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陆虎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裂,明光铠甲也裂成几片,掉落在地。
周身气血极速翻涌,排山倒海般冲向五经八脉,武功竞由炼气境升至炼神境。
陆虎自己倒没觉得,一把撕开衣衫,给父亲紧急包扎伤口。
陆松紧咬牙关,浑身颤抖着,唇间含混吐出几个字:“莫急,莫慌,无碍,无妨。”
他觉察出雅娜丽和儿子的关系,生怕儿子做出过分的举动。
这漂亮小女孩儿为了儿子,敢以寡敌众,舍命相拼,这份心意,难得,难得呀!
自己吃亏怨不得人家,何况在当时情况下,不是你伤就是我残,一切都是命数。
忙乱中,却没人注意到,高大人已从县衙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帮随从和护卫,转眼到了陆虎跟前。
“把陆果毅送去医馆,让馆内良医即刻治疗,不得有误。”高大人面色凝重,对府兵们发号施令。
几个府兵搀扶着陆松就走,陆虎正要跟着,高大人叫住了他:“陆虎,汝父自有良医诊治,尔去无益,且先随我来。”
口气不庸置疑。
陆虎只好跟着高大人往县衙走。
“启禀大人,此贼杀我部下,持陌刀砍破城门,意图造反,望大人明鉴,拿下反贼。”
守门卒已经追了过来,哈着腰跟在高大人身后恶人先告状。
高大人缓缓转身,捻着三缕长髯:“大天白日,城门大开,并没阻挡人员进出,他为何将其砍破。”
“回大人,是我等把门关上了。”
“为何关门?”
“回大人,此贼要杀我等。”
“尔等有护城之责,却被他一个人追杀,如此怯敌,要尔等何用?”
“回大人,此贼太过凶悍,身边还有一悍贼相助,我等不是对手,故而逃跑。”
“他二人若无缘由,何故追杀你们?”
“我等怀疑此二人是细作,搜其身时被砍死一人。”
“为何搜身?”
“……”
“尔等可知此二人为何进城?”
“关碟写明,是大人招见。”
“即知本官召见,为何又要疑为细作?何故又要搜身?”
守门官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高大人步步紧逼:“本都护招见的人,尔等竟能疑为细作,以此而论,本都护岂不是亦为细作?”
“尔等诬他造反,那本都护岂不成了反贼的幕后指使。”
守门官已是汗流浃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撞的地面通通作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胡乱怀疑,小人知错了。”
高大人松开三缕长须,手指守门官,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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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瞪眼:“尔等守卫城门,不守查验之责,只顾中饱私囊,如同割肉之刃,民过割民,商过割商,俞割俞胆大妄为,竟把主意打到本都护的军资头上,该当何罪?”
“死罪,死罪,小人死罪,大人且饶过小人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重杖五十,罚没俸禄三个月。”
“谢大人恩典,谢大人不杀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不能饶,重杖五十之后骑马巡街。”
“谢大人!”守门卒边喊边在心里暗骂:我日你八辈祖宗,全家女人的裤腰带都松,男人天打五雷轰,你可真狠,爷爷我的屁股呀,就要让你折磨成烂桃了……
进了县衙内的官厅,高大人让众人退下,只留陆虎和雅娜丽。
仆人端着茶盘,进来给三人斟上茶。高大人挥挥手,她也哈着腰倒退着出去了。
高大人端起茶杯,用茶杯盖轻轻刮去水面漂浮的茶叶,啜了一口茶水道:“陆将军果然是智勇双全的干才,此番公干,收获颇多,立功甚伟,在下颇感欣慰。”
人家这么大的官儿,这个开场白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
陆虎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状,趁机放出一发彩虹屁:“全凭大人英明,在下仰仗大人神威,幸不辱使命。”
“本都护从未看错人,汝好好干,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好好干,玩命干,能不能前途无量还真不好说,倒是跟对人才能确保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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