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知班定远故事?”裴卿见徐宗文坐立不安,突然问道。
班定远就是班超,因为他出使西域,使得西域诸国重新归附汉朝,稳定了西域都护府,因功被封为定远侯,所以世称班定远。
这样紧急重要的关头,徐宗文可没有心思跟裴卿聊天,“先生怎么会想到班定远?”
裴卿微微笑:“当年班定远第一次跟随郭恂前往西域时,到达鄯善国,国王一开始非常热情的接待了班超,可是过了没多久态度就开始冷淡下来,班超诘问之下驿馆的鄯善人才将实情道出,原来是匈奴人的使者也到了鄯善,鄯善王朝秦暮楚,想要脚踏两只船。”
原来是这样!
徐宗文突然明白苻朗为什么会失约了,一定是秦王苻坚的特使来到了临淄,所以苻朗首鼠两端,想要坐观成败,然后再定是否归降晋国!
裴卿继续说:“班定远当机立断带领三十六个汉使团的武士趁夜袭击了匈奴使团,将匈奴使者的人头交给鄯善王,后来鄯善王只能归附汉朝,班定远这才在西域立住脚跟。”
“先生说的不错,眼下的情况便像极了班超被鄯善王冷落时的场景,秦国特使到临淄的消息一定被苻朗封锁了,现在我们只能等郗先生的回复了。”
徐宗文与裴卿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消息时,张三来报郗俭已经到了门口,徐宗文耐不住性子赶紧跑出去迎接。
“守约先生让我好等!”
“让将军和辅机兄久等了,都是在下的过错!”郗俭满脸愧疚之色,连连告罪。
裴卿莞尔一笑,“我倒是无妨,记得是将军。”说完,还瞧了一眼身旁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宗文。
三人都步入室内后,郗俭缓缓道来,原来真的有秦王特使来到了临淄,苻朗为了徐宗文等人的安全和归顺大事才没有告知。
徐宗文是不信苻朗的说辞,郗俭与裴卿分析的头头是道,都说苻朗可能正在投诚是否之间摇摆不定,此时极为需要徐宗文做出决定,堵死苻朗的退路,让他唯有一心跟着大晋王师走。
“不就是杀几个人吗?”徐宗文起身叫了张三和几个面熟的亲军队主进来,吩咐他们将散落在临淄城内的亲兵们集合起来。
今夜,一旦探明秦使住处,绝不手软,马上动手。
张三几个早就按耐不住了,自从攻破彭城以来,好久没有沾过血了,这次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是夜,郗俭来报,秦国特使就住在距离太平楼不远的馆驿里,徐宗文即刻下令张三率兵前往,务必生擒活捉秦使。
张三和百来个亲兵弟兄趁着夜色集合到馆驿,立刻包围了馆驿,因为青州馆驿人少,平时就几个负责洒扫庭除,做饭洗衣的驿员,张三等人一窝蜂般涌入馆驿吓得驿员们一个个躲在角落哭喊着求饶。
张三哪里有空理会这些驿员,留下几人负责看守,他亲自带着一队亲兵冲上楼去,很快找到了秦使所在的几个房间,一番混战之后斩杀了随行护卫十余人,将那个瘦弱不堪的秦使打晕了用麻袋套了抗走了事。
馆驿的几个驿员瞧见一群人拿着白晃晃的钢刀直接杀上了楼,紧接着楼上又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斗声和喊杀声,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谁知张三带着人扛着秦国特使直接出了馆驿大门,连理都不带理会,看守的人也跑着跟着离开了,几个驿员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等到过了小半个时辰,张三一大队人马走远了,才有个胆大心细的起身去掩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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