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里,他们这些人时刻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生怕事情没查明白,他们自己也交代在这里了,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都要睁一只眼。
结果预想中的下毒,围殴没有出现,他们却发现那就是个很普通的村庄,田间地头有说笑的乡亲,村子里大家也会为了一把葱,一个鸡蛋就吵得天翻地覆。
甚至,有两个孩子为了一个鸟蛋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引发了两个家族的争斗。他们在一旁亲眼看到,那些村民用锄头打人的时候,真的是拼尽了全力的样子。
如果,这是演给他们看的,那么这些人也太敬业了。
后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用糖果骗了几个小孩子过去问话,可不管他们怎么翻来覆去的问,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就是表明他们的确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甚至一年前他们在不远处山上做下的标记,也被他们找了出来。
三个村子皆是如此,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事情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是疑惑的,如果没有屠村的事,那么刘家三口跑来京城告御状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吧?
“那个县令了,到底是真是假?”徐令安问道。
刑部这些人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其实是带着平宁县县令的画像,甚至他们同行的有个官员几年前还见过那县令一眼,这次找过去,发现人家县令的确是和几年前长的一模一样,除了更老一些。
当时,他们还买通了当地青楼的花魁,在那县令的酒里下了蒙汗药,最后证实人家的确是没有易容,那就是如假包换的真县令。
“那刘家人呢?刘家村有没有他们这三个人?”程大学士皱眉道。
“有,下官等人也去过刘家村,但那些村人都说刘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到哪去了,后来以什么为营生,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刘家自从搬走,就从来没有回去过!”
刑部那些人汇报完,大伙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难道是那几个庄稼汉,把他们所有人都耍了?包括内阁大学士和皇上。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徐令安的脸色很不好,“沈大人,你们五城兵马司抓捕的那些人审出来没有?”
沈大人是五城兵马司的首官,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回皇上的话,他们只交代他们是准备来京城绑架个贵人,敲诈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的,不承认是他们放冷箭杀了刘老大的。”
他们把十八般大刑全部用上了,也没能撬开他们的嘴,甚至有两个人因为受不住酷刑,就死在他们的同伙面前,就算如此,他们的同伙还是那句话,不是他们放的冷箭。
他们不改口,弄得现在他都以为是抓错了人。
那边,徐令安猛地一拍桌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人竟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关键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也说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时一个个跟他唱反调到是挺来劲的,如今真用到他们的时候,又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还是程大学士出列道:
“回皇上的话,臣想现在去刑部见一见刘家兄妹!”不光是皇上,就是他也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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