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男水无痕
2016年4月28日
1。
沙滩上成了修罗屠场。
几只深海栖舰的尸体零落的丢在周围。
而且死状最好的也是被腰斩。
而且看那平齐的断口,可以确定是被一刀两断。
能喘气的人只剩下跪地的白木和躺着的天海。
天海手臂显出一种不自然的斑驳红色,似乎是在皮下出血。
旁边插着一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太刀。
天海笑了。
「我昏过去多久了?≈hellip;≈hellip;你小子要是靠亲嘴叫醒的我≈hellip;≈hellip;我就把你脑袋拧下
来。」
2。
「终于到这一刻了。」
「失败了啊。」
「来世≈hellip;≈hellip;我们会有来世吗?」
「谁知道呢≈hellip;≈hellip;也许那个地方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镇守府已成火海。
因为白木暗藏了大量炸弹。
在宪兵来抓捕他之前,他将镇守府中所有人员遣散,按下了爆炸按钮。
不愿走的只有加贺。
在最后一刻,两人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一个方向。
3。
中枢栖姬死了。
战争要结束了,人类不需要舰娘了。
当瑞鹤和丽奈在某个酒窖里见到天海的时候,他已经快站不住了。
「就当我纵欲过度了吧,体力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如果他不是浑身是血还抱着一个昏过去的小女孩,瑞鹤可能会一脚踹在他脸
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扯!」
丽奈的脸快成了纵横交错的棋盘格。
黑色是灰土。
白色则是泪痕。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金刚去哪儿了?≈hellip;≈hellip;妈的,算我没问。」
天海扶着酒桶站起来,把小女孩硬塞到瑞鹤手里。
「我估计我就剩一口气了≈hellip;≈hellip;纱纪≈hellip;≈hellip;带着她走。白木失败了,他和加贺都
死了。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什么≈hellip;≈hellip;走吧,快走。」
看着两个女人离开,天海从架子上随便抽出一瓶酒,用匕首敲碎了瓶颈。
「真是搞笑≈hellip;≈hellip;我最后竟然和白木同一个死法。一点炸弹,一点汽油之类就
能制造点小混乱≈hellip;≈hellip;靠,我可不是小丑啊。」
「不过我得说,跟一堆好酒死在一起,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一个女声在门口响了起来。
是丽奈。
「你这女人太不听劝了,不是让你跑的么。」
「那真是太对不起了,追兵来得有点快,瑞鹤又没舰装,我就让她带着纱纪
先跑了。」
「这么想死?哈,金刚可是希望你活着吧?」
「只可惜该活着的那个不是我。」
「哈哈。」
天海敲开另一瓶酒递过去。
「总归能壮壮胆!」丽奈轻啜了一口。
「别太文雅,他们进来之前喝不完不就可惜了。干了他,等他们进来我就按
炸弹了。」
4。
十六岁的纱纪睁开了眼。
是陌生的天花板。
准确的说是病房。
一片纯白。
日光灯,墙壁,被褥,枕头,全是白色。
还有身边的男人。
纱纪心里不那么没底了。
「哟,醒了啊。这地方真是令人惊讶。」
「所以≈hellip;≈hellip;我们是在哪儿,鹤丸?」
「真是的≈hellip;≈hellip;我也没摸清楚情况。」白衣男人道,「听她们说这个地方叫什
么镇守府≈hellip;≈hellip;」
镇守府。
这个名称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自从那场战争结束之后。
那时纱纪还是个没当上审神者的孩子。
她模糊的记得那是个有很多小姐姐的地方。
纱纪有些想哭,但她知道自己不能。
这不是哭的地方。
而且不能随便哭是和瑞鹤阿姨的约定。
房门被敲响了。
白衣男人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纱纪点了点头。
「请进。」
进来的是另一个白衣男人。
「醒了啊?挺好的,有些事我还是得问问≈hellip;≈hellip;」
纱纪如遭雷击。
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天≈hellip;≈hellip;天海叔叔?!是你吗!」
5。
「该我了是吧?来,走!马走日象走田≈hellip;≈hellip;军长!同花大顺!岭上开花!打
得不错!胡了!我的魔法会把你撕成抱歉!」
榛名正在后悔跟天海下将棋。
臭棋篓子不说,还动不动就耍赖乱下胡说八道。
一盘将棋也不知道被他玩成了军棋象棋扑克麻将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dash;≈dash;长草期需要找点乐子,天海是这么说的。
「这种乱下棋的行为≈hellip;≈hellip;我榛名!绝不允许!」
「好吧好吧,那我们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hellip;≈hellip;出门呼吸点新鲜空气呢?」
*** *** *** ***
结果是没走几步路就听见镇守府附近的树林中传来刀兵相接之声。
「这谁家的流氓?军事重地旁边打架,吃了豹子胆了这是?」
天海本来就是爱管闲事的人。
结果被他管上闲事的≈hellip;≈hellip;
不是人。
几个身上被灵气包裹的大汉将三个人围在中间。
中间一蓝一白两个男人手持太刀,拼力抵挡。
他们背后的树上靠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巫女服少女。
「这也不像流氓啊≈hellip;≈hellip;我说,那边两位朋友,用不用搭把手?」
蓝衣男人笑了。
「哈哈哈≈hellip;≈hellip;凡人之躯对抗这等异物,并不明智是也。」
「别小看我了。榛名,跟我上。」
天海抽出手枪,对着一个绿色的家伙就是三连发,接着一拳照着他胸口打了
过去。
出乎意料,那家伙被子弹打得一个趔趄,紧接着胸口突然张开,硬是把天海
的手臂吸了进去。
「我操!」天海下意识的就要用左手去推开对方。
结果就是左手也被吸了进去。
剑芒一闪。
大汉手里的刀被白衣男人一剑砍断,紧接着他就炸成了一堆油墨似的东西,
洒得到处都是。
「所以要害是刀么≈hellip;≈hellip;」天海猛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的胳膊。
粘在手臂上的黑色似乎很难去掉。
*** *** *** ***
被这么一折腾,一群大汉的阵势乱的不轻。
两个男人砍倒了几个,剩下的被榛名用炮零距离轰成了碎渣。
天海呲牙咧嘴。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又是谁?还有,我这胳膊怎么这么难受≈hellip;≈hellip;又麻
又痒,不会截肢吧?」
另外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这是十七年前吧?还真是吓了一跳,看来我们从裂隙中掉了出来啊。」白
衣男人道。
天海还是呲牙咧嘴。
更~多`精;彩≈39;小说≈39;尽~在≈39;w≈39;w≈39;w.0≈39;1≈39;b≈39;z.n≈39;e≈39;t 第≈39;一~≈39;小≈39;说~站
6。
「纳了闷了,我才三十不到,怎么就成叔叔了,再说我也没见过你不是。」
天海胳膊上扎着绷带。
胳膊还是麻痒难忍,刚才心一横对着比较小的一块试着切了一刀,结果该痒
还是痒,现在还因为刀伤疼得不行。
「这位≈hellip;≈hellip;鹤丸国永老兄是吧。」天海道,「刚才说到,你们这位审神者
≈hellip;≈hellip;是这么叫吧,她能治我这该死的胳膊?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受不了要剁手了
≈hellip;≈hellip;」
天海话音未落,纱纪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天海叔叔≈hellip;≈hellip;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我求你了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一见了我先叫叔叔!」
总之,在各种天海看不懂的玄学仪式之后,他的手臂总算不痒了。
虽然还是有点发黑。
「恶堕刀这种东西是不能乱碰的!您为什么≈hellip;≈hellip;每次都这么不珍惜自己!」
纱纪的声音有点细微的颤抖。
「你先把思路理清楚,咱俩今天才见面吧?说的跟你见过我多少次一样。」
纱纪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hellip;≈hellip;我忘了这个时候我还没出生。」
「都到这地步了,让我相信你是个电波中二也不太可能。」天海道,「好好
聊聊吧。」
「不过啊,」鹤丸国永出了声,「三日月呢?」
「三日月?驱逐舰宿舍里啊。」天海道,「那小姑娘你认识?」
纱纪和鹤丸国永面面相觑。
*** *** *** ***
结果最后名叫三日月的男人还是被找到了。
领他回来的是叫三日月的驱逐舰。
「哈哈哈,实在抱歉,迷路了,这里实在有点大。」
「提督,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三日月宗近≈hellip;≈hellip;」天海托着下巴,「你们俩男的好死不死取什么剑名啊。」
「他们本来就是剑啊,天海叔叔。」纱纪道。
「≈hellip;≈hellip;我好像懂了。」
天海给大淀打了个电话,要求把办公室家具换成吧台。
「你们喝点什么?酒和茶你们挑,三日月啊,如果你想留着听的话果汁也有。」
7。
纱纪最后还是没抓住瑞鹤的手。
在东京找到了居住的地方后,瑞鹤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为了补贴家用,纱纪在看到一个叫时空管理局的新部门的招聘广告之后,毫
不犹豫的报了名。
对于这件事,瑞鹤最开始颇有微词。
如果被政府查出纱纪的身世,那她就危险了。
不过审神者的工作干了一年多都没出过岔子,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纱纪原本以为审神者不低的工资能给瑞鹤请到不错的医生,然而这不能。
以审神者的知识,她发现瑞鹤的情况根本是灵力逸散,无药可救。
≈dash;≈dash;没有补给,只靠人类的食物活着,对舰娘来说就是慢性自杀。
肌肉慢慢萎缩下去。
引以为傲的视力也逐渐下降。
就算这样,她还是时刻都在笑着。
要是这么消沉了,那家伙会笑话我的。瑞鹤这么说着。
后来的某一天,瑞鹤突然说想去海边。
然而她的四肢已经基本不能动了。
纱纪一个人力气不够,只能把鹤丸国永也叫了过来。
她一直记得那个晚上。
在那个以前叫吴镇的地方,三人坐在防波堤上,听着单调的海浪声。
「海的味道≈hellip;≈hellip;哈,总是那么让人怀念。」瑞鹤倒在鹤丸国永的大腿上,
「鹤丸≈hellip;≈hellip;为什么突然给我一种翔鹤姐的感觉呢。」
「哦~ 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像鹤吧,哈哈。」
鹤丸国永在笑。
纱纪强忍着眼泪。
「别随便就哭啊,纱纪。」瑞鹤道,「可以哭出来≈hellip;≈hellip;但是这解决不了什么
问题,对吧。」
纱纪只是点头。
「你回到过去的时候≈hellip;≈hellip;能见到父母就好了啊。这些年≈hellip;≈hellip;见不到她们,太
安静了,真不习惯≈hellip;≈hellip;」
太阳跃出水平线的时候,纱纪和鹤丸国永把没了呼吸的瑞鹤放进了海中。
两人站在海边,直到水面上再也看不见瑞鹤的身影。
8。
除了纱纪,所有人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天海。
他在很不雅观的擤鼻涕。
「抱歉抱歉。」天海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我≈hellip;≈hellip;我泪点太低。」
「没关系。」纱纪道,「你是我的英雄。」
「别别别,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要说是八年后那个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微
小的工作。」天海道,「不行,这故事太他妈≈hellip;≈hellip;纱纪你是叫巴里艾伦还是特兰
克斯这是?让我喝两口缓缓。」
天海倒了半杯威士忌,一仰头全闷了下去。
「痛快多了≈hellip;≈hellip;」天海一抹嘴,「所以你们的职责是穿越回去收拾那些试图
改变历史的货?然后就穿越到这儿来了?」
「并不。」鹤丸国永道,「这次出了点问题。我们在时空裂隙中跟那些人短
兵相接了。原本的目标是1930年左右。」
「三十年代?为什么是那个时候?他们想做什么?」
「我们≈hellip;≈hellip;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谜。」纱纪道,「这次他们的目
的似乎是在那个时候大量刺杀战派,阻止太平洋战争,这样深海栖舰也不会
≈hellip;≈hellip;」
「服了。」天海叹了口气,「不是我说,未来的愤青怎么就他妈跟战前一个
德行?!」
「哦?有何高论?」三日月宗近问道。
「怎么就都能这么天真?!也许明天就有个新的蒙斯克≈hellip;≈hellip;对不起,串词了。」
天海怒道,「杀了一个东条英机近卫文磨或者板垣征四郎就有用么?整个国家都
那个氛围≈hellip;≈hellip;他们一死也不过是成了烈士,呵呵。首相和联舰队司令长官都自
身难保,他们一群未来愤青以为能制得住那群疯子?」
「所以说,我们跟他们一比,从来没占过便宜,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鹤丸国永道。
「真是服了。人类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天海一撇嘴。
9。
除了装着坚固的铁门之外,镇守府的禁闭室更像是宾馆客房。
战舰栖姬还是靠墙坐着。
不过这次总算穿了件衣服。
铁门响了。
天海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
「钢材盖饭,院长您慢用。」
战舰栖姬抬头看了看他,直接拿起了勺子。
天海也自顾自吃了起来。
当然,他吃的是咖喱。
「放心,里面没放吐真剂,我不叫斯内普没有配药的本事。」
两人盯着对方吃空了盘子。
「我不是来问你什么的,只是来确认点事外加借点东西。」
天海手中出现了一截用布包着的刀尖。
这是那天鹤丸国永从恶堕刀身上砍下来的。
天海走到对面,轻轻牵起战舰栖姬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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