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的妖魔鬼怪胆子都这么小吗？”
洛苡打量着时陌川僵直防备的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陌川眸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厉声。
“出来！”
洛苡脑中蓦地浮现出系统说的话，眸光亮了下。
“我是锦鲤！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锦鲤？”
“对！锦鲤可以给人带来好运和幸福，或者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洛苡期翼的看着时陌川。
快说吧！
只要她知道时陌川心中所念，消灭恶念值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时陌川略微苍白的唇角扯了下。
好运？幸福？
如果他真的和这两个词沾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滚开！不要再跟着我！”
洛苡不死心，淳淳善诱。
“你不相信？我没骗你！你跟我说说你的愿望，不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时陌川嗤笑一声，“我的愿望就是你死。”
洛苡：“……”
啧。
人家好心帮你实现愿望，你却想要我死？！
卧房重归于平静，时陌川隐在阴影处，神色意味不明的扫视房间。
愿望？
呵……
——
翌日。
墨黑天际泄出点点微光，骄阳显出轮廓，半边天被渲染成金色，由深到浅，延至天际。
时陌川进来时，洛苡正趴在课桌上背书，余光瞥见时陌川，宛若无骨的脊背瞬间挺直，有意无意的朝旁边瞥。
下课后，洛苡拿着练习本走到时陌川身旁，特意压低了音调，清亮的嗓音带了些低沉。
“时陌川，这道题我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洛苡目光落在时陌川柔软光泽的发丝上，微微抿了抿唇。
这是洛苡第一次以同学身份与他对话，不同于在时家别墅的阴鹜沉闷，时陌川稍稍侧目看了眼练习册，声音清缓。
“哪道？”
没想到时陌川会回复她，洛苡指尖颤了下，没反应过来，随手指了一道。
时陌川视线随着洛苡指的方向扫去，稍稍仰头看着洛苡。
“这个题你不会？”
洛苡压根就没往练习册上看，摇头。
“不会。”
时陌川眉心蹙起，左手压着练习册，点了点刚才洛苡指的那道题。
“如果这题你都不会，那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看书。”
洛苡下意识点头，下一秒才察觉到不对劲，朝练习册上瞥了眼。
时陌川指的那道题是一道极其简单的有理数判断题。
洛苡一个刚刚入门的新手都能熟练掌握系列。
面对时陌川眸底若有似无的嘲讽，洛苡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重新指了另一道应用题。
“哦，看错了，是这道。”
时陌川垂眸看了眼，没说什么，随手在旁边整齐叠着的书本中抽出一本草稿纸，低头唰唰的开始写，全程头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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