有下次了。】
【好,我答应你。】
他亲口答应过的。
陆京远深沉到极致的眼神,紧紧的落在陆听酒还在不断朝下滴着血的手臂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忽地紧攥成拳。
陆听酒看着他,漂亮的眼底涌出纯粹干净的笑意,但虚无缥缈。
轻的让人抓不住什么。
自问自答般的。
陆听酒语调渐渐柔和。
“没做到……怎么没做到呢。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你伤他一分,我还他十分。”
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的时候,陆听酒眼底眸光陡然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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