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崔氏知道夫君被人给打得下不来床,硬是拖着病体来到丈夫房间,哭诉道: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夫君,你疼不疼,大夫怎么说,要不要紧?”边说,还边扭过头去咳了两声。
梁涵儿示意丫鬟过去扶一下,她自己是不敢上前的,她这个二嫂看着很柔弱的样子,但也只是看着而已,之前那凶悍的样子,她至今都不敢忘。
而且,她还总担心对方这咳疾是不是已经转化成痨病了?那可是会传染的,她可是要做皇后的,千万不能被拖累。
“你还是赶紧回自己屋躺着吧,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梁博也不待见这个媳妇,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善妒,心狠手辣,彪悍,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满意,要是能休了她,他肯定立马就休了她。
崔氏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前开始掉眼泪,“那怎么可以?夫君,一想到你这个样子,我哪还能安心躺着,我这心就跟被人挖了似的疼。”
一旁的梁涵儿撇撇嘴,这话说出来,这间屋子就没人相信。这人可是将口蜜腹剑演绎的出神入化。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温顺乖巧的,可没有想到,不过仅仅三个月的时间,便原形毕露,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定要抢到的,否则撒泼打滚什么样的招数都能使出来。
梁涵儿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的时候,她有多震惊,这哪是他们尚书府的儿媳妇,这是乡野村妇吧?
就是乡野村妇也不会在刚嫁进来三个月便敢如此做派,这分明就是不要脸的。
从那次开始,崔氏便开始了她在尚书府无往不利的日子,甭管是小姑子还是小叔子,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整个梁家从老到小都要让着她。
当年爹娘不是没有想过休妻的,但是崔家那些滚刀肉天天上门来闹,家里没有一刻安宁不说,崔家男丁还去大街上堵父亲的车马,让父亲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梁家要休妻的原因。
实在没办法,梁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泼妇,好在后来她生产的时候难产,生完孩子后,只能卧床休养,要不然他们梁家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惹人家笑话。
梁博也懒得跟这个泼妇多说什么,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道:“走吧,走吧,你赶紧回去,别在这碍眼了!”
崔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扬手就想给梁博一巴掌,她真是太长时间没打他了,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厉害了,是吧?
不过,崔氏扬起的手掌还没有落下,门外就响起了梁尚书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个孽畜在哪?”
“他还有脸活着吗,他怎么不一头撞死了算了?”
梁尚书真的是要气疯了,他今天请户部那些属下吃饭,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从酒楼包间出来后,就听到大堂有人说得热火朝天:
“那憨货真的叫了?”
“当然是叫了,我们当时就在楼梯扶手处站着,听得特别清楚。赵榕还嫌他第一声叫的听不清,所以那第二声‘爷爷’可是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叫,真是惊呆了我们!”
“他比赵榕年纪还大吧,这一声‘爷爷’叫出口,以后他们家人见着赵榕还有什么脸呀?”
“哈哈哈,兴许人家根本就没在乎过脸面这个东西呢!”
梁尚书本来没在意,不用听也知道肯定是哪家出了败家的玩意,当众叫人家“爷爷”,这人的父亲还不得气得直接准备后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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