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问她什么事的时候,她说她只是想过来找两本书看,然后又默默的离开了。
江南的春光是她不配欣赏的景色。
那天之后,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光里,她无数次想开口,想问问那副画的姑娘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想问问他是不是恨皇家拆散了他们俩。
她更想问得是他们俩还有没有联系?
她在江南举目无亲,当年带来的那些丫鬟嬷嬷都和她一样困在赵家的深宅大院中。
本来公主下嫁,是有侍卫队的,但当时皇家为了对世家表示出诚意,并没有让那些侍卫留在江南,她没有人手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他的行踪,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外出是真的在忙,还是去见他的心上人?
要是她抓住真凭实据,让自己死心或许还会好一些,可没有。
赵竟每天再晚都会回来,就是不回来,也会谴人说一声原因,如此做派,她又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想放开心思,不去想这些的。可她控制不住,控住不住的去想,去猜测,她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给折磨疯了。
后来慢慢的,这些心思全被她压在心底,可是她再也不喜欢江南了。
她想回京城,想离母后和太子哥哥近一些,要是可能,她甚至想去宁州陪着侄子,她不耽误赵竟和他心上人终成眷属,她也不想为一个男人如此伤神!
这些话在嘴边打了无数个转,然而面对赵竟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成亲几年没有孩子,她知道婆婆很急,后来赵竟也急了,天天哄着她喝那些苦苦的药。
每次大夫过来把脉的时候,他在一旁着急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很期待自己怀孕似的。
可怎么会期待呢?
后来就是京城的御医也过来了,她就明白了,他不是期待自己怀孕,他只是期待他的公主妻子妻子怀孕,不管当年是哪个公主嫁过来,都是如此。
这个孩子不只是他们的,还是皇家和世家和睦的象征,也是她千里迢迢嫁来江南的意义。
那些苦药没有白喝,隔年她便被诊出了喜脉,他和赵家人都很高兴,当然她也是高兴的,不管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他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骨肉。
还没有等到她开心多久,她却没有任何预兆的流产了。
那一刻,她真的是坚持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她受不了了,回不到京城,去不了宁州,她也不想再天天面对赵竟了。她要离开,随便哪个庄子,只要能离赵竟远远地就行。
可还是不行,赵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去庄子的提议,看着他猛地沉下的脸,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拒接?
自己不是说了,他可以娶妾生子,他要是觉得对不起人家,给对方一个平妻的身份,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赵竟不同意,她就走不了!
她还是要喝苦苦的,浓黑的药汁,以至于她现在一想起江南,就会条件反射的嘴里发苦。
她对江南印象就是一个字,苦!
后来先帝驾崩,她侄子在京城被周家拥护下登基称帝,可是江南这边的世家却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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