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表姨家,老太爷是五品官身,表姨夫是五年前中的进士,现在在户部做个六品小官。本来我那个表妹小时候是订的有娃娃亲,去年两家人也开始商量婚事了,谁知道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正日子到了拜堂成亲的时候,男方却感染风寒,然后没有熬下来,一命呜呼了。”
萧然:……
“这么严重?”
赵榕也很是无奈,
“是呀,一开始谁也没想到一个风寒会这么厉害。现在男方那边到处在外边说是我那个表妹八字硬,克死了他家的儿子。”
“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我那个表妹的婚事也就此耽搁下来了。”
怕萧然表哥家心里介意,赵榕强调道:
“我那个表姨家自己去找大师算过的,我那表妹的八字真没问题。那男人纯粹是因为身子太弱了,他也是家里寄予厚望的,除了读书,什么都不干,稍微吹个风都能大病一场的。”
萧然点点头,“回头我会跟徐家表哥说清楚的。”
他是不相信这种事,但不知道徐表哥那边是什么想法?
不过,
“我只能帮你们问一问,能不能成还要看两人的缘分!我表哥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人,反正家里一和他提起亲事,他就摇头。”
徐表哥和姐姐是同一年的,阿善都那么大了,他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外祖父现在都懒得看到他。
赵榕摆摆手,
“这个我自然明白,就是我娘都和表姨说清楚了,能不能成,就看月老给不给他们牵线?”
说完了正事,赵榕又问起了武举的事情,
“朝廷明年还会不会继续举办?”
萧然也没瞒着,“皇上还在和内阁商量呢。”
这一年一是因为时间紧张,而是江南那边叛贼作乱,所以这次的武举颇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当天,皇上本来要亲临考场观看比赛的,谁知道钦天监定下来的好日子,又突然下起了大雨,可想而知当时众人的心情。
皇上都偷偷的在御书房把钦天监上上下下都骂了一顿,说他们都是一群饭桶。
“怎么,谁要参加吗?”
“王铭和张毅都想试试!”
赵榕说起这个,又想起刘勤来,“萧然,刘勤那边……”
萧然直接打断他,“赵榕,这个真没办法,我也很替他可惜,但他摊上那样的父母兄长,这就是大忌!”
萧然知道他的意思,要是皇上特赦,刘勤就可以参加了。
虽然,他对刘勤的印象是还不错,之前也愿意伸手帮他一把,可说句实在话,比起皇上,刘勤在他心里还是差很大一截的。
他甚至不会犹豫,都会选择站在皇上这边。
刘家是没来得及行动,但刘家父母和刘大郎那是的的确确准备跟着谢家反的。
这次要不是因为牵涉人数太多,皇上不好全部用重刑,免得天下人觉得他凶残,刘家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谢家可是直接被诛了三族的。
赵榕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萧然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我刚才那是在放屁,酒喝多了在胡说八道。”
萧然虽然不愿意帮忙,但也能明白他的心情。赵榕这种看似吊儿郎当的人,有时候是最重情义的。
只不过世间事就是如此,刘勤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爹娘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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