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飞花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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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圣女庙枭雄嫁祸 阴风林豪客大义(2/2)
    燕中云微笑道;屠龙教主之意是要孙兄所部坚持反对恒山立派,不予承认王掌门自是以赞同教主的观点到时事情一闹大,我教必会出面公正的处置这事如此一来,我等却有七分胜算孙世林疑道;这是为何

    燕中云道;自十年前我教与中原大战之后,就已定下了彼此和平不侵的盟约便是各自以山西为界,将其放空,双方都不可逾越此约,违者自食恶果可如今逍遥庄公然的撕毁盟约,唆教他人强行闯进山西夺地,分明是视我神教如无物,欺人太甚我东来之际,教主已是有雷霆之怒,必要将此事宣扬天下,在天下英雄面前控诉逍遥庄的一副丑恶嘴脸,教他无颜留在山西这便是在下邀请孙兄到此对策之意

    孙世林叹道;孙某一介武夫,口词不善,言行笨拙那南燕承却是江湖上赫赫威名的镇西天王,盛名满天下,其辖下多有能征贯战的猛将无论斗智斗勇,拼比名德,在下皆自愧不如啊!

    燕中云笑道;自古’宾不压主’只要我等四大教派一致反对恒山立派,又可传佐证与天下英雄共鉴,那南燕承必然是羞愧难当,还怎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放肆只得起卷起铺盖,连夜逃回中原,从今往后羞见人了

    孙世林淡淡一笑道;且看形势如何再做计较那燕中云却似乎急切的想得到孙世林口中的一句立场分明的明言,道;还请孙兄立下果断之言,若是犹豫不决,我等心不一致,大事必休矣!

    孙世林闻他言语刚烈,有迫切相逼之意,心中十分不喜,疑视道;此乃山西事务,不敢劳烦燕兄多费心思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只怕会是物极必反’他自然知道神教没有好心思,如此的唆使他人备战,其意可想而知’言语间遂也不再客气’

    燕中云尴尬一笑道;燕某也只是见形势着急,怕夜长梦多又挡不住教主的再三严诫,唯恐山西不保落入贼人之手

    孙世林闻言,叹笑一声道;屠龙教主眼界高阔,鹏飞万里之志,孙某望尘莫及!’口中虽然是敬佩之言,意则是指责神教中人身为外方势力,却在此频频煽风点火,唯恐不乱山西之事,应当自有境内的门派豪杰来妥善解决,哪得他人也来指手画脚,令人做事’

    那燕中云稍明话中之意后,歉意一笑道;孙兄既有高见,必是不会教我等失望,成功与败尽皆在兄的裁决孙世林道;那请燕圣使先行一步,容孙某为圣女上柱香,恒山之颠,再会如何

    那燕中云点头笑道;孙兄也如此诚心信神孙世林道;胡乱上柱香,以求心安燕中云笑道;即是如此,那在下却先告辞一步’他转身行无数步,突然回身又道;不知这庙宇供奉的是何神仙,怎的如此清冷

    孙世林一愣,问道;这庙台上供奉的是金圣女侠,燕圣使忘了吗燕中云一愣,将信将疑的笑道;果真是忘了

    孙世林点首笑应,目视他离开渐远,方才从容不迫的朗道;好汉不下来一聚,更待何时李云贵见他已经察觉到了隐踪,不禁暗自佩服他的功力,连一片吹灰拂尘的轻音,也不能逃过他的听力’遂从脊阁里一跃而下,行个大礼道;逍遥庄左先锋李云贵见过孙掌门孙世林点了点头,还了礼后面转圣女正容,朗道;你不出来,难道也想要做金圣女吗

    李云贵自知隐瞒不住,亦道;青儿,你快出来见过孙掌门柳青闻言,方才耸拉着一张愁眉苦脸出来,极不情愿的作揖道;柳青见过孙掌门

    孙世林疑惑的相视一番,却不认识问道;少侠是何人柳青道;仙剑庄主是我爹,那你说我是谁’他在石像后听到燕中云和孙世林商议的秘密勾当,所设计谋,颇为毒辣心中气愤不已南燕承是他叔父,他怎肯别人要在后面算计故此言语间丝毫不客气,只是满腹怒火’

    李云贵喝道;青儿,你太不知道好歹了孙掌门乃是与你父亲同辈的前辈,怎么能目无上下,强要耍横

    柳青闷哼了一声,把身体转过不理孙世林见柳青却也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摸样,青春年少,涉世不深,礼数上也就见怪不怪笑道;好个倔强小子你爹近来可好么柳青淡淡回话道;很好孙世林笑道;刚才的话你全都听见啦

    柳青点头道;一字不差的全听进去了孙叔叔真的打算和神教联盟,一起来为难南燕叔叔吗你是深明事理之人,连小侄都已经猜出那燕圣使的企图只不过是想利用叔叔的实力和中原的豪杰激化矛盾,他们便好从中取利中原地域辽阔,人杰地灵是不会侵犯山西的想独霸中原的只能是黑莲教,而不是逍遥庄叔叔要明慎谨防黑莲教的人用借刀杀人的伎俩

    李云贵暗道;这青儿倒也真个伶牙俐齿,画龙点睛,说得是有声有色,妙语连珠看看孙世林该怎么回答

    孙世林道;贤侄多心了柳青道;适才叔叔与那燕圣使之间所合谋一事,不正是为了对付南燕叔叔吗我听见了,阿贵哥也听见了,叔叔可推辞不掉的孙世林淡淡笑道;是么

    李云贵久历江湖,最知武林门派之间的大事,其实无不是尔虞我诈,损人利己的商议无论嘴上说什么倒也不十分重要不外乎是纸上谈兵,麻痹敷衍,皆是一种常规武林手段私下的言语说说,还未到那紧急用派之刻,也就显得无关重要’柳青却是首遇这事,不知武林规矩,又不假思索,只要知无不言,揭题高论’

    他见孙世林不语时,只道是自己说得在理,接道;孙叔叔是剑派宗师,南燕叔叔是道家术士两者可谓是各有千秋,泾渭分明孙叔叔是山西之主,怎么反去听那姓燕的商议他只不过是想把叔叔当成一把利剑和替罪羔羊

    孙世林笑道;好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真是伶俐得很,你是想要游说你叔叔吗

    柳青笑道;这都是为了孙叔叔着想,以免一时被人利用,误入歧途

    孙世林闻说’误入歧途’四字时,更是欢畅而笑道;你初入江湖便敢如此大胆,连叔叔也不放在眼里么我来问你;叔叔已经答应了黑莲教,又答应了双刀门,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那叔叔该怎么办啊’这话分明是戏言,孙世林熟览江湖,资质过人,老谋深算岂有无谋无主之理他是要考考柳青遇上这般难题,该如何的自解自救’

    柳青道;叔叔只要默默无声无明确表态,黑莲教必是心揣不安,不敢胡乱参合进去双刀门掌门王闯性如烈火,智术浅短叔叔干嘛不由他来说话,如此一来,叔叔岂不就做了幕后智者

    孙世林笑道;你是教叔叔脚踏两只船,左右都不得摆渡此计好不凶险,一旦让黑莲教的人得知,大军必定临于我飞剑门前那如之奈何

    柳青道;绝不可能黑莲教虽说势力强大,但也是仅仅限制于川陕西域,这里是山西,不是陕西他岂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想要在山西一手遮天南燕叔叔在恒山发扬道学,本与黑莲教无关,他却三番两次挑拨栽赃,唆使叔叔去拼命,叔叔何不将计就计,让黑莲教和双刀门去说去闹,成与不成皆在于他们,叔叔默默无言,既顺了意,又不曾与中原各路英雄闹了缝隙,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孙世林本是此计,见柳青也能想到此计策,不禁有些满意,笑道;后生真乃可畏!

    李云贵寻思起青儿这番话确实有道理,彼此都能妥协的接受’他最担心的是黑莲教,飞剑门,双刀门连气共声,极力反对如此一来,南燕承在恒山立派一事上必是十分棘手即便能成,那也是在唇枪舌战或刀光剑影中所分取而来,终是大煞武林豪杰之气,又添祸患如果飞剑门中立,双刀门必是孤掌难鸣,黑莲教也无法插手进去恒山一派,从此可在武林中独竖大旗,百年不倒’他不禁向柳青投去赞许的目光,以示嘉奖’

    孙世林笑道;左先锋为何一言不发李云贵回道;在下是逍遥庄的人,唯恐言语不当,偏怀私意恐教孙掌门恼火,故此不敢多言孙世林笑道;这私下里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言无妨

    李云贵便道;其实柳青之言,其中不无道理黑莲教的人一贯常反复无信,多挑是非争斗这几年对昔日所签署的协议渐渐行逆不遵其目的还是为了争霸中原,取代逍遥庄数月前,黑莲教便以派人到逍遥庄洽谈借租山东地面一事,当时便被吕天王严词拒绝今番南燕承在恒山开山立派,一来是为了传扬道学二则是堤防神教不诡之心却不是为了强占山西之地而来,黑莲教却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唆使孙掌门和王掌门竞相为其所用此一节事,孙掌门务必要严防在意

    孙世林默然思忖一时,唏嘘道;这燕中云今日的言行举止与往日大不相同,却是奇怪得紧似乎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李云贵道;他刚才所言,其心显而易见,绝非善意李某闲常之时曾多番与他同桌共饮,称兄道弟却不料他暗下里竟然是这般奸诈阴险之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孙世林徐道;这燕中云今日的言行举止与往日大不相同,却是奇怪得紧似乎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李云贵道;他刚才所言,其心显而易见,绝非善意李某闲常之时曾多番与他同桌共饮,称兄道弟却不料他暗下里竟然是这般奸诈阴险之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孙世林轻笑一声,摇头道;他找我之时,我便料定他会说出这番话只是奇怪他居然说不认识圣女庙,这可叫人匪夷所思了柳青问道:这是为何?

    孙世林道:孙某之所以认识金圣女便是先前听了他说的一段故事开始我也不信,今日方才一见圣女真容他自言拜谒过数次,又如何见了圣女后会明知故问这可不符合逻辑。李云贵唏嘘一声道:其实在下也有此同感,总是预感这燕中云非同寻常。

    柳青道;这是他欲盖弥彰之计,故弄玄虚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我记得数月前他曾去过我仙剑庄,那可叫正经呢!隐隐一个英雄豪侠的摸样不想今日说变就变,足足是个百年不遇的小人’他出自豪门富贵的门庭,虽是调皮天真,但脾性温和,儒学道经上颇有心得,粗言浪语却是不会,本想骂一个恶毒之言来发泄,却只是拗口,难已说出’

    李云贵怕他会将今日所见所闻之事宣扬出去,惹来是非一侧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你孙叔叔面前发发牢骚即可切不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这可是关系极大,牵扯着你孙叔叔的豪侠名誉,儿戏不得

    柳青本是聪明理智之人,自然知晓其事的厉害。若是说了出去,黑莲教被当众揭破了阴谋,颜面尽失,恼怒成羞之下,吃不准就真个做了这事也是大有可能但眼下却又气息不顺,埋怨道;阿贵哥还护着他呢!他都要图谋不轨,有所行动了你和孙叔叔也不想办法阻止他’

    李云贵道;想要阻止他的如意算盘打不成,关键得凭借你孙叔叔来化干戈为玉帛’

    他意是想孙世林保持中立,敷衍神教,牵制王闯如此一来黑莲教便难以干涉进去,双刀门亦是孤掌难鸣南燕天王方可在恒山高枕无忧’

    孙世林会意一笑道;孙某别无所长,却擅与英雄豪杰登庭道贺绝不会玩火自,焚更不会与任何英雄为敌飞剑门是山西小门派,可是经受不起任何人的利用和折腾!

    李云贵知晓言中之意,喜道;孙掌门明查事理,大仁大义不愧是一派宗师的典范李某先行带南燕天王拜谢孙掌门的高意

    柳青笑道;侄儿一定禀明南燕叔叔,传达孙叔叔的情义还要大书特书,让他当面感激孙叔叔的恩情

    孙世林笑道;这可不要说成是天花乱坠,子虚乌有的事

    柳青得意道;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世上没有办不了的差事李云贵笑道;真是个鬼灵精,自骂自夸日后谁还敢要你过门

    柳青睁起怪眼,狠狠的埋怨道;阿贵哥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看我打你李云贵呵呵一笑,便不再计较

    孙世林道;不到两个时辰便是南燕天王正式开山立派,时候不早了只怕孙某不能与二位一同上山,唯受人以柄,挑生事端,容孙某先行一步

    李云贵点头道;孙掌门言之有理便请先行,容在下和柳青稍候便到

    孙世林疾步出了庙门,飞身上马而去柳青道;孙世林的话可信吗我觉得不能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李云贵道;这叫什么话,什么信与不信?

    柳青努嘴道;飞剑门在三年前就拖欠我仙剑庄一万两银子,至于今日,仍还不清他可是个地道的攻心之人,知道我爹爹仁义当先,不忍说出他就钻这空子,真让人左右不是

    李云贵笑道;你又不曾继承你爹的基业,反倒催急着债务,你爹办理的事情你也要管钱乃身外之物你倒是挺在意这一万两银子,生怕人家赖账不是

    柳青道;不是我在意但也不可纵容他人言而无信哪把我仙剑庄放在眼里么我最讨厌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叫他做叔叔,真是不怎么心甘情愿

    李云贵道;你是晚辈,他是你爹爹同辈的知己好友叫一声叔叔,理所应当,有何违心柳青笑道;既然如此,阿贵哥怎么不叫他做叔叔李云贵道;就爱胡说八道柳青笑道:我怎么胡说了?李云贵道:我等都是老江湖了,相互尊敬,这称呼能一样么柳青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欺负我年轻。李云贵笑道:年轻不好吗?柳青笑道:当然不好,处处都要低人一头,见人就叫叔叔,烦死人了。李云贵笑道:你可真是强词夺理,连堂堂飞剑门掌门也不放在眼里,这天下英雄还有谁能让你看得上的?

    柳青笑道;那他干嘛要拖欠我家的债务不还一定是想着时过境迁,不了了之我爹不好意思向他讨还,我可不管,好歹也得追回那笔银子,免得亏本

    李云贵笑道;你倒是个善做生意的精明人不过有些不近人情,这可不对柳青道;这有什么不对李云贵道;你爹健在,你瞎操心作甚他们前辈之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原由你爹尚且不急着要债,你倒是急不可耐人家是一派掌门,在武林中何等地位,难道在你的眼里,还不值一万两银子

    柳青支吾道;我可没说,是你说的’猛的省悟起言语中有别番用意时,又急又羞,哪里分说抡起个粉头拳便打来’口中兀自不饶人的骂李云贵只是绕不过他,便任由着闹

    两人同出了庙宇,将马骑了轻奔于恒山脚下的西山客栈,这客栈中早有恒山下属的接待原来南燕承在恒山立派一事上安排办理得十分的周到,势在必行其下属之人衣饰兵器皆焕然一新,统一配调沿着恒山脚下广开十余处客栈,绕山间接百里,可同时容聚数千豪杰的居住食行,端的是花费巨大客栈皆以石木所建,容纳宽广,建筑新式十分的简逸方便,食宿皆免无须花费前往恒山道贺的豪杰一个铜钱大大的避免了武林豪杰云聚一地所造成的人多乱杂,关内亭下,风餐露宿,散漫无章的不良之景此举可谓是大快人心,诸多事务皆能方便妥善的解决,不再象是往日豪客云聚,一派乱轰轰的景象

    李云贵与柳青行的是西路,西路左侧的辽阔地面,便是双刀门的所辖管之地故此从西路和北路上恒山的豪客倒不多见,从南路和东路上恒山的豪杰却是数不胜数,毕竟那才是中原繁华热闹之所,名流名派,江湖豪客如同云聚,早已是蜂拥而至山巅,只待见证恒山正式立派之时

    两人见西峰山下有客栈歇息,隐见午时,遂觉有些饥渴,择了一副座头,一个恒山小徒右手执笔,左手翻册来问道;两位英雄是要上恒山么

    柳青道;废话武林中人有谁不知道今天是南燕天王开山立派的好日子,不上恒山,来这干嘛那小徒也不吃惊,这数日下来,暴躁之人见得多了,显得是不足为奇,又小心问道;请教两位英雄尊姓大名。

    柳青道:你想干什么?遂将剑狠狠的往桌面上一摔,颇似发怒。那小徒连忙止住道:英雄误会了,家师传下命令,但凡上恒山的豪杰都先要入册大名,以便知悉,家师好于礼尚往来,愿与天下英雄相识

    李云贵恰要回话,柳青要闹乐趣,又抢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认识我不要紧难道你也不认识我旁边这位大侠

    那小徒楞了一楞,笑道;小的名字薛永,承蒙天王不弃,投在门下为徒,实乃荣幸只因初入武林,孤陋寡闻还请英雄不吝赐教

    柳青见他年龄与己仿佛,眼滴一溜便生起萌心,笑道;好啊,一家人也不认识,那你还是不是我家南燕叔叔的徒弟

    那叫薛永的恒山门徒见柳青大咧咧的语气,又将师父称为叔叔,料想是大有来头的人,更为小心道;小的确实是初入师父门下,见识过少敢请教两位英雄大名,小的必不敢相忘

    柳青见他斯文有礼,又显得是尴尬失措,忍不住便笑薛永只是莫名其妙,呆呆楞楞,极力苦思柳青问道;你这几日一共接待了多少武林人士老实的说,不许撒谎,也不许敷衍,若有半句不实,我砸了你的客栈

    他本是句戏言,那薛永生怕出事,唯唯诺诺答道;约有五百来人柳青道;你在撒谎薛永道;小的不曾撒谎柳青笑道;我来问你,这五百人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来的,是一伙的吗

    薛永道;先一拨来的约有一百余人,为首的好汉粗声暴气的自称王闯,其下全为双刀门的弟子后一拨来的也计有一百余众,为首的掌门名为孙世林,乃飞剑门的掌门其后便是五台山清凉寺的普远大师,青城山龙虎观掌门吴检校,乐山绵竹帮帮主曹见方还有黑莲教的圣云尊使燕中云及诸多武林散客,今有登记名册在此,英雄不妨验看

    柳青笑道;量你也不敢’从怀里取了一碇十两银子,权当是赏银’薛永拜谢接纳后,又问道;还请两位英雄通报大名小的是奉家师之命,不敢不尊令请英雄不惜费一言之劳,小的感激不尽

    柳青余兴不尽,笑道;我若是说了,你感激我们什么

    薛永毕竟斗不过柳青,又陷入尴尬,支吾难语李云贵道;青儿,你不能好好说话吗竟来这油嘴滑舌的一套柳青笑道;这等芝麻小事,阿贵哥也要管我既然这样怨我,那你来说

    李云贵叹笑一声后,道;在下是中原李云贵,这位是仙剑庄少庄主柳青。今日照期特来恭喜南燕天王成为一派掌门所言是实,便请仁兄登记名目我等即要上山柳青笑道:李云贵可是逍遥山庄的左先锋,与南燕叔叔同出一室,若论辈分的话,你们都得叫他做师叔。

    薛永闻说眼前这大汉是出自逍遥庄,双膝忽的跪拜道;原来是师叔大驾,小侄们有眼不识泰山,对师叔失礼了

    李云贵连忙将其扶起道;不必如此,师叔二字,李某却是愧当了还是以同门师兄弟相称为好

    薛永既已听说李云贵与家师出自同室,哪敢以师兄弟称呼只是礼数周全,又唤过山下的同门齐来拜见,却都是些二十来岁的青年,约有数十人一齐呼拜。顿时师叔之声不绝而来

    李云贵无奈,只得应了一声,逐一回礼,遣散众侄后,入座吃了几杯素酒,几样清淡菜蔬,独饮一杯清茶柳青却偏爱挑食,嫌弃清汤淡水,菜肴不佳只是将果子来吃,口中兀自在乐着笑。

    李云贵喝骂道:你这愣头青,没事总喜欢找事吗?柳青笑道:我好歹也让你做了一次师叔,你不感激我,还抱怨我的不是,难道我说错了吗?李云贵无言以对,只是呵斥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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