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发烧了似的。
他想了想还是小声劝道:
“爹,祖母,咱们还是找大夫给二弟看病吧?也许吴大夫说的没错呢,他的医术一直是没得说的。”
而且,他见床上的二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童老大还没有说话,童夫人就先哭起来了,
“大郎,你这是要害死你兄弟呀,我自认嫁给你爹这么多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这个后娘对你也算不错的,你明知道你弟弟今年就要参加院试考秀才,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
现在就是四月了,离考试只有一个多月了,儿子这要是被那些庸医诊断为天花,今年肯定是没法考试了。
童老大本来有些松动了,但一经媳妇提醒,是呀,他这个二儿子可是要走科举的,就连学堂里的先生都很看好他的。
所以,他儿子不可能是天花,是那个吴大夫误诊的,只要明天去了灵山寺找到云空大师,他肯定能很快救好儿子的!
童老大对着长子摆摆手,
“不要胡说八道,咱们宁州城之前就没有天花,你弟弟也没有出过城,怎么可能得天花呢?好了,你们在屋里呆着,我去外面看看买点吃的!”
童大郎一把抓住他爹的手,“爹,我要单独住一间,就是大通铺都没关系。”
这些人不怕死,可是他怕呀!
童夫人恶毒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眼来,
“大郎,咱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就辛苦一下,晚上在这屋里将就一下吧,你弟弟这个病还不知道要用多少钱呢,后面他还要参加考试的!”
童老太太则是眼睛里只有小孙子,因为她跟前面那个儿媳妇很不合,所以连带着对这个长孙都不待见。
童大郎恨得想杀人,但凡他身上有一文钱,他也不会跟他们一起。
童老大出去逛了一会,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天花的消息,于是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外边没有天花,他儿子就不可能是天花!
直到深夜,万籁俱静的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衙门,“快开门,我有要事禀报知府大人!快开门!”
守门的李老头磨磨蹭蹭站起身,嘀咕道:“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大事?”
门一打开,见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李老头吓了一跳,瞬间就清醒了,“你,你,你,你这是怎么啦?”
吴大夫因为接触过病患,不敢靠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天花,城内出现了天花!”
“呀!”李老头唬了一跳,“天,天,天花?真的,真的假的?”
天花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吴大夫现在浑身脱力,说话都费劲,那会他要去报告衙门,谁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那一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老头知道事情的严重,丝毫不敢耽搁,急忙进去将这一情况报给值班的吏员。
此时,还在沉睡的宁州城人不知道,衙门已经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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