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音下意识的要朝贺涟詹解释,但又看着贺涟詹的样子——她从未看见过的。
阮扶音心底一颤。
但嘴唇动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状。
陆听酒清泠的嗓音里染着一层薄薄的笑意,似轻嘲。
一字一字。
“听说你如今能够进入到古氏,靠的不过就是身后的贺涟詹。”
“如若不然,即便是有古先生的愧疚。在古诗妤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回去之后,古氏集团的门你都不一定能够踏进去。”
“靠着他得到了几乎自己想得到的一切。现如今,连献身都不肯吗?”
“陆听酒,你给我闭嘴!”
阮扶音蓦地冷下了声,看着她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怒意。
“不是所有的关系,都只有情情爱爱!”
“涟詹会帮我,是因为我跟他从小就认识,十几年的情谊难道你要他袖手旁观?!”
陆听酒唇角牵出的弧度不变,清越散漫的语调里,总是能溢出几分寒凉之意。
“原来只是……认识十几年的情谊,贺少听清楚了?”
闻言。
阮扶音心底一惊,蓦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贺涟詹。
正好,对上他黑不见底的眼眸。
几乎是那瞬间。
阮扶音的瞳眸,微不可察的震了一下。眼底深处溢出细微的战栗,“涟詹,我不是那个意思……”
随着腹部的炙热逐渐烧到全身。
贺涟詹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断冒出,就连太阳穴突起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吼间止不住的干燥,如同火燎。
只看了阮扶音一眼,贺涟詹就移开了眼。
再开口时。
贺涟詹的嗓音已经变得喑哑沉冽。
“陆听酒,找不出那个孩子,这件事没完。”
低低冽冽而又沙哑的说完之后。
微微直起身体的时候。
贺涟詹的手没了石桌的支撑,整个身体不可避免的稍稍踉跄了一下。
可见那杯茶水,药性之强。
……
而从被贺涟詹看了一眼之后,就僵硬着整个身体的阮扶音。
在看见贺涟詹踉跄的那一秒,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一步。
但不知道为什么。
阮扶音也仅仅只是,走了那下意识的一步。
就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眉眼微暗。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对了。”
陆听酒抬眼,淡静的看着贺涟詹才刚转身的背影,蓦地浅淡出声。
“忘了告诉你。”
“那药从你们道上拿的,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的意思是,只能跟人发生关系。
贺涟詹眉宇已经沉冽到极致,紊乱而急促的呼吸,也已经有了隐隐压不住的趋势。
但他抬头,看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俊美男人时。
冷峻阴鸷的眉宇,笼着一层深而重的嘲弄,低哑阴沉的开口:
“一颗又冷又狠的心,你捂热了也只是块石头。”
……
而随着贺涟詹的离开。
视线开阔后。
陆听酒才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一身黑色大衣,长身如玉的身形,清冽挺拔。
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的站在那里。
他的周围,像是溢出了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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