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吧。」
玉峦派掌门寿辰乃是江湖大事,前来贺寿之人络绎不绝,虽然其中大多是无
名之辈,却也不好过于怠慢,这一来仅接待宾客便需要不少人手,何况如此盛事,
难免有宵小恶徒借机捣乱,若是引起误会摩擦,主人面子上实在不好看。何满已
经忙得焦头烂额,身为玉峦派首席大弟子,寿宴期间的防卫自是要由他承担,今
年的宾客比往年要多出四成以上,本门弟子实在捉襟见肘。
「哥,你要的人我都找来了。」
「阿盈,做得好。」何满回头看见自己的妹妹,不由叹了口气,「你弄一身
脏兮兮的,哪还能看得出是女装?」
「是吧,那我回去换男装了。」何盈转身便走。
「站住。」何满道,「去换身干净的衣裙,随我见宾客。」
「哥,今年怎么人这么多?本门弟子一个都没闲着,还得从外头请人帮忙。」
「我怎么会知道。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别怠慢了客人。」
「要我说啊,肯定跟年初的青枝大会有关。」何盈道,「多亏了你,咱们玉
峦派终于压过灵溪派了。」
五大派在江湖齐名,各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要较个高下,便约定每十年
举行一次比武大会,由年轻弟子在大会上比试切磋,选出各派首席大弟子,当中
武功最高者奖励一根玉石雕成的青枝,既不伤和气,又能排出优劣,各家还都挑
不出理来。青枝大会至今已举行过六届,除首届被圣心堂的独孤澜拿走青枝外,
一连四十年都是灵溪派独占鳌头,故何满此次击败苏广参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也不知道灵溪派这些年怎么回事,苏广参那样的人都能成首席大弟子。」
何盈道,「哥,苏广参在你手下连二十招都没挺过,你说灵溪派这次会不会不来
了?」
「比武自然有胜有负,广参兄许是一时疏于练功了。」何满道,「倒是你,
只比穆秋晴小一岁,功夫却差她那么多。」
「哼,爹教过我姹紫嫣红的解法,只是我手忙脚乱没想起来。」
「可她根本就没使姹紫嫣红。」
「哥,素雪仙子可不是白叫的。」何盈不满道,「千娇楼里只有武功和
相貌都顶尖的人才能有仙子的称号,何况穆姐姐还是首席大弟子。」
「你长得也不比她差,怎么武功就完全不行呢?」
「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练武。」何盈索性扭过头不再搭理何满。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何满道,「千娇楼很快就到,你赶紧去换衣服,
这副样子被俞前辈看见,少不了数落你。」
「怎么来的不是赵姨?俞姨凶巴巴的,我害怕。」
「赵前辈正随千娇楼掌门闭关,当然来不了。」
一个弟子慌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师兄,不好了!」
「何事慌张?」
「吵起来了。」弟子指着身后道,「千娇楼和灵溪派在无风台起了争执,眼
看要动手!」
「竟有此事!」何满道,「走,去看看。」
无风台乃玉峦派弟子平日修习武功之所,凡拜寿的客人必从此处经过,千娇
楼和灵溪派走不同的路上山,赶巧在无风台会了面。争执的起因是独孤尘,灵溪
派的领头是苏慎。
「我的徒儿,一未下聘二未拜堂,怎就成了灵溪派的人?」俞巧斥道,「且
不说谢广志生死无据可查,便是真的死了,又与我千娇楼何干!」
「此人冒名谢广志乃是事实。」
「苏门主,这话就不对了。」独孤尘道,「我冒名谢广志便是我杀了他?怎
么就不能是他请我做的呢?」
「既然是请,那你说谢广志现在何处?」苏慎气得不轻,「那人还说你给宁
不知看了谢广志的枪,他才愿意给你算卦。」
「笑话,区区谢广志凭什么请得动宁不知?」独孤尘道,「苏门主这自视甚
高的毛病还是没改呀。」
「无知后生不懂规矩!」
苏慎突起一掌拍向独孤尘,二人相距不过几步,俞巧决计拦不下,只得出声
提醒道:「小心!碎冰掌!」
独孤尘不敢轻慢,当即使出十成内力,以双掌接下单掌,二人皆后退两步,
算是打了个平手。
眼看师父动手,灵溪派四名弟子也迅速移动,结成阵势将独孤尘围在当中,
趁他立足未稳,同样以碎冰掌相攻。双拳难敌四手,独孤尘无法全数接下,只见
他双膝微曲,向后跨出一大步,同时对穆秋晴使了个眼色。
穆秋晴立刻明白,独孤尘要在围观众人面前使出那变幻莫测的身法。果然,
如同卷在风中的柳絮一般,独孤尘从两名灵溪派弟子当中穿过,另两人反应不慢,
立刻变招再攻,结成阵势封堵同门的空位。独孤尘面带笑意,并未把四名弟子放
在眼中,他腰身一拧,飞快冲向一名弟子,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要用头顶去撞一般。
「好身法!」俞巧不住赞道。
头顶撞人乃是大忌,被人击中必死无疑,穆秋晴不知道独孤尘心中所想,但
她确信自己的男人武功超群,苏慎突起发难都没能奏效,这四个乌合之众绝对胜
不了。心思难免显露在脸上,穆秋晴眉目间的爱恋没能逃过俞巧的眼睛,不料一
贯以严厉着称的俞巧并未计较,重新把目光移回战场。
「徒儿。」俞巧轻声对穆秋晴道,「你可看出他的精妙之处?」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教诲。」
「他以头顶撞人,便是要引诱对方攻击。」
「这是何意?」
「他既知对方要打头顶,身法又远胜,岂有中招之理?」俞巧道,「他方才
在出掌前矮身避过,对方竟乱了阵脚,你可看出?」
「是,原本只要收招即可,他却往左踉跄了半步。」
「不错。」俞巧道,「我猜想陈故这套步法必是用来与阵法缠斗的。」
「师父所言何意?」
「你将那四人的动作合并来看,当知其中奥妙。」
「合并来看……」穆秋晴盯了片刻,「他们像在互相攻击,招式不敢尽出,
阵法默契全无,难怪如此狼狈。」
「陈公子看似胡闹,其实颇有章法。」俞巧道,「我卖破绽给你,你若是不
打我便要打你,可你打了又难免伤及同门,再打下去,灵溪派四人断然讨不了好。」
「若想破他的步法,除非有人武功在他之上,可结阵原本就是以弱击强的打
法。」穆秋晴道,「如此说来,陈公子岂有不胜之理?」
「正是如此。」俞巧使了个眼色,「你瞧苏慎,真是进退两难。」
「他方才出手还可以说教训晚辈,此时若加入只怕灵溪派的脸面要丢光了。」
一名灵溪派弟子眼见空手相搏几无胜算,便解下枪扎向独孤尘后心。
眼见动了兵器,穆秋晴花容失色,高声喊道:「小心!」
独孤尘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看也不看就反手抛出,暗
器势头凶猛,持枪弟子急忙收枪抵御,独孤尘趁机跳出阵外,随口讥讽道:「灵
溪派果然好教养,天大的仇怨要在大寿之期动手杀人。」
「说得好!」
从人群中窜出一道黑影,猛地停在苏慎面前,在其惊愕之际提起手来连抽两
个耳光。
「朱老头!」独孤尘道,「看我快死了才肯出面帮忙。」
「朱前辈。」苏慎看清朱觞的面孔,连忙俯身恭敬道,「晚辈教徒无方,多
谢前辈提点。」
「你这个小娃娃,我那暗器功夫白教你了?啊?」朱觞对独孤尘指指点点,
「告诉过你反手抛要低两寸,打那么高扎喜鹊呐。」
「差不多,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你的暗器烂成这样,别人非说我没教好。」朱觞不由分说拉
住独孤尘就走,「来来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和你说说。」
「朱前辈。」何满也到了无风台,「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来祝寿,实在过意不
去。」
「正好,这里你来处置,我还有个笨徒弟要教,先走一步。」
朱觞平日里行事向来不遵常理,他这一闹弄得谁都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说
些场面话各自散去,何满赶紧遣人安排客房,此事算是不了了之。用过晚饭,穆
秋晴还是不见独孤尘的身影,她在房中百无聊赖,刚好能去找俞巧比试剑法。
「师父。」穆秋晴来到俞巧房门前,「弟子有事求见。」
屋内一贯冷冰冰的语气答道:「进来吧。」
穆秋晴进屋,只见俞巧立于床边,神色颇有些不快,不知该如何提起比剑之
事。
「秋晴,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要跟为师说实话。」俞巧先开了口,「谢广
志之死与陈故可有关系?」
「应是无干。」穆秋晴道,「徒儿想,假使陈故杀了谢广志,当不至于以他
的名字来寻我。」
「嗯,此话有理。」俞巧话锋突转,「你何时失身于陈故?」
「师父……」穆秋晴没想到俞巧会有如此一问,当即羞愧难当。
「为师从小看着你长大,哪能不知你的心思?」
「徒儿为父报仇,一时不察被九仙寨恶人擒住。」穆秋晴红着脸道,「他们
给徒儿用了冰消雪融丹,陈公子为了救徒儿才……」
独孤尘不让她提任何与中毒相关之事。
「原来如此。」俞巧道,「你大了,有主见,我不罚你,只是这几日人多眼
杂,你二人万不可逾矩。」
「是,师父。」穆秋晴道,「徒儿想请师父指教剑法。」
「今日有些晚了,为师想休息,不如改日吧。」
「那徒儿告退。」
穆秋晴回到房中,正欲插门,忽听得身后独孤尘道:「找师父比剑去了?」
穆秋晴受了惊吓,转身责备道:「你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出声提醒我。」
「你知道我的身法,我想来找你谁能拦得住?」
「师父知道咱俩的事,嘱咐我寿宴期间不得与你同房。」
「这可不行,掌门寿辰是盛事,没个七八日完不了。」独孤尘一手揽住穆秋
晴腰肢,「可七八日间又不大容易搭上旁人,不找你还能找谁?」
「你就不能忍忍……」
独孤尘没等话说完便吻了上去,穆秋晴心中虽有些抗拒,唇舌却默契回应着,
她双手牢牢抱住,如同缠绕在树干上的藤条,压扁的双峰在男人胸膛上磨蹭。过
不多时,穆秋晴已然浑身燥热,手脚都没了力气,师父说的话自然一个字都顾不
得。
「淫贼,竟敢轻薄本女侠。」穆秋晴朱唇微张,魅惑至极,「我定要……定
要将你碎尸万段。」
独孤尘巴掌拍在穆秋晴屁股上,指了指自己下腹道:「梦儿教你的,可别忘
了。」
「本女侠才不会做那种龌龊事。」穆秋晴跪着脱下独孤尘的裤子,「看我一
口咬下来,替江湖除害。」
「好好弄才能少受罪。」
「偏不随你的愿。」
深夜,穆秋晴房中的春色仍未停歇,只是声音简单得多,除去忽快忽慢的肉
体碰撞,就只有女人尽力压抑的闷哼。一对雪白嫩乳被掐出紫色条痕,尖头的肉
粒更是快要滴出血来,穆秋晴练就的内功能在半个时辰内令其恢复如初,她情愿
用尽本领去满足独孤尘,但自从被压在身下,她能做的唯有咬牙坚持,直到无法
保持清醒。
俞巧早已睡下,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裹在黑斗篷中的人影走进屋内惊醒了她。
「堂主恕罪,属下实在困倦。」俞巧有些战战兢兢。
「无妨,下床来。」声音略显苍老。
斗篷人掀掉头罩,面孔如同声音一般,胡须尚未花白,眼角皱纹密布,脸颊
上有一鬼爪样印记,颜色似绿非绿,恍若冒着荧光,夜里看当真有几分可怖。
俞巧掀开被子,全身竟是光溜溜的。玲珑有致的身段白天全被宽大的衣衫遮
住,不曾想夜间雪肌被月光一照,却只输穆秋晴半分柔滑,还多一些醇美瑰丽之
感,严肃与美艳的冲撞,足以抓住任何男人的心。
「堂主亲临,属下不敢身着寸缕。」
俞巧坐在床边双腿分开,秘缝不再紧闭,犹如娇花吐蕊煞是诱人。
「此刻若你徒弟在场,不知心中会有何想法。」
「属下为迎接堂主,已吩咐过弟子。」俞巧双手托起乳峰,媚态更盛几分,
「请堂主随意享用。」
斗篷人一手抚上俞巧脸颊,一手从怀中取出毛笔,口中问道:「下毒之事,
进展如何?」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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