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一出,人马俱碎。
陌刀是大盛独有的利器,由专业部门制造,煅造工艺繁杂,且秘不示人。
为防制作之法流传出去,无论身份何等高贵之人,死后都不准用陌刀陪葬。
怕有盗墓贼挖土打洞把刀偷走。
寻回陌刀是必须的,可那死去三百军士呢,以大盛的操性,此仇不可能不报。
内中定有隐情,以自已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猜到。
先把陌刀弄回来再说吧。
陌刀应该落入颚伦特人手中。
明天到颚伦特,不管那里是龙潭还是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吃饱肚子,陆虎又烧了一大桶水,哗啦哗啦美美地冲洗一番。
老仆役好似听到了动静,赶忙爬起来伺候。
给伤处重新上了药,陆虎盘腿坐到床上调匀气息,运了一番功。
接着躺下又呼呼大睡,别的都是扯王八犊子,只有睡觉才是恢复体能的最佳方法。
再次醒来时,天已放亮。
陶锅里的肉粥咕噜咕噜翻滚,冒着腾腾热气。
灶台上放着一摞烙好的肉馅饼,老仆役己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趁着陆虎吃饭,老仆役一直在忙活。用蒲叶包了一大包肉干儿,又包了一大包面饼,这种面饼里面夹着肉丝儿,好吃又扛饿。
这老头鬼精鬼灵的,虽然听不见,却猜出陆虎要出远门,因此把吃的都准备好了。
吃罢饭,陆虎惬意的打着饱嗝,换上一身平民的粗布棉服,腰间缠上麻绳,后腰斜插上一柄长把斧头。
两只毡靴里各塞上一柄短刀,肩上斜背宝雕弓,背壶里九只利箭,一幅猎手的打扮。
把装满吃喝的包袱斜背在肩上,接过老仆役递过来的一领白色披风,陆虎掀开帐帘,刺眼的阳光呼啦一下涌了进来。
雪已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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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的白雪反射着太阳光,格外耀眼,好半天陆虎才适应过来。
帐外已经准备好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山地马。
这马外表看起来并不十分高大健壮,实则脚力强健,且善解人意。
老仆役特地在马厩里挑选的,白马在雪野里不那么显眼。
陆虎拍了拍跟出来的老仆役的肩膀,向他表示为自己忙里忙外,准备好这一切的谢意。
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捉生将在军中地位独特,遇有重大军情可直接向安东都护府禀报,小小的折冲都尉裴尔毕算个屁,陆虎现在都用不着尿他。
连招呼都没打就冲出军营。
那二毕孙子昨天挨了一顿军棍,估计现在趴在床上养屁股呢……
……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早了一些。
两天前,这里还郁郁葱葱,虽然有狂扫落叶的恼人秋风,草木却还依然茂盛,感觉也不是很冷。
现在一切都被白雪盖住了,气温也骤然降低。
“驾”陆虎双腿一夹马肚,白马飞驰,寒风如利刃般割面。
大约跑了一个多时辰,来到山口。
陆虎缓了缓缰绳,让战马慢慢走着上山。
刚下完雪,看不到山路,只有动物的脚蹄印。
好在这马聪明,拣好走的地方稳稳往上爬,速度倒也不慢。
翻过两座山头后,算是进入了深山老林。
漫山的参天大树,茂密的树枝挡住了大部分的雪,地下的雪只有薄薄一层,反而更好走了。
出了这片山林,又是一片平地。
已经进入颚伦特人的领地,陆虎把披风打开裹在身上,连脑袋都包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样走在雪地上,不易暴露目标。
左前方的山林里,忽然扑愣愣飞出几只野鸡,随后又一只接一只坠落,扎进雪里。
陆虎赶忙命令战马卧倒在雪地里。
树林里跑出三个人,脑袋上包着狐狸皮护头,身上穿着鹿皮衣裤,手里拿着弓箭,跟三只抢食的猴子似的,连蹦带跳直奔野鸡坠落处。
鄂伦特猎手。
常年在深山野林里涉猎,个个箭法高超,指鼻子都不带射眼睛的。
他们找到野鸡,兴奋地举在手里互相说着什么,又返身回到树林里。
陆虎仔细观察树林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便摘下宝雕弓,搭上箭,策马冲了过去。
眼看就要接近树林,地面上忽然腾起一道雪线,一条绳索直直拉起,白马脚下一绊,失了重心,一个空翻摔了出去,后背结结实实的拍在一棵松树上。
陆虎反应奇快,在白马撞上松树的一刹那,扔了弓箭,从马背上滚落。
“砰”白马撞得不轻,躺在地下哀哀嘶鸣。
陆虎刚落地就飞起一脚,这招兔子蹬鹰,把当先扑过来的一个猎户抛口袋一样扔飞出去。
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蹦了起来。
七八个猎户猛虎一样扑过来,要抓活的。
陆虎拳打脚踢肘击膝顶胯撞,专挑要害部位下死手,一会儿功夫,脚下就躺倒了七八个。
“呀!……”尖细嗓音呐喊声中,又一个容貌俊朗的小伙子抡着棒子扑了过来。
陆虎疾速上步,在棒子抡到半空时,伸左臂挡住了他的胳膊,紧接着贴上去,右手揽住他的胸,脚下一绊,欲将他摔到在地。
耳边一声娇呼,手上的感觉也软绵绵的,陆虎猛然醒悟,忙松开了手。
大胸妹。
原来这是个娘们儿!
好男不和女斗,摔倒她不算一条好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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